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祁御察觉到身后的东西,示意祝袁不要动。
祝袁接收到他的眼神,刚要起势挥出去的手迅速稳住。
乔予安下意识的就要出手保护贺祁御,被贺祁御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
一眨眼的功夫,一只黑猫儿扑在贺祁御的脚上。
“哎呦!什么东西!”贺祁御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
乔予安这才反应过来,同贺祁御对视一眼,贺祁御对她使了个眼色。
她便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美眸里闪过一丝小狡黠,试探性的看向猫儿冲出来的方向。
“这哪儿来的猫啊!你有没有伤到啊!”她故作紧张的检查贺祁御。
贺祁御也默契的配合她演戏,看了看自己的腿,摇摇头。
“没什么事,就是被扑了一下!”。
祝袁垂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周围,显然是有人故意在试探他们。
“就你这身子骨儿,徒有一高个子!现在嘴硬,等回家的时候,又该病倒了!”乔予安趁着演戏的机会,好好的埋汰埋汰他。
“你下个月还要成亲呢!身体要是什么事,咱们家可就绝后了啊!”乔予安不忘招呼祝袁“对吧!”。
乔予安的小嘴儿跟淬了毒一样,隐秘的看向贺祁御,挑衅的挑眉,她借此机会,好好报一下,今早他戏耍自己的仇。
祝袁一愣,下意识的看了贺祁御一眼,这话他怎么接?
“呵呵,不能够,不能够!”他在中间打着圆场。
而贺祁御面对乔予安的挑衅确是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无妨,左右,不还有你肚子里的这个吗!”贺祁御满眼慈爱的看向乔予安的肚子。
祝袁好似听到了什么晴天霹雳一样,天呐,这这这,真的假的?
乔予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
贺祁御见她要露馅儿,赶紧给她使眼色。
乔予安差一点儿就炸了。
但想到他们眼下的困境,一口气儿把方才要说的话一股脑的收回了肚子里头。
“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她故作娇嗔的捶了一下贺祁御。
生生的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但手上可是使了力气的,表面上轻飘飘的,可实际上,,,
祝袁看着乔予安吃瘪的样子,憋着不笑出声。
原来她也有克星的啊!
贺祁御生生的抗下了乔予安这猛虎羞羞拳,他顿时感觉自己受了内伤。
“咳咳!”这两声咳嗽可不是他装的,鬼知道这丫头使了多大的力气。
暗中一直观察他们的人见状,更加确认,贺祁御就是个文弱的书生。
倒是另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看着就是练家子。
“我早就同家里说好了,这辈子只你一妻,哪门平妻的亲事,我不同意!”他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郎君真是疼我啊~”乔予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咬牙切齿的说道,直接气的掐上他腰间的软肉儿。
谁是他的妻子?她才不是!
祝袁摸摸鼻子,自觉的转过头去。
暗处的人看够了夫妻俩打情骂俏,领头的人示意身后的蓝眸高大的汉子们噤声,自己整理整理衣裳,现了身。
他们这群人,除了自己,都是露不得面的。
他们的长相太过特别,只一眼,就能被人认出来。
“呦,三位这是?”中年男子一副庄稼汉的打扮走出,打量着三人。
男子一出来,乔予安就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不着痕迹的拽了拽贺祁御的袖子。
贺祁御在她的手上点了两下,示意她淡定。
他上前一步,对中年男子行了一个文人的礼仪。
中年男人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笨拙的回礼。
贺祁御冷眼看着他笨拙的行礼,没有丝毫的表情。
看到男人的动作,乔予安和祝袁立刻起了戒备。
“这位大叔,我们是要去边城探亲的,路过村子,想要向讨口水喝!”贺祁御将束发的簪子取下来,递给他。
“身上的银子,在路上被贼人顺了去,可否用这簪子唤些水喝吃食!我这娘子,她有了身子,能否给些热水?”
贺祁御这好丈夫的样子倒不像是演的,真诚炙热的目光投向乔予安,看的她都惊了一下。
贺祁御朝乔予安伸出手,乔予安这才反应过来,乖乖的上前,朝中年男子行礼。
两人距离只两三步路的距离,而风向恰巧由中年男人的方向吹过来。
乔予安垂着脑袋,微微皱起眉。
她的嗅觉很是灵敏,在靠近中年的那一瞬,她闻到了丝丝的血腥味。
她的心咯噔一下,脸色惨白,这血腥味,新鲜的很,不知道村子里的村民怎么样了!
不会都被这群人灭了口了吧!
“可以是可以,只是,家里头穷的很,没什么好东西!”中年男子又学着乔予安的动作行礼。
心中不悦。
这中原人的规矩怎的如此的多?
麻烦的很!
早知道当时就跟老于那家伙多学些中原的东西了,只可惜,他死在了山上!
在他暗骂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体无完肤。
贺祁御和祝袁不着痕迹的换了个眼色,眼下最主要的,就是要确认村民们是否还活着。
男人引着三人回到自己家,一中年女子等在院子里,看样子,是等了许久。
中年女子看到乔予安三人,下意识的朝中年男子看去。
“老婆子!这三位是过路人,想要讨口水喝,你去烧些热水来!”男人招呼着女子,不着痕迹的瞪了她一眼。
“哎!好!”中年女子受到男人的威胁后,赶紧抱着柴火去烧火,不敢耽搁一刻。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乔予安。
“各位先请进!”男子不再管那女人,将三人请进屋内,他趁机来到灶坑面色阴狠的威胁女人“把你的嘴闭好!”。
“我知道,我知道!”女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小声的保证。
“哼!”男子这才满意的跟着进了屋。
殊不知,他的威胁的全过程,都被三人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