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屋里亮起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眉头一皱,接着缓缓睁开了眼。
他下意识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绑在椅子上了,半眯的双眼猛然睁开,带着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惨白的墙面和天花板,一张简陋的办公桌和两把椅子就构成了一个房间,甚至连一个窗户也没有。
几乎是一瞬间男人就知道自己的处境了,他带着恼意地低骂了一声。
活了三十多年,今天竟然折在了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身上,要是被那几个人知道了肯定要笑话他一年。
“卡尔”动了动手腕,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手铐哗啦啦的发出的声响。
虽然受制于人,但他并不慌张,在组织里摸爬打滚这么多年,解开这种手铐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正当他准备脱骨把手腕挣脱出来时,紧闭的合金大门嘎吱一声响后被人推开了。
“卡尔”动作猛地停下来,警惕地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站在门口,右手指尖上悠闲地转着一把钥匙,嘴角噙着一抹弧度,似是在嘲笑他这负隅顽抗的举动。
“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哟。”
“卡尔”不屑地冷哼一声,难道他还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跌两次跟头吗?
下一秒他的脸色猛地一变,身子猛然前倾,嘴里“哇”地吐出一口浓稠的血。
喻清歌表情不变地走进房间,脚步自动略过地上那摊血,手搭在绑着“卡尔”的椅背上,手下一用力就把椅子连带着上面的人转面对桌子,她自己则顺势坐在了桌子上,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轻轻交叠着点在地板上。
“都说不要轻举妄动了。”
“卡尔”眯了眯眼,呸了一口嘴里的残血,“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这人没什么耐心和别人兜圈子,你直接说是谁派你来的就好了。”
“卡尔”刚吐过血,嘴唇上还沾着一些,闻言再次冷哼,“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有本事自己去查啊。”
喻清歌不耐地“啧”了一声,虽然是没想从这人嘴里撬出什么来,但是对方的话还是让她不太舒服。
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加上大晚上的就被人打扰了睡眠,到现在还没能休息,她现在的心情可谓是down到低谷了。
看着面前人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卡尔”非但不害怕,反而还悠闲地在心里谋划起了逃出去后要怎么报复对方。
要是他一开始就了解眼前的人的话,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会招惹对方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喻清歌深深地看了“卡尔”一眼,接着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
走之前她头也不回地留下了一句,“好自为之。”反正机会她已经给了,别人不领情也不关她的事。
“卡尔”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当是对方拿他束手无策后恼怒的表现,心里更加得意了。
﹡
电梯上的数字一格一格地往上跳动着。
直到跳到1时才“叮”地一声停住。
门缓缓往两边打开,喻清歌抬脚快步往外走,走到大门口时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接着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门口站着的人并没有出声叫住她,只是在对方略过他走到前面时转身,脚步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
一直到两人站到各自的房间门口时,喻清歌才出声打断了这份平静。
“今晚的事,多谢。”
她的声音清冷中透着一丝平静,丝毫听不出来一点感谢的味道。
但就是这么一句话却让谢疏辞的嘴角缓缓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