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花猫,该去洗澡了!”顾时卿不再去关心林安然的情绪,又将林安然往屋里拉。
他有洁癖,而林安然此时就像一个乞丐一样脏。
“你放开我?”要被囚禁的怒气还没消失,顾时卿又强行拽着她往浴室里走,手腕被拽得生硬的痛,她几乎是顾时卿强行拽进去的。
他将她扯在花洒下面,问着,“安安,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林安然没动。
顾时卿一点也不生气,打开了花洒,冰凉的水从花洒里喷出,从上到下将林安然淋了个湿。
她抱着自己,身子开始发抖,冷水刺骨的寒意,像钻进心里一样,冷得发痛。
顾时卿抬起林安然的下巴,逼迫林安然的视野看着他,戏谑而又得志,“你不脱是吗?那我把凤宁澜再弄回来,让他看看我们***?”
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林安然颤抖着手去拉自己裙子的拉链,裙子本来就已经被撕扯得破破烂烂。
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贴身衣物。
“脱。”又是一道冷冷的命令。
她开始哭了,哭出了声音,颤抖着手去解扣子。
“还有一件呢?”
她哭得更大声了,颤抖着双手脱下自己最后的衣物。
“把手放下,不准用手挡着。”他像欣赏猎物一样,欣赏着眼前的林安然,她傲人的身姿,此刻一览无余的在他面前,“还敢偷偷去见凤宁澜吗?”
“呜呜呜呜——”林安然哭得撕心裂肺,摇着头,“不了,不了,不敢了……”
顾时卿又一把将林安然抵到墙角去,那张近乎妖孽般的脸,此时也已经被水打得完全湿透了,性感而又邪魅,他那修长的手握住林安然纤细的腰肢,林安然就是一颤抖。
“我的安然,真美。”
顾时卿此刻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情欲,眼里写满了人最原始的欲望,语气暧昧,“等着朱莉给你验完身,我就让你好好享受。”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林安然的脖子间,眼神变得越来越慵懒弥散,上下打量着,“安然这么美的身体,真想每时每刻看着。”
林安然抬头去看他,与顾时卿的眼神相撞,果不其然他又延伸出一个变态的想法,或者早就想好了,就等着某一刻践行。
“安然,我拿相机把此刻的你拍下来怎么样?”
林安然几乎本能的伸手,却被顾时卿拦住了。
“疯子!疯子!”他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要不是顶着这张妖孽般好看的脸,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变态恶心猥琐男人。
“凤宁澜应该还在我手里吧?”顾时卿在林安然耳旁低低的呢喃着,又继续威胁道。
林安然不再挣扎了。
顾时卿转过身出浴室门去拿相机,林安然无力的软了下去。
花洒的水噼里啪啦打了下来,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疼。
没一会儿顾时卿就拿着相机回来了,柔声说着,“安然,站起来。”
她像个机器人一样站了起来,习惯性用手捂着胸。
“听话,把手放下去。”
林安然机械的放下了手。
“来,对着镜头笑。”
她艰难的扯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笑。
耳旁里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折磨着林安然。
他大概以为自己在创造艺术,心情随着林安然的乖巧变得越发好,丝毫不去在意林安然的心态,“很好,来安然转过身去,回头看我,微笑。”
林安然心如死灰,像只死鱼一样任顾时卿摆布,更确切的说,她现在就像工具一般,满足着顾时卿各种各样的奇怪癖好。
过了很久,林安然问顾时卿,“顾时卿,这就是你的爱吗?”
这样的爱,变态而又压制,是活生生要把她逼疯。
“是,你做错事了,就要受惩罚。”顾时卿欣赏着相机里林安然的照片,花洒还在往外喷水,浇得林安然格外性感诱惑,因为只有最狠的惩罚,才能让她长教训,“我警告过你,不要妄想逃跑。”
她瘫坐在地上,将头埋进了双腿里,顾时卿就是要一点一点抽掉她的精神力,压垮她,让她放弃挣扎,一辈子只能待在他身边。
“我恨你,恨不得你现在就死。”林安然抬起眼眸,冷冷的说着,没有哭,没有闹,就是心如死灰。
顾时卿停止了手头的动作,沉默了几秒,扯出一个温和的笑,自信而又迷人,“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你在做梦。”林安然一口否决,几乎不带犹豫。
顾时卿将相机放在一旁,在林安然身旁蹲了下来,“所以你还爱凤宁澜?”
“是,他若死了,我也不活了。”她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
顾时卿笑了笑,林安然的那点心思,他分分钟看透,柔声说着,“安然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打算杀他。”
顾时卿又起了身子,背过林安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全身上下也早已经被水打湿了,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输给了凤宁澜,他对林安然的爱,是疯是魔,可林安然就是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从前到现在都是。
八年,他整整喜欢了她八年,从大学第一次见着她到现在。
一无所有的时候林安然不曾正眼看他,现在能够呼风唤雨了,她也不曾正眼看他一眼。
凤宁澜,他凭什么。
“碰”的一声,顾时卿一拳砸碎了浴室里的镜子,碎了一地,“你和凤宁澜的感情可真让人感动,我让他一个人来他还真一个人来。”
林安然沉默。
“安然,我告诉过你,靠近你的都会变得不幸。你不相信,现在你该相信了吧,凤宁澜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又换回温润如玉的样子,眸子里尽是看待恋人的温柔,“下次你要是再背着我和他偷偷见面,我就挖掉他的眼睛,或者……”他沉思了一会儿,又想到一个极致的想法,“或者,让他永远也做不了男人。”
林安然抬起眼眸去看顾时卿,真是一个恶心到吐的男人,而后眸子又暗淡了下去。兴许,她就应该永远被顾时卿囚禁在这里,任他玩弄,她再也不要去连累凤宁澜了。
心疼,无法呼吸的心痛。
凤宁澜为了救她,孤身一人自愿走入顾时卿的圈套里,可她的右手却拿起匕首,刺向了他。
该是多讽刺啊,她不能再害凤宁澜,又立马低声下气去央求顾时卿。
“顾时卿,我不跑了,我就待在这里,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但求你,求你,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