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和
甸和全年气温变化不大,最冷的月份为:一月,最热的月份为:四月到五月之间。
甸和雨量丰沛,降雨多集中在西南范围之内。
甸和位于南国的整个西面,壮丽的自然风光有着独特景象。
其中包括宁静的江河、郁郁葱葱的雨林,以及美丽的海洋。
南临的百姓,跟随南宫磊玄一干人等,来到甸和境内,便被这里独特的景色吸引了。
纷纷跪地拜谢南宫磊玄,带他们来到一个世外桃源般的福地。
南宫磊玄看着此情此景,也是激动不已。
暗飞星、暗地岚、暗凡洺,三人先后,分别从三方轻功飞跃而来……
暗飞星跪下道:
“启禀皇叔,甸和占地辽阔,如果好生开拓一下,似乎比整个南国还要大上许多!”
“别说在这里壮大发展,就算在此地建立一个国家,也不为过啊!”
南宫磊玄激动的问道:
“果真如此?”
暗飞星道:
“卑职不敢欺骗皇叔!”
南宫磊玄道:
“暗护卫,你快起来去歇息一下,跑了那么些路,想必累坏了吧!”
暗飞星道:
“多谢皇叔体恤!卑职看着这片土地,心里很是激动,所以一点也不觉得累!”
南宫磊玄脸上带着笑容道:
“好好好!……快些去歇息吧!……”
暗飞星道:
“是!”
暗地岚跪下道:
“启禀皇叔,甸和树林茂密,山丘甚多,河流清澈,而且西南方向,还有辽阔的海洋。”
“百姓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找地方安住下来。”
“靠海可以捕鱼为生,靠山也可以山中之物生存……”
“军师让百姓来这里,看来是绝好的选择。”
“这样一来,我军将士,也可以迅速增加了。”
南宫磊玄激动的看着姜闵恒,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军师真乃神人也!”
姜闵恒笑了笑道:
“哈哈……皇叔谬赞了!……”
“皇叔有皇天庇佑,屡次遭到张烈尧的围堵和进攻,不仅没有损失什么,反倒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大起来,或许这也是,上天的安排吧!”
南宫磊玄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暗地岚道:
“暗护卫辛苦了,快起来去歇息吧!”
暗地岚道:
“多谢皇叔!”
暗地岚离去后……
暗凡洺跪下道:
“启禀皇叔,甘夫人和甘将军,还有其他的各位将军,分别带着百姓前去找地方安置,让卑职来告诉皇叔一声。”
南宫磊玄点头道:
“亏得他们想的周到,确该如此啊!”
“暗护卫,你也去歇息吧!”
暗凡洺道:
“是!多谢皇叔体恤!”
秦溢洋激动的走上前来,拱手行礼道:
“皇叔!……快跟我回家吧!……”
南宫磊玄点头道:
“好!……我们回家!……”
南宫磊玄和姜闵恒一干人等,跟随着秦溢洋往甸和侯府走去……
皇叔府
原先的甸和侯府,换了牌匾,更改为:皇叔府。
重新回到家里……
秦溢洋心情激动不已,把每个角落都走过一遍,最后在正堂的院子里,面对正堂跪下来哭喊道:
“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
南宫磊玄和姜闵恒,并肩走进院子里,看到此情此景,暗自叹了一口气……
其他人跟随着走进来,也是对秦溢洋投去同情的目光。
南宫磊玄走到秦溢洋身旁,伸出双手把秦溢洋扶起来,语重心长的道:
“溢洋!……别难过了!……”
“逝者已逝,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将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千万不要辱没了,秦家的忠义之名!”
秦溢洋拱手行礼道:
“是!”
云端
皇宫
仙居殿正殿
张烈尧坐在主位上……
倪云郴和倪凌旺,分别坐在一方桌前。
一个士兵走进门来跪下道:
“启禀大司马,南临城主托人送来一封信。”
张烈尧道:
“呈上来!”
士兵道:
“是!”
士兵双手把信递给张烈尧,然后退到一旁站着。
信纸上写着:
张昭!……你我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的情谊,应该比亲兄弟还要亲。
你心里想着什么,我很清楚。
所以我一直在默默的,为你筹划一切。
可是没想到你如此不信任我!
