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舟点点头,让韦稞拿了一叠银票给他:“我看你身上伤势不轻,必须好好调养,免得留下什么隐患。你放心下去休息吧。”
她这一年多仍旧每天坚持修炼,体质达到100点,力量150,其他重要属性也提升许多。
就连命元也增加了将近十点,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只要不是意外暴毙,其寿元比她刚穿来时增加了十多年。
而且,只要她继续坚持下去,恢复原主本来的寿元不是梦。
要知道原主本来有八十多的寿元。
而且,江一舟很是期待,若是自己修炼到原主的既定寿元后,再继续修炼的话,那些生成的元能,能不能变成廖七他们身上的内劲?
所以,江一舟现在的实力,比廖七也要强上一分,加上学会了粗浅的观气之术,自然轻易看出齐皓身上受伤情况。
齐皓对这个江家主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年多前,对方随意踢的那颗小石子的力量和准头,有些功底,在普通人中算不错,但绝对排不进高手之列。
所以他听到对方说他身上的伤很重,甚至还有暗伤,只以为对方出于关心,出于主子对下属的笼络之法。
齐皓应道:“回家主,只是一些小伤,略作休息就可以了。”
江一舟这是淡淡笑笑,并不做争辩。
他这次递上如此厚重的投名状,也算是真正成为她的手下。
江一舟对自己手下一向厚待,就算对方现在还没有达到真正死心塌地的程度,她也不会亏待。
另一边廖七见齐皓的样子,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想自己这一年多来,从一开始陪家主练拳,他故意放水,对方在自己手下仍旧过不了几招。
到后来他不需要放水,对方也能跟自己打得有来有回。
再后来他需要全力以赴才能打平。
再再后来,他在对方手下过不了几招。
如今,家主已经不找他练手了。
因为找他练跟对着一根木桩区别不大,反而费人的很。
算来家主已经有三四个月没找他练了,实力肯定又精进了不少…他算了下,就算是他曾经遇到的那个最厉害的杀手,恐怕在家主面前也讨不到好处吧。
思及此,他对能为家人报仇雪恨,找回廖家曾经荣光又增添了几分信心。
所以他看到齐皓的样子,心说:有些事,只有自己亲身去体会去验证,才更加深刻。
且说齐皓接过银票,扫了一眼面额和手感,这一沓怕是有一百两。
以前跟着宁建仁,对方从未放心把银钱之类交给他过。每月只有不到十两银子。
这个数可能比普通奴才的高,但这些却要用去车船住店,经常在外奔波,这点银子哪里够?
齐皓有些哽咽地拱手应道:“是,家主。”
待齐皓下去后,话题再次回到如何应对上头来人的事情上。
廖七愤怒说道:“没想到宁建仁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咬你一口,我刚才听齐皓带回来的消息,那两个从京都来的上官,定是要借这个由头来拿捏你。”
江一舟心说,宁建仁这种死了也要把她咬一口的操作才符合他的人设。
这件事的确有些棘手,但,从她决定生产水泥开始,就注定会被盯上。
或者说,从她决定要走出后宅,就注定要与这个世界的规则力量抗衡。
之前她遇到的只是流言蜚语,流言之所以能伤人,是因为你去在乎它,它才能让你万劫不复。
现在不一样,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利用阶级,可以把人不做痕迹地生吞活剥的存在。
以后她想要走的更远,站的更高,这些都是必经之路。
有句话叫做:万里长征第一步。
所以……
江一舟的食指轻轻敲着另一只手的虎口地方,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那些人故意透出口风要来调查我,但并没有落到文书上,也没有正式派人通知我要配合调查。可见,他们是故意让我提前知道,然后探我的口风和我反应。或者说,提前让我知道,我被盯上了,给我施压。”
廖七:“然后呢?若是家主把水泥的配方给他们了,他们就能网开一面?”
江一舟呵呵笑了:“网开一面?只是一个水泥配方就能让他们满足了?或者说他们想要完全占有,那就会努力把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地抹去……”
廖七下意识脱口而出,“他们莫不是想把我们整个云山田庄都……”抹去?
江一舟淡淡地道:“怎么不可能。”
就她那点浅薄的历史,就知道有些官员为了抹平一些东西,莫说是一个小小的山庄,就算是一个村一个县的人,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数字而已。
为了自己荣华富贵和锦绣前程,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廖七还想说什么,猛地想到自己家的遭遇。
虽说他们镖局算不上那些名门望族,但在当地也是家喻户晓,好几十个镖师护院等等。
可是被那些人盯上后,不过月余便家破人亡。
好几十口人命啊,可是他后来了解到,那样的灭门惨案,在当地不过被人扭曲地议论了一段时间,然后就不了了之。
那么多人悲惨结局,并不比一颗石子掉进水里引起的水花大。
思及此,廖七便感觉背脊发汗。
他刚刚才升起来的复仇的希望,难道,在这些强权面前又要夭折了吗?
廖七声音有些颤抖,“家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江一舟道:“如果我猜想没错的话,他们应该已经派人去我的云山田庄探查虚实了。”
廖七大惊,万一那些人拿到配方,或者把里面的工人弄走,岂不是……
“我立刻去看看……”
江一舟:“不急。我们田庄的防御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他们白天不会动手。”
“我晚上去……”
江一舟:“你打算怎么做?”
廖七:“阻止他们查探。”
江一舟:“怎么个阻止法?”
廖七略微停顿下:“我…杀了他们。”
江一舟继续循循善诱:“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