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海中话音落下,何雨柱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令刘海中惊得心跳加速。
他迅速转过头去,赫然发现何雨柱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后。随着何雨柱的到来,原本分散四周的邻居们纷纷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再次聚拢过来。
众人皆知,只要有何雨柱的地方,必然热闹非凡,尤其是看他如何对付许大茂。刚才,他们亲眼目睹许大茂被何雨柱噎得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铁青。显然,何雨柱正酝酿着新一轮的唇枪舌战,于是大家都围拢过来,期待着这场对决。
“何雨柱!”刘海中深吸一口气,回过头看着何雨柱,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何雨柱毫不客气地径直搬过一把凳子,坐在了三大爷常坐的位置上——此刻三大爷不在场。安稳坐下后,何雨柱神情严肃地看着刘海中:“群众找你谈谈心,交流交流,我很想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我。”
“何雨柱,请你离开这里。”这时,许大茂看着何雨柱,面色不悦地告诫道:“现在领导们正在开会呢。”
“你先靠边站。”何雨柱听闻许大茂的话,轻轻摆手,许大茂登时怒火中烧,何雨柱又开始嘲讽他。
还未待许大茂反击,何雨柱便上下打量着他,啧啧称奇:“你还自称领导呢,你知道领导姓甚名谁,走路姿势怎样,有几个手指头吗?还想当领导,你自己都不识几个字,还想领导别人不成?”
“你!”许大茂一听何雨柱说他不识字,顿时勃然大怒:“大家都不识字,你得意什么?”
“可我识字啊。”何雨柱一副看待无知者的表情,瞥向许大茂:“你先站一边去,我先跟刘海中聊聊。”
何雨柱挥手示意许大茂退下,就像赶走一只苍蝇般轻松。面对何雨柱如此傲慢的态度,许大茂面色涨红,满腔怒火却一时找不到言辞反驳,因为他确实不擅长斗嘴。
这时,刘海中察觉到何雨柱的话题直指自己,他用力拍了拍扇子,沉声喝道:“怎么,你现在还想跟我胡搅蛮缠?”
“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交交心,怎说得上是胡搅蛮缠呢?”何雨柱一脸真诚回应:“你这话是怎么说的?群众找你沟通交流,怎么能算胡搅蛮缠呢?你是怎么当领导的?依我看,你在多个方面比起一大爷差得太远,不适合担任这个职务。”
“当然,如果你想当领导,也不是不可以,先回家把自己的家务事处理好,别跟儿子闹矛盾,先把儿子教育好了再说。”
“嗤!”周围的人听到何雨柱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刘海中与儿子关系紧张,自家问题都没解决,还想来管别人,实在可笑。
“我告诉你,何雨柱!”刘海中被何雨柱揭了疮疤,极度认真地盯着何雨柱警告道:“你今天若是与我结仇,今后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哎呀,你听听,你这一句话就暴露弱点啦。”何雨柱拍拍桌子,分析道:“想当话事人,得有容人之量,肚子里能撑船,可你虽肚量不小,却装不了多少东西,跟我们这些群众一样啊。”
“你明明是个七级钳工,手艺不错,工人阶级本色,为何非要丢人现眼,摆出一副领导架子?你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在这个院子里或许你能耀武扬威一阵,可究竟有多少人听你的?又有谁会真正听你的呢?”
“至于跟我过不去,你说说,你又能怎么跟我过不去?实话告诉你,我还挺期待的。”
“何雨柱!”刘海中猛地拍桌,瞪着何雨柱怒吼道:“从今往后,我刘海中与你何雨柱势不两立!”
说完,刘海中摔杯而去。
“还说势不两立。”何雨柱看着刘海中渐行渐远的身影,听着他的狠话,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给你留什么面子了,以后啊,厂食堂窗口,看我是否会让你尝尝抖勺的滋味。”
刘海中身为七级钳工,在轧钢厂上班,午餐自然是在食堂解决。如今食堂秩序井然,没人抖勺,大家都吃得饱饱的。然而,现在何雨柱心中已经有了新的抖勺人选——那就是刘海中!