几句流言蜚语,你竟然不亲自来问一声,就兴兵来犯。
你可知,南临城里我根本就没有囤积兵马!
为了黎民百姓,我只好答应姜闵恒协助。
如今南临的百姓,走的走散的散……
有的去投靠亲友,有的跟随南宫磊玄去了甸和。
唯有我父王和我,还有我们全家人,仍然留在南临。
希望你来与我见上一面,不管有什么误会,我们当面说清楚,好吗?
张烈尧笑了笑道:
“哈哈……月启丰说……南临城的百姓,有的投靠亲友,有的跟随南宫磊玄去了甸和,只有他们一家人还在南临城里。”
“他想和我见一面,想把误会说清楚!”
“我父王母妃……皆死在他的手中……他竟然说……我们之间……有误会!……”
倪凌旺道:
“会无好会,宴无好宴!”
“他把南临的百姓都遣散了,肯定是在南临设下埋伏,等候你去捉拿,甚至直接把你杀了!”
倪云郴点头道:
“凌旺此言有理,烈尧,你可不能轻易去涉险!”
张烈尧唇角带着笑容道:
“既然他邀我前往,如果我不去,那不是显得我太过于胆小了吗!”
“舅舅和表弟,不如带领兵马随我前往,如果真有埋伏,把他们杀了便是!”
倪云郴迟疑的问道:
“烈尧……你果真要去吗?……”
张烈尧叹息道:
“哎!……正如月魏所言……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感觉上……我们比亲兄弟还亲呢!……”
“我也不敢相信……那些事……真是他做的!……”
“就当是……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倪云郴点头道:
“好吧!……做到仁至义尽也好!……”
南临
荣王府门口
荣王:月邵华,月凌,现年五十七岁。
管家:周清源,周望,现年六十岁,
两人均已须发花白……
月邵华和周清源,并肩走到门口。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两人先后发出一声长叹。
月邵华道:
“周望!……还记得当初在街上与你相遇,你说要来府里做管家。”
“我一直觉得,你才华横溢,做管家实在是屈才了!”
“后来才知道,你来府里做管家,是为了替潘师爷,送来供词和真正的,月府命案卷宗。”
“水落石出后,我问过你,是否准备离去。”
“你却说,留在府里甚好,不打算离去。”
“你我这些年来,虽然是主仆,但也是无话不说的知己。”
“如今南临人去楼空,张烈尧转眼即到!”
“你不如也离去吧!”
周清源摇头道:
“王爷!……能够与你相遇,给你的府上做管家,乃是我的福气!”
“我很庆幸当初的决定,能让我与你朝夕相伴数十年之久!”
“此生……我无怨无悔!……”
“我已经吩咐家里的人,跟着皇叔去了!”
“我只想留在府里,陪伴着王爷!”
“就算是去了阴曹地府,我们也不会感到孤单!”
月邵华握着周清源的手道:
“周望!……今生有你……我虽死无憾了!……”
月启丰,月魏,现年三十二岁。
任丽妍,现年十九岁。
月明朗,月义,刚满两岁。
月启丰一只手抱着月明朗,另一只手牵着任丽妍,走到荣王府门口。
月启丰轻声呼唤道:
“父王!……”
任丽妍屈膝行礼道:
“父王!”
月邵华点头道:
“都进去吧!……我们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你们的母妃……在里面等着呢!……”
“府里其他的人,我都发给盘缠,让他们各自散去了。”
“现在整个荣王府,整座南临城,仅剩下我们一家人了!”
月启丰点头道:
“城主府里面的人,我也都遣散了!”
“舅舅他们……还有子佑……我都让他们离去了!……”
“我想着……省得张昭来的时候,还要在王府和城主府之间奔跑,所以带着妻儿来此,等候张昭来访。”
周清源看着月启丰,怀里的月明朗,担忧的问道:
“城主,为何不让人把小公子带走,如果张烈尧大开杀戒,岂不是要后继无人了?”
月启丰叹息道:
“哎!……我一直认为……张昭不会如此狠心!……”
“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有什么说不清楚呢!”
