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脸上带着笑容,看着殷熙元道:
“熙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比试武功的时候,输给你的人,或许是让着你。”
“无论你的武功有多高,无论是在什么时候,切记……不可自视过高,也不可看不起任何人。”
“否则……有可能……什么时候……败在你看不起的那人手中,甚至有可能……命丧他手!……切记!……切记!……”
殷熙元点头道: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张烈尧满是宠溺的看着殷熙元道:
“熙元聪慧,赛过所有同龄之人,甚至还超越了比他大的孩子。”
“而且还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理解能力也是一流的。”
“脑筋还十分的活跃,任何事都能有自己的见解。”
“长得又如此好看,甚是让人喜欢。”
“在宫里住了一年,所有人都十分的喜欢他。”
忘尘道:
“大司马厚爱,老衲感激万分!”
“但大司马过于溺爱,或许会让旁人看着心生嫉妒,还望大司马适可而止!”
张烈尧道:
“大师放心,我已经交代了御林军,时刻留意保护着熙元。”
“我再给熙元找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贴身保护着。”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熙元分毫!”
忘尘道:
“阿弥陀佛!那就多谢大司马了!”
殷熙元看着张烈尧道:
“父亲,师父和师兄刚回来,我想留在这里,跟他们住几天,不知可否?”
张烈尧道:
“当然可以啊!……刚才我已经说过了,皇宫和这里,你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殷熙元笑了笑道:
“哈哈!……父亲!……你真好!……”
忘尘和了空,齐齐双手合十作揖道:
“阿弥陀佛!”
张烈尧和公孙思锐,不知何时已然离去,大圆寺里仅剩下忘尘、了空和殷熙元,还有那些塑造佛像的匠人。
房屋里十分的宁静,忘尘和了空,两年没有和殷熙元在一起,心里满满的思念,此刻师徒二人的眼眸,都控制不住的,停留在殷熙元身上。
了空道:
“熙元,皇宫虽然金碧辉煌,但是到处都暗藏杀机!”
“无论对任何人,都要留些心眼。”
“切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殷熙元点头道:
“是!多谢师兄教导!”
殷熙元脸上带着笑容道:
“师兄!……我见过皇帝了!……他还叫我爷爷呢!……”
“不过……那个帝师……展润白……他说……让我装作藐视皇上,不要和他们过多来往。”
“所以只是去过一次盘龙殿,就没有再去了!”
了空点头道:
“展润白说得对,你该听他的!”
殷熙元道:
“我已经跟父亲说,我很好奇,展润白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想让展润白每天来陪我解闷。”
“父亲答应了,而且这一年来,展润白每天都来诏阳殿两个时辰。”
了空道:
“展润白其实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能够得到他的教导,也是你的福气!”
殷熙元点头道:
“是!……我知道了!……”
了空道:
“熙元,如果你感兴趣的话,从明日开始,我把疗毒和解毒之法传授给你,还有我独创的焰川神功,也都传给你,可好?”
殷熙元笑盈盈的点头道:
“好啊!……我都愿意学!……”
“师父,师兄,你们什么时候,教我轻功啊?”
忘尘道:
“熙元!……你要学的东西很多,不能太过于心急。”
“虽然你很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也不可骄傲,需要虚心学习,耐心接受每个人的教导,须知:三人行,必有我师!”
“学问再高,或许也有想不明白的事,任何时候,都要虚心听取旁人的意见,切不可一意孤行!”
殷熙元点头道:
“是!弟子记下了!”
师徒三人,分别两年重逢之际,心情都格外的激动,坐在一起说聊,直到亥时才回房歇息。
忘尘独自选了一间房住下……
了空选了一间房,在里面铺上两张床,与殷熙元同住一室。
清晨卯时起床
忘尘、了空、殷熙元,三人选了院子里的一个清静之地,各自练习着武功。
了空看着殷熙元道:
“焰川神功:乃是不用兵器,以点穴为主,内功推动指力形成的神功。”
“内功为:南墨经,稍后我把修炼内功的心法和口诀告诉你,需要勤加练习。”
“练的时间越长,内功越高,神功的威力也就越大。”
“招式虽然只有十招,但每一招都可以灵活变通,具体如何变化,需要在实战中去琢磨。”
“现在我先把招式传给你,你要牢记于心。”
殷熙元拱手道:
“是!多谢师兄!”