“你!”刘海中听到何雨柱这句话,脸色骤变,猛然回头。
他几乎忘了何雨柱还是食堂的大厨,掌管着分菜的工作。若真对自己抖勺,岂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后要饿肚子?
“你什么你。”何雨柱见状,笑眯眯地说:“得了,你走吧,接下来轮到你了,老二。”
说完,何雨柱将目光转向了许大茂。许大茂早已站起,看到刘海中被何雨柱气走,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瞪着何雨柱问:“你想干吗?”
尽管口中强硬,但他迈开的脚步却是朝着远离何雨柱的方向移动,似乎又要走向何雨柱,准备坐下好好谈谈。
“别走啊。”何雨柱见许大茂要走,连忙招呼道:“快过来坐下,咱们好好聊聊。”
“我才不跟你聊!”许大茂嘴硬,但身体却离桌子越来越远,只是方向依旧对着何雨柱这边。眼看就要走过来坐下,他忽然拍了一下何雨柱,然后快速逃离,远远抛下一句话:“我就不跟你聊!”
何雨柱:“......”
望着许大茂狼狈逃窜的背影,何雨柱无言以对。真是个纸老虎。
随后,何雨柱摇了摇头,起身离去。他还要回去收拾鸡窝,整理黑土地,播种作物,事情还挺多。
当何雨柱离开之际,刘海中带着满脸怒气、满腹怨恨回到了家中。
“我说,你这么气急败坏不行啊。”二大娘看到刘海中气得不行,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劝道:“你跟他置什么气,那何雨柱就是个混不吝的家伙,你跟一个愣头愣脑的厨子怄气,不值得啊!”
刘海中听了媳妇的话,瞥了她一眼,没有搭腔。二大娘则接着说:“要说起来,你在院子里没威信,主要是那个老易一家独大,这事你要慢慢来才行。”
“这事就不能慢慢来!”刘海中咬牙切齿:“我就要从何雨柱身上打开突破口,我就不信我搞不定!”
“唉。”二大娘看着愤怒的刘海中,只能叹口气,无话可说......
此刻,四合院外,秦淮如也回到了家。她第一件事便是前往易忠海家。
“淮如,怎么了?”易忠海见秦淮如前来,微笑着询问:“有什么事吗?”
他知道秦淮如平常很少过来,除非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才会登门求助。
“是这样的,一大爷。”秦淮如面带哀愁地诉说:“我家米面都吃完了,所以来找您借点,等孩子长大赚钱了再还您,如果有蔬菜就更好了。”
“原来如此。”易忠海明白了,随即拍了拍身边一大娘的肩膀,吩咐道:“去,拿三斤米给秦淮如。”
听到易忠海的话,一大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但她顾及在外人面前要给易忠海留足面子,只好忍住不满,起身去取米。
“淮如啊。”易忠海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柱子之间出了什么事,但如果可能的话,你去找找柱子,他在工厂食堂做饭,每天都能带回不少剩菜,即使他自己不吃,也能给你们家,甚至还能有些肉食。”
“现在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让他饿着。”
“可傻柱已经有媳妇了。”秦淮如满脸愁容:“他媳妇对我不好,而且傻柱有了媳妇之后,估计不会再接济我这个寡妇了。以前有傻柱帮忙,我家日子还过得去,现在没了接济,日子就更难熬了。”
“没事,这事我帮你去说。”易忠海安慰道:“另外,你多去傻柱的老母亲那里问候问候,常去看看她,只要老太太发话,你们家的事儿估计也就迎刃而解了。”
“况且我听说,柱子的媳妇是个老师,家里条件应该不错,肯定不会在意多养你们一口人。只要你去赔赔笑脸,想必能让柱子继续接济你们。”
“还有,以后我可不当一大爷了,一大爷现在是刘海中,以后遇到些琐事来找我没用,得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