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雨幕中出现了几辆闪烁着红蓝警灯的武装警车。
它们向着李明轩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然后猛地在街道的前方刹车,形成一道弧形防线,将李明轩和柚梨黑哲困在了街角。
紧接着,一个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从车上跳下来,他们手持枪械,警惕地用枪口瞄准着雨中的两人。
“柚梨黑哲!浅羽明轩!我们是东京市警署特别行动部队!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一名警察通过扩音器喊道,他的声音压过了雷声和警笛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着。
然而,面对众多警察的包围和警告,李明轩和柚梨黑哲却毫无惧色。
他们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不屑。这些警察虽然都是东京警署的精英,但在【猛鬼】和【极恶】通缉犯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现场的气氛异常紧张,数十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李明轩和柚梨黑哲。
但是,没有一个警察敢于轻易扣动扳机。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两个人绝非普通的罪犯,他们是令整个日本都为之胆寒的存在。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
李明轩根本不理会这群人说些什么,他只是舞动着手中的【渡厄】。
只听见哗啦一声!
一道由三种力量混合而成的巨大刀芒,从东京的地面破土而出,直直地朝着【净土】劈去!
铛——!!!
刀芒狠狠地撞击在银色圆盘的表面,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甚至在银盘的表面擦出丝丝缕缕的火花。
【净土】在这一击之下,虽然没有被直接击穿,但其表面的防护屏障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只要再来一刀,【净土】必将被彻底斩断。
就在这时,那些亲眼见证了这令人震惊一幕的东京警察们,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好像时间都已经凝固不再流淌。
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竟然向着【净土】挥出了刀?!
那里可是神谕使居住的地方,是新生命诞生的神圣之所,更是承载着整个国家信仰的圣地!
难道他疯了不成?!!
但是这些警察却不知道,其实早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们心中所敬仰的那些神灵,除了病灾以外,就已经全部死在了李明轩的手中。
“纳尼!你们快看!”
“净……净土……居然被砍了?!”
“这人是疯了吧?!那可是【净土】啊!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砍它?”
“神明大人在上,请宽恕人类犯下的罪孽……”
“神谕使大人肯定会动怒的……”
“……”
东京的每一个人,无论是男女老少,全都亲眼目睹了那道斩击落在【净土】之上的情景,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恐惧!
此时此刻,李明轩看到【净土】的防护罩已变得支离破碎不堪,他毫不犹豫地施展空间之力。
眨眼之间,他整个人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笼罩,并在瞬间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伴随着一阵惊人的声响,李明轩以惊人的速度进入到了【净土】之内。
由于担心净土中的人工智能会对入侵者使用某种秘密武器,所以他并没有带上柚梨黑哲一同前往。
“警告!检测到非法入侵!警告!检测到非法入侵……”
当李明轩穿过破碎的防护罩踏入【净土】内部时,“羽津”的电子警报声立刻在整个空间中回荡起来。
进入【净土】之后,李明轩惊讶地发现这里的空间异常广阔,其规模大约相当于十几座大型体育馆的总和。
“发现入侵者,启动自主防卫模式!”
伴随着这声警示音响起,李明轩已然踏入净土内部深处。与此同时,智能系统“羽津”毫不犹豫地激活了自动防御机制。
刹那间,原本空旷的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枪炮如春笋般涌现,齐刷刷地瞄准了李明轩。
然而,面对这等阵势,李明轩却视若无睹,步伐坚定地朝着净土内部迈进。
紧接着,只听得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
“砰砰砰!!!”
无数枪炮瞬间开火,密集如雨的子弹和炮弹铺天盖地地朝李明轩砸来。可李明轩依旧镇定自若,只见他手中长刀一挥,一道紫色刀芒应势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那道紫色刀芒如同闪电般划破虚空,所过之处,不仅那些飞驰而来的子弹被一一切割开来,就连那些枪炮也在渡厄之力的强大作用下,瞬间丧失功效。
紧接着,李明轩再次挥动手中的【渡厄】,猛地朝净土内部刺去。随着渡厄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净土内的智能系统顿时陷入瘫痪。
“警告……滋滋滋……检测到未知力量入侵……警告……”
智能系统“羽津”发出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但很快便在渡厄之力的压制下彻底安静下来。
李明轩眉头微微一挑,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走廊的尽头大步走去。
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让路一般,一路畅通无阻。
当走到一扇金属门前时,李明轩只是随手一挥,刀光闪烁间,面前的金属大门便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破开。
漆黑的廊道中,灯光突然一节节地亮起,将周围的环境照亮。
李明轩的眼神依然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动,他缓缓地迈步走进了廊道之中。
走到廊道的尽头,一间巨大无比的房间出现在眼前。这间房间几乎占据了整个实验区的三分之一,四周被巨大的单向玻璃所包围。站在玻璃外面,李明轩能够清晰地看到屋内的一切。
房间内铺着洁白无瑕的地砖,摆放着一张同样洁白的床铺,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也都是一片雪白,没有一丝瑕疵。
整个房间一尘不染,仿佛置身于一个纯净的世界之中。
在这片洁白的空间中,一个身穿深青色手术袍的身影正蜷缩在单人沙发里。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只手柄,与对面墙壁上的电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