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岁月静好的画面被打破,锦绣停下来了述说的声音。
满穗睁开眼眸,其中蕴含着杀意!
苏漓烟额头开始冒起了汗滴,脸颊变得绯红,似乎身体在发热!
她睁开眼眸吐出一口热气,好似有些难以把控体内沸腾翻涌的真气!
见此,陈宫抬眼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苏漓烟顿时感觉体内的真气变得平稳,不像之前那般,一直朝心口冲击!
明白体内真气提升的来源,她转头对着陈宫诚恳道谢。
陈宫没有做出言语的回应,收敛周身的黑气让影子士兵将人放了进来!
“等一下,我...我可是崇州刺史,你们要做什么?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我要告上京都,告到陛下的跟前!”
只见一道身影被影子士兵提了进来,一路上都跟蛆虫一般在半空中不断扭动身子,并且不断大喊大叫。
相较于他,身旁的郑科则把头缩的蚌紧,不敢多说一句话。
哎呦,梁兴文跌坐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揉着有些吃疼的屁股,指着带他进来的影子士兵怒斥道:“我,我一定要去钦差大人那边告..告你一状!”
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突然发现自己好到好像已经进到了一间房间中。
回头张望了一下,发现有好几个人正盯着自己。
不仅有自己的妻子在,连带着那位钦差大人陈宫,也坐在其中。
觉察到周围那有些怪异的眼神,梁兴文拍拍屁股,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后淡然的对陈宫道:“见过钦差大人。”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装模作样的提醒身旁的郑科不要失了规矩。
郑科当然不会那么愚蠢,连忙学着他请安。
对此,陈宫并没有搭理的意思。
这些天下来,通过影子士兵的汇报,大概知道这位“老丈人”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眼高手低,没有受过人间疾苦。
堪比那位说出何不食肉糜的“圣人”
不过陈宫并不在意。
反正崇州现在都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下,即便对方想要做些什么,也掀不起波澜。
眼见冷场下来没有人理会,饶是梁兴文也觉得有些招架不住。
忽然,他看到自家的妻子脸颊绯红,额头上满是汗珠。
这幅画面他依稀有点印象,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刹那间,仿佛回到了那年少轻狂之时,洞房花烛下,摇曳的烛火映照着那娇俏带着几分害羞的脸庞......
梁兴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回忆起了方才郑科的话。
‘该不会......’念头刚起就被掐灭,他不相信自己的妻子是如此不检点的人!
要知道对方可是京都梁家的主母,颖妃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做出有辱门楣之事!
要是传出去,让宫里的女儿如何见人!
可......那胸口快速起伏的模样,还有汗珠打湿发梢,脸颊红润的模样,实在让他忍不住多想。
看着丈夫那不断变换的脸色,苏漓烟脸色变得黝黑。
她哪里还看不出来,对方是在臆想自己和厂公发生了一些......
一想到这,她的脸颊不禁浮现一抹红晕,要是真这样,或许也不错......
这一下彻底让梁兴文误会,还认为对方被自己“捉奸在床”,所以感到了羞愧。
他的手颤抖不已,仿佛有一口气郁结在胸口难以发泄。
“我......”一句怒骂差点吐出,可他的余光看到周围可以说得上是“精兵悍将”的影子士兵,顿时将那些话吞了回去。
虽说凭借自己的身份,即便辱骂了对方,大概率也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否则没法对陛下交代。
可他可不想在再去地牢里过活!
一切的恼怒都埋藏心底,等有机会,他一定要告到京都!!!
看着内心不断翻涌着情绪的梁兴文,陈宫的眼眸微微眯起。
不自觉反思自己......是不是给他脸了!
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花瓶,没有自己出手,恐怕得死在那昏暗的地牢中。
现在竟然敢在心底蛐蛐自己,甚至还起了谋害自己的心!
附近的影子士兵感受到了主人的不悦,往前踏出一步,想要让这位冒犯威严的刺史大人瞧瞧,什么才是“话语权”!
苏漓烟吸收了黑气,对于一些事情的感知变得敏锐!
发现影子士兵要对梁兴文出手,顿时脸色变了变。
这些天下来,她也知道影子士兵有多冷酷无情!
每逢他们出手,都是以极其血腥的方式解决纷争。
要是让他们动手,恐怕梁兴文就别想完整的走出府邸。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年下来还是有深厚的感情的。
虽说现在因为失望爱意消散,可他毕竟是自己女儿的父亲,她不想见到对方惨死!
苏漓烟上前一步,在影子士兵动手前对着陈宫道“大人,我夫君并无恶意,只是这些天被关在地牢犯了癔症,请您谅解!”
‘毒妇,毒妇!’要说之前那是猜测,没有得到验证前,心中还有几分慰藉。
和对方在一起这么多年,是不是荡妇他还能不知道吗?
可苏漓烟当前的这一番话,属实让梁兴文气血上涌,面色涨红!
她这是什么意思?
说自己犯了癔症,是想夺走我身上的头衔,好悄摸的炮制我,与奸夫双宿双栖吗!
作为一州刺史,若是脑子有病说出去指不定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朝廷绝不会允许有这种丑闻流露!
若是陈宫真的将自己以癔症的名义拿下、
远在崇州且全城被对方把控的情况下,他还真的无处伸冤!
所以,他一定要稳固住自己崇州刺史的名头,并且做出一番成绩,才好打京都那些想要看自己笑话人的脸!
念及此处,他迅速上前开口道:“钦差大人别听一介妇人胡言乱语,我可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