“阿卿,你放过他吧。”林安然哀求着顾时卿,身后的凤宁澜已经奄奄一息,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身上的血一滴一滴滴在了地板上。
顾时卿笑,他喜欢这样的结局。
喜欢的女人在自己掌控中,情敌倒在自己面前,他就是最大的人生赢家。
“安然,你若今天在床上表现得好,我兴许就会放过他。”露骨而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顾时卿丝毫不害臊。
林安然只觉得脸上发烫,从耳根子烫到脚趾。
心死了,绝望蔓延开来。她累了,真的累了,心力交瘁,不想再挣扎了,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再连累凤宁澜,眼睛一闭,心一狠,“我发誓再也不见凤宁澜了,你放过他吧。”
她就不该和凤宁澜见面,不该把喜欢告诉于他,就该离他远远的,她就是一个扫把星,专门为别人带去不幸。
林安然回头看一眼凤宁澜,就心疼得无法呼吸,凤宁澜昂贵的西装被匕首划破,浑身上下沾满了泥,脸上也磕破了,也沾上了泥,但那张冷峻的脸,还是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
地上的那一小滩血迹,尤其扎眼。
“安然,你让我怎么信你?”顾时卿玩味的看着林安然,女人的话不可信,尤其她的安然总是不长记性,一次又一次挑战他,这次竟然背着他和凤宁澜乱搞,要不是抓住凤宁澜的线人,还真不知道他们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出什么动作来。
顾时卿从桌上随手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林安然,邪魅而又张狂的笑,“安然,拿这把匕首刺进他的胳膊里,我就放过他。”
林安然颤抖着接过匕首,身后凤宁澜还处于昏迷状态。
“放心,刺一刀他死不了的,我会让朱莉给他止血。”顾时卿笑,又指了指那缸里的水,“再泼一盆水,让凤宁澜看清楚是谁拿刀子刺向他的。”
杀人诛心,顾时卿玩得是一套又一套。
林安然从顾时卿的腿上站了起来,拿起瓢舀了一盆水,直直朝凤宁澜走过去。
凤宁澜一定很痛很累吧,整个人明明已经晕过去了,但嘴里还在不停的呢喃着,“安安,安安……”
一盆水直接浇了下去,凤宁澜顿时清醒了过来,他眉头紧皱,冰凉的水从他的发梢滴下来,增添了几分该死的性感,半眯着眸子,而后扯出一个笑,“安安?”
是他的安安。
地上的血迹也被中和了。
林安然满脸泪水,她想拥抱凤宁澜,想亲吻他,想抚摸他的脸,可是她都不能,只能冷着一张脸,“凤宁澜,我们就此结束吧,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凤宁澜很虚弱,他还是扯出一个笑,语气温柔,嗓音低沉,“安安,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他永远想着林安然,即使现在被顾时卿架在这儿,挨了一顿皮肉之苦,甚至可能连命都不保,但现在他还在想着林安然。
林安然没忍住,哭出了声,满眼心疼看着凤宁澜,又紧紧咬住嘴唇,打死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个音。
凤宁澜知道,她定是又在为自己担心了,柔声安慰道,“安安,你别怕,他不敢拿我怎样的?如果我真的死了,他可没那么好交待。”他努力扯出笑容,想让林安然不要害怕,不用担心自己。
“你不要说了!”她朝凤宁澜大声吼着,顾时卿就是一个疯子,而疯子是没有常规操作的,林安然不敢拿凤宁澜的性命去和顾时卿赌。
林安然掏出匕首,对着凤宁澜的胳膊一刀就扎了下去了,手抖个不停,“我们结束了?凤宁澜你可以原谅我伤害过你,但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凤宁澜不可置信看着林安然,眉头拧成一团,不知道是心碎的痛,还是肉体的痛。
“嘶”的一声,凤宁澜低低闷哼一声,林安然将刀子又拔了出来,她不再去看凤宁澜,而是把刀子随意一扔,又向坐在椅子上的顾时卿走了过去。
凤宁澜笑,笑得令林安然毛骨悚然,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低下头主动去吻顾时卿。
顾时卿挑衅看了一眼凤宁澜,扣住林安然后脑勺往前一带,又是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凤宁澜所有的愤怒都在此刻化成了一种怒吼,可他没有法子,只能挣扎不安咆哮。
顾时卿起身,心情大好,像吃了蜜一样心里乐开了花,他喜欢这样的掌控感,拉着林安然向外走去,“安然今天表现得真乖,以后也要这样听话。”
林安然不敢回头看凤宁澜,心一直在滴血。
身后的人不停的唤着,“安安,安安……
直到再也听不到那声音。
走至门外,顾时卿对着门外的保镖交待,“好好送凤总回去,若他有什么差错我拿你们试问。”
这个密不透风的密室很大,光是长廊就很长,顾时卿拉着林安然直直走了几分钟,穿过好几道门,期间还掺杂着各种乱七八糟复古的开关,最后才来到一间现代化的房间。
“这是什么地方?”她小心翼翼问着,脸上泪迹还没有干,倒是额头的血迹已经结了痂,裙子也被撕得粉碎,身上沾满了泥土以及灰尘,整个人脏得有点可爱。
顾时卿去摸林安然的脸,凑近笑着说道,“安然,这是我特意为你修建的密室。”特意为了囚禁你修建的密室,“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阿——”林安然一听这个又开始崩溃,抱着头朝着顾时卿大吼大叫,眼前这个温润的男人,内心里到底有多变态,“顾时卿,你是有什么大病吗?有病你就去看医生阿!”
“我就是有病,而我的解药就是你。”他拽着林安然的胳膊,笑得一脸春风,“这个密室我三年前就为你准备好了,现在你终于来了,”他将林安然拽进怀里,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主导权。
他要囚禁林安然,要她一辈子就待在这个方寸之间,一辈子只能面对他一个人。
林安然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立马死掉,哀求道,“顾时卿,那你不如杀掉我吧,把我冻在冰棺里,这样的我才会真正的又乖又听话,你把我关在这里,你只会逼疯我的。”
“你会疯掉吗?你如果疯掉了,你的母亲谁来照顾?林潇湘那个贱人我该怎么收拾?”他抚摸着她的发,“安然,我不会永远把你关在这里的,等我们有了孩子以后,我就放你出去。”
孩子?
呵——林安然只觉得无比讽刺,他竟然想要和她生孩子,也真够恶心的。
“顾时卿,你那么多女人,她们都愿意给你生孩子!”她想起林家老宅里的那个大胸女人,想起了他的大胸刘秘书。
“她们也配?安然,这个世界上我只喜欢你,也只想和你有孩子。”情真意切,顾时卿都把自己给感动了。
“这就是你的喜欢?占有,威胁,强迫,甚至囚禁。”
“目的能够达到,又未尝不可。”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