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身穿一身蚕丝睡袍,身姿风韵从楼上下来。
“这是怎么了?”刘淑兰惊讶语气,朝身后沈以菱看去。
父女两人参加宴会时候还好端端的,想必中间发生什么事情?
刘淑兰语气迫切,“以菱,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你爸爸有没有竞选成功?”
接下来的话,令她脸色突变。
“不仅落选了,害的沈家今晚成为一场笑话,简直是老狐狸。”沈以菱瘪了瘪嘴。
早知道这种结果,她哪里还会去丢人现眼。
“怎么会这样?”刘淑兰不愿相信会落得这般结果。
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为了竞选主席,沈家早早准备,花了不少钱,连个响声都没有,她又怎么能甘心。
沈听枫没竞选成功,脸色不好看,听到她在身边聒噪,更是不耐烦。
“还不是沈家养的白眼狼,对着我好一番落井下石,还让保安将以菱丢出去,让沈家成为一场笑话,抬不起头来!”
沈听枫之前一心扑在竞选中,哪里还有其他心情。
目光扫了一眼刘淑兰丝滑睡裙中,若隐若现身体,即使是四十岁的人,但身材保养还算可以。
又是那死丫头,次次挡她好事。
这一次,她运气可没那么好了,是时候找人给她使绊子。
“罢了,扶我上去休息,以菱早些休息吧。”
沈听枫大掌搭在她胳膊上,任由被扶回房间休息。
二十分钟后,沈听枫躺在床边睡着了,刘淑兰眼中露出嫌弃表情。
她原本还指望当上主席夫人,在太太圈中站稳脚跟,今晚消息犹如一桶冰水从头顶上方淋下来。
靠人不如靠自己,她悄悄删除那条短信。
顾家。
靠在他怀中女人安静熟睡过去,车子缓缓开进顾家庭院。
“先生……”伏伦主动打开车门,看到这一幕,安静闭上嘴巴。
顾裴抱着她小车,穿过客厅,在佣人目光注视下。
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休息,用被子盖的严实。
楼下,顾老爷子脸色说不上来。
认为,裴儿太在意儿女私情,是不是该收敛些,传出去多不好听。
有心思,倒不如放在事业上。
“爸,您还没休息?”顾裴脱掉外套,穿着黑色马甲,双手插兜下楼。
“是啊,父子趁着时间说些掏心窝话。”顾老爷欲言又止。
“嗯,您说。”顾裴端来温水,一饮而尽。
“从今以后,你成为政协主席了,荣耀加身,公司跟事业上事情更要放在心上,多为顾家开枝散叶。至于儿女私情,暂时放一边,传出去让人说闲话。”顾老爷严肃语气。
“照你这么说,今晚我还不如不参加这次竞选。”顾裴轻蔑语气,转动手中玻璃杯。
要没有她在身边,他就算拥有这些荣誉,又能跟谁分享。
老爷子表情收敛,“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不想刚来,跟儿子弄的不愉快,只能从月怡那边下手。
顾晚晴正是顾裴姑妈,过两天从华国过来一趟,到时候多教教她一些顾家规矩。
“醒来了?”顾裴斜靠在门口,看着床上发呆女人,嘴角不自觉上扬。
沈月怡坐在床边,身上穿着晚礼服还没来的及换下来,准备拿起换洗衣服朝着浴室,却被身后一双胳膊搭在腰间。
“这两天爸爸在顾家,他要是说什么,你别太在意,等我回来再说。”顾裴说完,双手锁住她腰间。
什么跟什么,听见他这么说,她又不傻。
“哼!大不了我拎着行李回龙家,我又不是受气包。”沈月怡嘴巴撅的老高。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不好相处,结果到顾家变成公媳关系不好处理,家家有本难念经。
“你敢带球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又不傻。不早点跑。还不得被你们父子两欺负成什么样子。”沈月怡双手捂着耳朵,不听他解释。
谁敢欺负她,活腻歪了。
“实在不行,我去朋友家住一阵子,你到时候跟老爷子说我去外地出差了,你觉得怎么样?”沈月怡想到两全其美办法,眼神闪耀光芒。
“不行!”
顾裴拒绝她无理要求,“遇到事情给我打电话,其他想都别想。”
次日,沈月怡早早起床梳洗,根本不敢赖床。
“怎么起这么早?不多睡会?”顾裴站在镜子面前整理西服。
沈月怡加速往脸上拍水乳,之前精致小妹,今天变得糊弄起来。
“我可不敢,老爷子起的早,免得他到时候找事。”
她可不介意在他面前吐槽未来公公,顾老爷子脾气不好就是出了名的。
顾裴眉头紧皱,她这么说未来公公好吗?
“对了,顾老爷子在的这段时间,不准你碰我,免得我起不来。”沈月怡命令道,语气没得商量。
男人眉头越发阴沉,还让不让他活了?
下楼。
餐桌上氛围顿时安静下来,不像之前轻松、随意。
“月怡,今天还去上班吗?”顾老爷子放下手中碗,明知故问语气。
沈月怡心里一悬,“嗯,产假还没下来。”
“过两天,顾裴姑妈来顾家呆一阵,到时候你好好跟她学着顾家规矩。”顾老爷子停顿下,继续说:“顾裴现在身份政协主席,你作为贤内助,应该早点融入,为顾家开枝散叶,相夫教子为主要任务。”
沈月怡眼神狠狠白了一眼顾裴。
“老爷您说的对,只不过顾裴工作太忙了,经常出差,留我一人在家,就算我想生也没办法。”
沈月怡将烫手山芋丢给顾裴,让老爷子找他儿子讨说法。
这些,跟她有毛线关系。
顾裴脸色顿了顿,继续喝着碗里白粥。
“咳咳。”
顾老爷子被噎住,“他现在忙,你也要多多理解。”
谁来理解她?一家人说两家话。
“顾裴成为政协主席了,作为顾太太,我也得好好忙自己事业,跟他携手共进。要不然被外界知道了,还以为我靠男人上位,传出去对顾家影响也不好。”
刘淑兰从衣橱中拿出橘黄色旗袍,打扮花枝招展,摆弄刚烫好发型,“今天李太太约我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