“如果他真的要杀我……应该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正堂
荣王妃:汤雅琳,现年四十九岁。
汤清梦、月启丰、任丽妍、月明朗,四人围桌而坐,桌子上摆放着,丰盛的菜肴和酒水。
月邵华拉着周清源,走到桌前坐下来。
月邵华道:
“周望在家里几十年,与我如同亲兄弟一般,只是人前我们都注意着分寸。”
“今日不同往昔,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坐到一起!”
“不如就让周望,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顿饭吧!”
月启丰点头道:
“周伯对我视如己出,从小到大,教我读书习字,甚至还教会我,如何审时度势,看清人心。”
“我确实学了不少,可是……唯独张昭……我似乎未能看懂!……实在是愧对……周伯的教导了!……”
周清源道:
“城主不要这么说!……”
“城主聪明睿智,能够教你,是我的福份!”
“烈尧……哦!……如今该称呼:大司马!……”
“哎!……我曾经也教过他……其实他很聪明……从小对待学业……也是很认真的!……”
“可……我怎么……把他……教成那样了呢!……”
月启丰摇头道:
“这不是周伯的错!”
“是我忽略了张昭的心情!”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说……人是为自己而活,不该把旁人的话,放在心里!”
“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我以为他真的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没想到……他越来越多疑……甚至……连我都不相信了!……”
汤雅琳叹息道:
“哎!……事已至此……都不必再说吧!……”
“我们先把忧愁放在一边,好好的吃顿饭,成吗?”
月邵华点头道:
“好吧!……”
张烈尧骑乘朔风,手里拿着鹰头槊,踏入南临的城门。
阔别已久的故乡,有些熟悉,又觉得有些陌生。
街道依旧,但却一个人也没有。
往日热闹喧嚣的南临城,就连夜晚也没有如此寂静过。
倪云郴和倪凌旺,骑乘战马跟在张烈尧身后。
而三人身后,则跟着一万士兵。
马匹和将士们的脚步声,在没有人烟的南临城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畅通无阻的来到荣王府门口……
张烈尧抬手大声喊道:
“停止前进!”
因为信纸末尾写着:
张昭!全家人都在荣王府,等着你回来!
看着门口一个人都没有,而荣王府的大门,却是敞开着的……
张烈尧从马上下来,往里走去……
倪云郴和倪凌旺,跟随在后,下马往里走去……
后面的士兵,也一样王丽走着……
正堂
张烈尧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一家人,和睦美好的在一起吃饭,心里顿时火冒三丈。
张烈尧大声喊道:
“月魏!……我来了!……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月启丰放下碗筷,连忙站起来,走到张烈尧面前急切的道:
“张昭!……你听我说……那些都是谣言!……”
“我不知道是谁去找了叔父!……也不知道南临戏院的那些人,为何要去禄王府,把婶婶……总之……这一切都是造谣的!……”
“那几天,南宫磊玄带着我岳父,还有甘将军兄妹二人,连同他的四位结义兄弟,和姜闵恒来到南临。”
“我忙着招待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做那些事啊!”
张烈尧咬牙切齿的道:
“你是没有时间去做,但是你派人去做了!……”
“月魏!……从小到大……我把你当成哥哥……你是同辈之中……我唯一信任的人!”
“所以……父王不愿意去云端居住,想留在南临,我便把父王和母妃……托付给你照料!……”
“可你……竟然为了给南宫磊玄表诚意……找人去我父王面前……说我的罪行!……”
“我父王一身正义……菩萨心肠……救济了无数穷苦的人!”
“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孩童!”
“教那些孩童唱戏,给他们一个生存之道!”
“这样一个善人!……你也下得去手!……”
“你如果想要我死……你尽管来找我呀!……”
“你为何不来找我?……”
月启丰泪如雨下,双膝触地跪下来,指天发誓道: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月启丰,若有半句谎言,就让天打雷劈,把我收了去!”
张烈尧笑了笑道:
“哈哈!……你以为这样有用吗?……”
“我告诉你……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
“我甚至知道,姜闵恒所谓的……向天宫借雪……那也不过是个骗人的幌子!……”
“他不过是……懂得观看天象……知道南临……大雪将至……”
“装模作样的摆个八卦阵坛……迷惑百姓……迷惑旁人的眼睛……让人以为……他真的是个神仙!……”
“实际上……他姜闵恒……不过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道士罢了!”