了空道:
“第一招:石打秋波,乃是近身点穴和隔空点穴的手法。”
“身上所有的穴位,需要先记在心里,然后根据实战距离和你自己的习惯,变化点穴的手上动作。”
“第二招:风卷残云,乃是借用外界重力和速度,推动指力形成气流,以席卷之势达到更加威力强大的效果。”
“第三招:南焰望穿,乃是以内功推动指力,也可穿透皮肉大出内伤。”
“肉眼看不到,但伤其内脏,五脏六腑也可脆断震碎。”
“第四招:投石问路,乃是一门暗器投射的手法。”
“世间万物皆可用来充当兵刃,列如:石子、沙土、树叶、树枝、各种花卉的果实,总之就地取材,万物皆可用来充当投射的暗器。”
“第五招:越花摘叶,这一招可用来练投射暗器,也可用来练习隔空点穴,或者作为隔山打牛来练。”
“第六招:望花赏月,乃是以不变应万变,以逸待劳之功法。”
“第七招:岁月如梭,以第六招为基础,看准时机以最快的速度,出其不意,争取一招制胜。”
“第八招:闫冰打虎,任何武功都可以活学活用,还可以按照自己的习惯融会贯通,形成自己独特的一路招式。”
“但不要固定任何招式,要做到随心所欲,随机应变。”
“对于兵器,不用刻意固定一种,要做到无论拿到什么,都可以得心应手。”
“第九招:漫天飞花,以气流推动四周,包括树叶、花草、石子、沙土等任何物件为我所用,借用飞出去的力道,击杀或者打伤他人。”
“第十招:静坐皈依,有两层意思。”
“其一,许多内功,在练功之时,不宜受到外界搅扰,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
“但是南墨经不同,在打坐修炼内功的时候,耳力、嗅觉,以及各种感应能力,会比较灵敏。”
“这样对于修炼内功,也有极好的自我保护作用。”
“此时如果有人偷袭,出招如果力道够猛,也可一招毙命。”
“其二,焰川神功,是以内功推动的神功,所以无论何事,只要有时间,就要静坐,勤加修炼南墨经。”
“修炼的时间越长,内功越高,威力就会越加的强大。”
“但无论什么武功,都具有一定的杀伤,所以动手的时候,一定要有分寸。”
“分清楚敌我,还要洞察一切,留意四周,切不可任意妄为,以免误伤了不该伤的人。”
“熙元,师兄说了这么多,你可都记住了?”
殷熙元点头道:
“师兄,我记住了!”
了空道:
“那你说一遍吧!”
殷熙元道:
“是!”
“焰川神功:乃是不用兵器,以点穴为主,内功推动指力形成的神功。”
阳州
城主府正堂
南宫磊峰坐在主位上,目视着前来禀报消息的士兵。
士兵跪在地上道:
“启禀东青侯,张烈尧不知从何处,把忘尘大师和了空大师,请去云端城里,将原来的震王府改为:大圆寺,请工匠来塑造佛像。”
“忘尘担任方丈,了空担任主持,大圆寺被纳入皇家寺院。”
“另外……有传言称,了空大师已经破解了仙丹的秘密。”
“了空大师说,仙丹其实是一种可以用来医治腹泻,还具有镇痛作用的药。”
“制作成药丸,名字叫做:洗脑丹。”
“解药已经做出来了,解药名字叫做:回神丹。”
“除了服食回神丹以外,还发现,只要把中毒者与毒原隔开,使用麻沸散,致使中毒者昏睡,反复持续六十天左右,也可解除洗脑丹的毒性。”
“现在曲宣和关昭,还有阳州的百姓,已经有不少人去往云端,寻找了空大师帮忙解毒。”
“没有吃过仙丹的百姓,也不再去找神医拿仙丹了!”
