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反抗,只能期盼陈宫遵守自己的诺言。
当然,陈宫自然不会说谎,他要得从来都不是一州之地!
锦绣自然明白这是厂公大人为了自己才与对方“谈判”,心底不禁泛起波澜。
他真的,我哭死!
锦绣盯着陈宫的侧脸,眼眶泛起红润。
陈宫并未理会她的情绪,右手挥了挥,让影子士兵带着梁兴文下去。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未曾想因祸得福的梁兴文,虽被影子士兵架着,却依旧对着陈宫道谢。
可当他走到一半,陈宫忽然想起了什么,让影子士兵停下。
“对了,我现在需要你夫人帮我办一件事情,让她在我府上小住几日可好?”
“不必问我,大人尽管吩咐!”梁兴文巴不得对方别回来。
自己好一人在家练字作诗,不用担心对方暴怒间杀了自己!
苏漓烟听到对方那像是甩去包袱的轻松感顿时心头一颤。
虽说是对对方死心,可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又怎么能这么简单的放下?
如今,她才算是真的对梁兴文死心。
往后桥归桥路归路,最好不要再有交集!
感受到妻子的眼神,梁兴文心头一颤,仿佛失去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可这种不妙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便陷入另一个幻想!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获得足够功勋,衣锦还乡回到京都打脸那些家伙的风光场面!
即便没有了苏漓烟,只要回到京都,凭借自己梁家长子的身份,还能没有一位妻子?
“竟然如此,甚好!”陈宫见他没有挽留的意思,便将目光投向了苏漓烟。
“厂公大人若是有需要妾身的地方,妾身义不容辞!”放下负担后,她的声音中似带着几分魅惑。
仿佛任君采撷,只要陈宫开口,她什么都可以做!
“......”虽然觉得自己甩开了苏漓烟这个包袱很是高兴。
可乍一听对方与一个太监“调情”,梁兴文怎么都不得劲!
还没来得及朝对方投去探寻的目光。
更别提多说一些对方不应该如此做的话语。
他被影子士兵连带着一直静默装作隐身人的郑科架出了房间。
只能远远地看着对方,像是小姑娘怀春般,朝着陈宫绽放笑脸。
‘我...错了吗?’梁兴文的脑中忽然浮现出这样一个问题。
但很可惜没人能给予他这个问题的解答.....
......
荒废的土地逐渐绽放出生机,本来脸上挂满愁容,活过一天那便赚上一天的崇州百姓,如今再也不复之前那般颓废!
他们每日都干劲十足的出去上工。
所吃的食物,身上所穿的衣物,都是从前奋斗好几年都换不来的好物!
再加上看到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与自己一同劳作,他们顿感满足。
说此地是人间天堂,在他们眼中或许也不为过。
城内大部分的建筑物都被翻修。
城外本来干涸的土地,因为井水的浇灌,逐渐从干裂恢复成了肥沃的泥土。
等到来年开春便能种下种子,等待秋收换来那一片金色的海洋。
哦,不对。或许都不需要等待那么久!
陈宫已经从系统商城里换来了优质的种子埋下,只要等上两月,就能大丰收!
高速的发展逐渐平稳,接下来需要时间的沉淀才能愈发强盛!
‘黑气吸收的差不多了,产出的速度比不上自己吸收,也该离开了!’
陈宫看着晴朗的天空,眼眸低垂下来。
接下来就不需要他坐阵此地,可以前往最后一处地点。
当然,说是不用“坐阵”,实际上是现在的崇州已经跟不上自己的成长。
若是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只会拖延黑气增长的速度。
倒不如早些离开。前往另一处继续猛吸!
他相信在同样受灾的兖州,可以获得比地还要浓烈的黑气!
就算没有,也比现在的崇州要好太多了
下了决定就准备行动,陈宫并非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
收拾完行李,坐上马车正准备出发。
未曾想锦绣得到消息赶来,扑到了马车旁声泪俱下地哭诉恳求道:“大人,请您不要抛弃锦绣!”
陈宫微微触眉似有些疑惑,“我何时说过要抛弃你?”
听到这话,锦绣心中才安定了几分,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有些抽噎道:“您...您离开都不叫我~~~”
锦绣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
闻言,陈宫淡淡地摇了摇头“你不是要帮帮你的父亲完成夙愿吗?”
“我...我..”锦绣沉默片刻后,咬牙坚持道:“我...我更想侍奉于大人左右,请大人带我一起离开,”
锦绣其实心中一直都没有安全感,在父亲死后一直颠沛流离。
若非父亲手下亲信相助,恐怕早就到了妓院,沦为风尘女子。
即便好未曾沦落到那般地步,可在亲信被拦路劫匪杀死后,还是被人牙子拐走,差点成了禄王的口中之餐。
“不必如此,你且在此地经营,对我也有益处。”似有触动,陈宫摸着她的小脑袋低语。
他并不准备带走锦绣。
毕竟待他离开后,此地没有一个亲信之人可以主事,仅凭没有灵智的影子士兵,多少有些捉襟见肘。
而那些被满穗杀死控制的家伙虽说可用,但不能防止他们有私心。
毕竟他们还有自己的思想,虽然陈宫的利益高于一切,但其他人在他们眼中,可真的变成了“畜牧”
“难道你不愿意听我的命令?”
锦绣哑口无言,只能默默接受了这个决定。
陈宫的马车慢慢驶离,带走的只有满穗,至于那两姐妹就留在这里陪锦绣,不至于让对方太过孤单。
当然,他的好丈母娘苏漓烟不在此列!
此刻,她在马车内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的逾越与打量。
泛红的脸颊表示出了她心底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城内的梁兴文并不知道陈宫与妻子的离开,依旧在家里舞文弄墨。
看着桌上刚刚写好,墨迹都未曾干涸的文书,他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满足!
只要将这封信发出去,自己定能得到嘉奖!
陈宫的马车驶出城外,并未像当初在儋州那般,后方有百姓相送。
毕竟无人知晓他的动向,除去路上干得热火朝天的百姓外,一切都很平静。
伴随着他的离开,一封信件也随之发往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