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和叶北修在翠柳庄住了几天,庄子里面的事,两个人也摸了个七七八八。
两个一致觉得秦二勇和李玉兰在庄子里做的很好,应该再给他们涨一涨工钱了。
听到给自己涨工钱,秦二勇立马摆手拒绝了,“北修哥,嫂子,你们给的工钱,已经够多的了。”
李玉兰也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北修哥,嫂子,这工钱是真的不能再给我们涨了。
你们给我们夫妻俩的已经足够多了。”
“二勇,玉兰,我给你们涨工钱,是认为你们做的足够好!
不然,我也不会给你们涨工钱的。”
“你嫂子说得对,我们的银子又不是多的花不出去了。
这银子给你们,你们就收着。”
“你北修哥说得对,我这人呢,一向是赏罚分明的。
你们夫妻两人把庄子打理的很好,我很满意。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给你们涨的工钱。”
“行了,都别推让了。
二勇,你嫂子的话,你可是听出来了。
要是干的不好,也会罚银子的。”
秦二勇和李玉兰互相看了一眼,算是默认了给他们涨工钱的事。
张觉夏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嘛!
二勇,这工钱我可是给你们夫妻涨了,平日里可不能累着玉兰。”
“嫂子,我知道。
前几日,我就和玉兰商量过了。
沐儿一天比一天调皮,玉兰抽空还要教村子里的人绣活,我们准备从村子里找个能干的人,帮着照看沐儿。”
“这就对了,这样安排的话,玉兰也就不会太累。”
李玉兰感激地看向张觉夏,“谢谢嫂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秦二勇也说了几句感激的话,“那什么,嫂子,我还有一件事要说,鱼塘的事我们会抓紧,这鱼的销路,你是不是尽快要考虑一下了。
你一日不说这事儿,我这心是一日不踏实啊!”
“还有,嫂子,教绣活的师傅,你也要早点安排啊!”
“你们这两人,是一口气都不让我喘一下啊!
行了,这两件事儿,我心里都有数。
你们就放心吧!”
秦二勇和李玉兰准备离开时,柳庄头的大儿子柳洪匆忙过来了。
他先给叶北修和张觉夏行了礼,又给秦二勇和李玉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秦二勇问他,“柳大哥,可是有事?”
柳洪点了点头。
庄子里的人,都是轮着去县城办事的,今日轮到了柳洪。
柳洪从身上拿出一封信,他递到了张觉夏手中,“这信是杨志管事给我的。
他说让我务必交到夫人手上。”
“杨志去找的你?”
“不是的,是我们恰巧碰到的。
今日轮到我去县城送东西了,我们把东西送完,出城门的时候,就碰到准备出城的杨管事了。
他说让夫人务必尽快把信看了。”
张觉夏听了柳洪的话,趁着叶北修送他们离开的空,就打开了书信。
等叶北修进来时,张觉夏已看完了信。
叶北修关心地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咱们怕是要离开庄子回县城了。”
“噢,因为何事啊?”
“杨志在信上说,李映月的爹李锦元去咱们家,找了咱们几次了。”
“那为什么,杨志刚开始没有给咱们说?”
“杨志说了,李锦元前两次去的时候,嘴上一直说着无事。
他就以为,他只是来咱们家随便坐一坐。
可等到第三次时,他说了真话,说是找咱们有事儿。
但是问什么事呢,他又说不急,不用让咱们知道。
于是,杨志又耽误了一次。
直到昨天,李锦元又去了咱们家,杨志便实在忍不住上前追问了他几句。
李锦元这才说出了实话,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和咱们商量。
杨志这才着了忙。”
“那杨志可说李锦元找咱们为了何事了?”
“没说,因为李锦元始终没说什么事,杨大哥总不能胡乱猜测吧!
不过,杨大哥说了,让咱们最好快点回去。
他感觉李锦元像是遇到了难事,反正就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那咱们明天回吧!”
“那我告诉桃花,让她带着人先收拾收拾。”
次日一大早,张觉夏和叶北修只和秦二勇夫妻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地回了县城。
两个人刚安顿好,李锦元就来了,且他点名要见张觉夏,而不是叶北修。
叶北修告诉张觉夏,“娘子,你去吧!
我躲在后面保护你!”
张觉夏心里也在想李锦元找她是为了何事儿,最近,她一直在庄子上,对县城的事,并不了解。
李齐那边,她也是许久没有关注了。
想到这,张觉夏挺直了腰背,大大方方地进了屋。
李齐把事做的如此难看,她看在了李映月的面子上,并未出太过分的招数。
她自认为,她对得起李家。
李锦元正瞪着面前的茶碗发愣,见张觉夏进来后,忙整了整衣衫,迎了上去,“贤侄女你可算是露面了。”
张觉夏听着李锦元的称呼,人有些懵圈了。
她和李映月姐妹相称是不假,可李家人压根瞧不上张觉夏。
要不是她自己争气,怕是永远也入不了这些人的眼。
她心里虽咯噔一下,可面上却是不显地给李锦元,恭敬地行了一礼,“李伯父,安好!”
李锦元满意地捋了捋刚刚长出的胡须,“好,好!
贤侄女快入座,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可不敢这么见外啊!”
张觉夏心里不由嘀咕起来,“谁愿意和你们李家当一家人啊!
有那样的猪队友,唉,算了,这人再不济,也是李映月的爹。”
李锦元等张觉夏坐好后,“我听府里的下人说,你们最近一直在翠柳庄?”
“嗯,那里种了些粮食,我们得时不时的去看一看。”
“贤侄女,能把叶家撑起来,当真是了不起啊!”
李锦元朝着张觉夏竖起了大拇指,要不是张觉夏低调,对于这种彩虹屁已经免疫,此时的她,怕是已经飘的找不着南北了。
她漫不经心地看向李锦元,“伯父,你找我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