南宫磊峰脸上带着笑容,咬牙切齿的道:
“该死的老秃驴!……当了和尚还不安分!……”
“你去把神医请来,我要与他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对付老秃驴,还有张烈尧。”
士兵道:
“是!”
毒神:吴常理,吴道,现年三十七岁。
吴常理走进门来……
南宫磊峰站起来,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毒神!”
吴常理向南宫磊峰,拱手行礼道:
“城主!”
南宫磊峰拱手道:
“毒神请坐下来吧!”
吴常理道:
“多谢城主!”
南宫磊峰道:
“刚才有人来报,有个叫了空的老和尚,已经知道仙丹乃是洗脑丹,并且已经研制出解药,还有解毒之法了。”
“毒神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报仇?”
吴常理思考一番后道:
“这要看城主想要如何报仇了!”
“如果只是想杀了张烈尧,那就找人去给他下毒。”
“如果是要他全家死绝了……那就可以派人混入宫里,去接近张增延和月明朗,还有那个新收的义子:殷熙元。”
“从中传话,进行挑唆,让张烈尧的三个儿子,互相争斗,彼此相残。”
南宫磊峰唇角浮现一抹笑容点头道:
“毒神就是毒神,想到的办法,总是和旁人的想法不太一样!”
“不过……我很喜欢你的办法!……”
吴常理道:
“多谢城主赏识!”
逾文广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两人,心里不知想着些什么。
东青
东青侯府正堂
逾文广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东青侯府,很快来到正堂。
南宫磊谋独自坐在一方茶桌前……
逾文广走进门来跪下道:
“属下拜见侯爷!”
南宫磊谋移眸看着逾文广道:
“逾先生,我料定,你早晚会回来的!”
逾文广低着头,跪在地上道:
“属下鬼迷心窍,以为南宫磊峰有魄力,有胆识,可以很快谋夺天下。”
“可没想到,他志在报仇,而且用的计谋都十分阴毒。”
“属下不敢再与他为伍,所以……回来向侯爷请罪!”
“希望侯爷大人有大量,饶恕属下的无知吧!”
南宫磊谋道:
“南宫磊峰来东青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我之所以放任他去,也是想借他,为东青谋夺城池攻取天下。”
“如果他成功了,我们再把他擒获,将他斩首示众以平民愤,也就是了!”
“你跟着去,我没有异议,我也知道,你会回来的!”
“而且还能把他的机密,带回来告诉我,是吗?”
逾文广抬起头来看着南宫磊谋,此时才发现……南宫磊谋其实也是一个心机深重的人。
逾文广道:
“是!”
南宫磊谋道:
“逾先生,你起来坐下吧!”
逾文广道:
“谢侯爷!”
逾文广站起来,在南宫磊谋相对之处坐下来。
南宫磊谋为逾文广倒了一杯水道:
“逾先生,你说吧!”
逾文广道:
“南宫磊峰请来的人,乃是金鼎山上的毒神,并非什么神医!”
“发给百姓的仙丹,其实是:洗脑丹。”
“张烈尧把原先云端城里的震王府,改成了大圆寺,将忘尘大师和了空大师,请来坐镇云端。”
“了空大师已经研制出,洗脑丹的解毒之法和解药:回神丹。”
“现在毒神给南宫磊峰献计,派人混入宫里,与张烈尧的儿子和两个义子在一起,从中挑唆,让他们三人互相争斗,彼此相残。”
南宫磊谋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这种计谋,也只有毒神能够想得出来了!”
“逾先生,你还得回到南宫磊峰身旁去,只是你要弄清楚,在他身边到底要做什么。”
“我会派人混进阳州城主府,与你取得联系。”
“以后有什么事,吩咐那人回来禀报即可,不要轻易离开阳州,以免让南宫磊峰产生怀疑。”
逾文广站起来拱手道:
“是!属下领命!”
南宫磊谋道:
“趁着现在,没有太多的人见到你,尽快回去吧!”