月启丰抬眸看着,站在面前的张烈尧,平静的道:
“你既然能想到,姜闵恒向天宫借雪,那是骗人的幌子。”
“为何不能好好想想……或许有人……假借我的名誉……去找叔父……”
“那人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离间你我的关系!……”
“如果你真的信了……那就真的中计了!……”
张烈尧哭笑着道:
“哈哈哈!……月魏!……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
“当初在丽城的时候……我为了刺杀长胤达……故意接近长胤达……对他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那时候你很生气……竟然对我刀剑相向……还让我滚!……”
“难道你都忘了吗……”
月启丰道:
“长胤达何许人!……你去接近他……又没有说清楚为什么,我一时误会,才会对你刀剑相向!”
“后来我知道错怪了你,专程给你道歉,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
张烈尧脸上带着笑容道:
“你是不是觉得……无论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所以……你才敢……害死我的父王母妃……再来跟我道歉哭诉!……你以为……这样……我也会原谅你……是吗?……”
月启丰流着泪摇头道:
“不是这样的!……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害死叔父和婶婶!……真不是我做的!……张昭!……你要相信我啊!……”
月邵华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张烈尧道:
“烈尧!……你和启丰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性格,你怎会不知!……”
“如果是他做的,他绝对不会否认。”
周清源跟在月邵华身后,走出来拱手行礼道:
“大司马!……城主向来都是敢作敢当的人,既然他说不是他做的,那肯定另有他人。”
“你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到底是谁会做这件事?”
“如果离间你们的关系,对谁有好处?”
张烈尧流着泪,脸上却依然带着笑容道:
“你想说……是南宫磊玄吗?……”
“那我告诉你……南宫磊玄……志在收买人心……对于这种不义之事……他绝对不会做!……”
周清源急切的道:
“那就不会是他手下的人,瞒着他做的吗?”
张烈尧哭笑着道:
“哈哈哈……那更不可能了!……任何人做了有利于主人的事……无不是摇尾乞怜……巴不得主人知道……好讨得主人的欢心!……”
“如果南宫磊玄知道……手下有人做了此事……为了安抚人心……他南宫磊玄……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人!……”
“可是……你们是否听说过……南宫磊玄……最近有杀过任何人吗?……”
月启丰摇头道:
“此事……我百口莫辩!……但……绝不是我做的!……你若不信……我愿以死明志!”
张烈尧笑了笑道:
“哈哈……好!……我成全你!……”
张烈尧说完,手里的鹰头槊,向月启丰刺去……
月启丰不避不让,只是泪眸看着张烈尧,感受着身体被刺穿的疼痛,泪如雨下的道:
“张昭!……你会……后……悔……的!……”
月启丰话说完,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月邵华惊呼大喊道:
“启丰!……”
周清源睁大双眸看着张烈尧,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张烈尧道:
“大司马!……他可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不肯相信就罢了!……竟然……真的下得去手!……”
汤清梦、任丽妍、月明朗,从里面跑出来跪在地上,看着月启丰哭泣着……
张烈尧用衣袖擦去泪水,唇角带着笑容道:
“既然天下人皆容不下我……我又何必在乎天下人!……”
月邵华和周清源,呆愣的看着张烈尧……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人……是他们看着长大的那个张烈尧……张昭……
张烈尧沉声喊道:
“杀!……一个不留!……”
跟随来到正堂门口,站着的那些士兵,大声回应道:
“是!”
那些士兵迅速拔出刀剑,向月邵华、周清源、汤清梦、任丽妍刺去……
四人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刚满两岁的月明朗,吓得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眼见刀剑向月明朗刺去……
张烈尧的鹰头槊,瞬间出现在刀剑之下,挡住了那些刺向月明朗的刀剑……
张烈尧道:
“他才两岁!……什么都不知道!……”
“有句话叫做:父债子还!”
“不如把他养大,让他代替他的父亲,向我赔罪吧!”
所有人收了刀剑,大声喊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