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的驶入主别墅。
林安然起了身子,用手擦了擦嘴角,面无表情抬头去看了一眼顾时卿。
她很听话,忍着恶心,满足了他一切变态的想法。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自己都不知道,兴许是顾时卿的脸色也不一定。
顾时卿眼见的有些疲惫,许是通宵没有睡,他睁开迷离的双眼,整个人脸上还充满了怒气,比起刚刚上车之前,缓和了些许,但仍旧难看。
他一只手又将林安然揽进自己怀抱里,大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像个孩子一样喃喃自语,“安然,你真不乖,老是惹我生气。”
他的内心充斥着强大的不安,这是一种任何人都无法体会到的感觉,他觉得,林安然就快要逃脱他的掌控了。
餐厅里的一幕,实在是太刺眼睛了,林安然依偎在凤宁澜怀里,一起回忆着他们甜蜜的过去。
那盘充满他们彼此回忆的磁带,还真够带劲的,顾时卿也从头到尾看完了,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男人,看到最后竟然也流了两滴泪。
呵呵...
属于林安然和凤宁澜的美好回忆,填满了他们整个大学时期,那他顾时卿呢?那他顾时卿算什么。
明明他也那么爱林安然,也陪伴了她那么久的大学生活,为什么只有他们俩有回忆,而他与她什么都没有。
那从现在此刻开始,他要占据她生活里的每一分每一秒。
朱莉从副驾驶下了车,打开了车门,叫着,“先生。”
许是察觉到顾时卿与以往的努力不太一样,朱莉也少了一些随意,多了几分严肃。
顾时卿仍旧没有抬眼去看朱莉,他径直下了车,绕到另一旁,将林安然抱了起来。
园子里的人们,依旧各自忙碌着,在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没有一个人敢去看顾时卿。
进了别墅大厅,几个女佣跪在了地板上,瑟瑟发抖,等着这个宛若帝王的男人回来发话。
她们有错,没有看好顾时卿最爱的这个女人,让她去别的男人家里待了一夜。
顾时卿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往前走,“赶出去!”
林安然眼巴巴看着黑衣保镖将女佣人拉出大厅,明明只是赶出去,她们为什么夸张得在大哭大吼,一副仿佛要被弄死的绝望。
虽然,她似乎只能看见她们嘴里的动作,听不到声音。
她好像聋了。
不,她没聋,她只是熟视无睹罢了。
顾时卿将她径直抱到了浴室里,将她拉到浴缸里,“滋”的一声冰凉的冷水从林安然头顶浇了下来,因为不适应水温,她整个人冷得直哆嗦。
身体本能性的反应。
“洗干净!”他大概觉得凤宁澜碰过林安然,所以他变态性的想让林安然洗干净。
林安然抬起眼眸,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疯子,顾时卿的行为,让她觉得可怜又可笑。
洗干净?
难道一直肮脏的不是他吗?将她拉下低地狱的不是他吗?他却要求她洗干净。
可笑至极。
冰凉的冷水一滴一滴从头上砸下,雪白的连衣裙已经被完全打湿,里面风光若隐若现。
顾时卿将花洒挂在墙上,一手捏起林安然的下巴,危险的气息逼近,“安然,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扯出一个笑,摇了摇头。
“没有是吗?”顾时卿手上青筋暴跳,捏着她下巴的手加大了力度。
疼...
泪水夹杂着冷水。
从跟着顾时卿走的那一刻,她已经准备好下地狱了。
“很好!”顾时卿将她按在墙角,欺身压了上去。
冰凉的冷水一滴又一滴砸了下来,哗啦啦的水声混合着男人的疯狂。
不再像以往一样声嘶竭力去反抗,林安然乖巧的让人心疼,她紧闭着双眼,指甲陷入了顾时卿的肉里。
她只是拽着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嗯?被狗咬而已,有什么好悲伤的。
......
“先生!”朱莉倚靠在浴室门口,她手里夹着烟,语气平淡,没了以往的笑容。
她在门外站了很久,一向警觉的像猎豹一样的顾时卿都没发现。
看来,果真是疯了。
顾时卿转过身子,浑身湿透的男人,性感又迷人,看向朱莉的眼神里,都带了杀意。
她可是他最满意的工具啊!
朱莉站直了身子,又抽了一口烟,笑道,“她有伤,两个月都不能做。”
这句话,她提醒过顾时卿。
顾时卿愣了愣,看了一眼林安然,她的衣服已经被他悉数褪下,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被逼到了浴缸的角落里。
发疯的时候,就想要她,让她好好给他求饶。
一拳砸到了墙上,鲜血从他的手里流出,他抬起手去摸林安然的脸,“你看,生气了还不能惩罚你。”
林安然只看着他作妖,未发一语。
“带她出去!”顾时卿冷冷发了话。
朱莉这才将烟掐灭了,走上前去拉林安然,林安然跟着朱莉后面,出了浴室,留顾时卿一个人在里面。
稀奇,自己解决欲望,这么多年,朱莉第一次看顾时卿这样做。
她又向林安然打趣道,“先生以前从来不自己解决的!”
林安然路过的地方,都是一滩水,她看着朱莉的背影,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又似乎无话可说。
他只是做了一件本性使然的事情,就值得赞扬么?
从前做过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么?
做了那么多坏事,做过一件好事就值得原谅吗?
她看不透朱莉,就像看不透她姨妈一样。
他们每个人似乎有时候都站在她这一边,有时候又站在了顾时卿那边。
摇摇摆摆,她不知道这个别墅里到底谁才是可以信任的。
...
朱莉吩咐佣人替林安然拿来了干净的衣服,自己则亲自给她吹头发。
“你不怕吗?”林安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与朱莉,她脸上没表情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子,清冷里带着化不开的抑郁。
朱莉给她吹头发的手顿了顿,毕竟,林安然是被她带出去的,也是从她手里跑到凤宁澜身旁的。
这一切,顾时卿不可能不知道。
她继续给林安然吹头发,满不在乎,“该躲的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嗯。”朱莉说的很有道理,林安然也并未做过多言语,她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抬起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抚过自己的嘴唇时,又想起了回来时在车上的那一幕。
她咬了咬嘴唇,下了狠心,皮破了,顷刻间鲜血从嘴角溢出。如果不是朱莉在一旁,她已经甩手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为什么凤宁澜可以在沙滩偶遇她,这绝对不是偶遇,是有人在透露她的行踪。
还有从林家老宅去清水湾的那一天,她也能够如此精准的遇到凤宁澜。
如果说第一次是偶遇,那么第二次呢,第三次呢。
这么简单的道理,顾时卿不会不明白。
镜子里倒影出顾时卿的身形,他接过朱莉手里的吹风机,替林安然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