“如果南宫磊峰知道你回来东青,你要自己找个说辞搪塞过去,如果他信得过,那就按照计划进行。”
“如果他信不过……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逾文广呆愣一瞬,心里隐隐发凉,但这样的境地乃是自己造成的,能够怪谁呢!
想到于此……
逾文广拱手行礼道:
“是!……属下明白了!……”
云端
大圆寺
书房
静谧、雅致的书房里,充满了书卷的气息和学问底蕴。
光线柔和,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书卷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一张宽大的书桌置于房间中央,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旁边还放有一些小巧的文房四宝。
殷熙元坐在书桌前,专心的翻看着,了空传给的医药典籍和疗毒典籍。
书桌对面,摆放着一方古色古香的茶桌,上面摆放着一套雅致的茶具。
书房内弥漫着宁静的氛围,让人心境平和,沉浸在学问的海洋中。
忘尘和了空,站在窗外,观看着专心研读的殷熙元,两人脸上均浮现一抹欣慰的笑容,互相对视一眼悄然离去……
宁静的院子里
忘尘和了空,并肩走在其中。
忘尘道:
“熙元这孩子,虽然活泼好动,且又十分的顽皮,但是对于学问,倒是有一种求学若渴的感觉。”
“而且领悟极高,什么都只需说一遍,就能够记在心里了!”
“这样……无需多久……在十岁以前……就能成为一个少有敌手之人。”
了空道:
“希望如此吧!”
“我不希望熙元过早卷入战争,虽然我们已经竭尽所能的,把所有学识都传给了他。”
“但战争与权谋之争,其中的凶险,还是有些太过了!”
“我真担心……熙元在其中……不知道会如何!……”
忘尘道:
“佛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如果命该如此,在如何防范,也是难以避免的!”
“所以……也不必耿耿于怀!……”
“我们只需,每日为熙元诵经礼佛,求佛祖保佑熙元,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吧!”
忘尘说话间将双手合十,闭上双眸轻声道:
“南无阿弥陀佛!”
甸和
皇叔府正堂
皇叔:南宫磊玄,南宫徳,现年四十一岁。
军师:姜闵恒,姜坤,现年三十四岁。
江云子:毕常灵,毕胜,现年四十二岁。
离王:南宫煜燃,南宫夜,现年六十九岁。
坤王:南宫煜辰,南宫熙,现年六十八岁。
南宫磊玄、姜闵恒、毕常灵,三人坐在一方茶桌前。
毕常灵依然抱着烟筒吸烟……
南宫煜燃和南宫煜辰,两人先后走进门来。
南宫磊玄、姜闵恒、毕常灵,三人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
南宫磊玄道:
“父亲!六伯父!”
姜闵恒和毕常灵道:
“离王殿下!坤王殿下!”
南宫煜辰道:
“不必多礼,都坐下来吧!”
五个人先后在桌前坐下来……
南宫煜燃道:
“磊玄!……我听说忘尘大师和了空大师,在云端住下了。”
“而且……忘尘大师收下的弟子,被张烈尧收为义子,封为诏王。”
“如果此事属实,你们万万不可再与云端为敌!……不可与张烈尧开战!……”
南宫磊玄、姜闵恒、毕常灵,三人下意识的互相对视一眼,将眸光移回,看着南宫煜燃和南宫煜辰。
南宫磊玄脸上带着笑容道:
“六伯父!……父亲!……你们尽管放心!……我们之所以会与张烈尧为敌,向云端开战,乃是为了解救皇上和天下百姓。”
“如今了空大师坐镇云端,并且与皇室扯上了关系,我们理当从旁协助。”
“但现在对于两位大师的意图还不了解,所以只好派人去打探消息,之后再看如何帮助两位大师。”
南宫煜辰点头道:
“你能如此想,我们就放心了!”
“不管了空大师有何打算,我们都要鼎力相助。”
“毕竟了空大师乃是南武皇帝,江山是他的,就算他想要还俗复位,也该帮助他完成心愿才是!”
南宫磊玄站起来,郑重其事的拱手道:
“是!……谨遵父亲和六伯父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