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父亲开口,娄晓娥的母亲沉默,她心里清楚,父亲说的是事实。就算想离开,他们也无法逃离这个帝都,这里对他们娄家而言,如同一座坚固的城堡。身为娄家之主,不可能轻易脱身。
“所以,你和晓娥离开才是最佳选择。”父亲拍了拍母亲的肩,笑着说,“何雨柱说得对,这是个绝佳机会,对我们娄家来说很珍贵,抓住了,就能一跃而起。现在我们没理由不赌,不前进只能困住自己,等待灾难降临。”
“停滞不前,结局你我心里都清楚……但一旦走出去,就不同了。你和晓娥出去,我们还能联系。我看那小伙子野心不小,他肯定有计划。”
“明天我去找他,他会拿出诚意的,到时候你自己决定。”
......
父亲的话句句落在母亲耳中,让她咬牙点头。她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娄家能有今天的地位,父亲功不可没。关键时刻,她也有洞察力和决断力。
那一晚,父亲和母亲谈了很久,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他们还需等待,事情不必一蹴而就,以免听者消化不良。
夜幕降临,没有月光星光,一片黑暗笼罩大地。
次日,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洒满世界,一轮粗糙而鲜红的太阳照亮了一切,犹如清澈的流水。何雨柱精神焕发,娄晓娥打着呵欠,但精神状态也不错,眉眼间洋溢着满足,整个人散发出不同的气质,显然得到了滋养。
两人简单洗漱后,来到客厅。餐桌上早已摆好早餐,娄晓娥的父亲和母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何雨柱和冉秋叶出来,立刻笑道:“昨晚睡得好吗?来,先吃饭。”
“还好。”何雨柱笑着回应,开始享用早餐。
饭后,四人一同进了书房。何雨柱知道,现在是父亲表明立场的时候,所以娄晓娥和她母亲也在场。
“你说的我都同意,晓娥的母亲也赞同。”一进书房,父亲直截了当,“决定让晓娥和她母亲出去,问题是去哪儿?我们娄家愿意赌,你也该拿出点诚意。”
“不,这不是赌,是你们唯一的出路。”何雨柱轻声说,“这对你们只有益无害,只有晓娥,你们才有机会,否则我也不会找你们,现在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如果可能,何雨柱也希望冉秋叶的父母离开。但他明白,这不现实。最重要的是,冉秋叶的父母是书香门第,知识分子,不可能出国。他们走不了,思想也走不了,宁愿留在故土,不愿远行。
而娄家不同,他们是重点目标,暂时离开才是上策。两家情况各异,这也是何雨柱没找冉秋叶父母的原因,他知道找也没用。
但娄家正好要离开。闻言,父亲点点头,认真地说:“你说得对,是我执念太重。你说出国是最好选择,接下来怎么做?”
“去港城。”何雨柱轻声道,“那里将是我们的起点。”
那时的港城尚未回归,遍地是黄金。港城起飞的时刻即将来临,未来十年、二十年,将是它的辉煌时期。娄家现在去,正是时候。
港城远离战火,吸引了大批富商、文人和廉价劳动力,制造业和房地产蓬勃发展,金融业复苏,成为亚洲四小龙和金融中心。五零年代到七零年代,港城银行存款和贷款总额大幅增长,以李嘉诚为代表的一代地产大亨崛起,他的第一桶金来自塑料花生意。
在房地产和金融业的推动下,港城形成了逐利和全民投资的特性。市民热衷于炒房炒股,期待快速致富。
港城经历了两次经济转型,五零年代以前以转口贸易为主,五零年代开始工业化,七零年代工业出口占比达到81%,实现了从单纯转口港到工业城市的转变。七零年代初,港城推行经济多元化,金融、房地产、贸易、旅游迅速发展,八十年代,内地因素成为推动港城发展的关键,制造业大多转移内地,服务业全面发展,实现了第二次经济转型。
所以现在,娄家离开,去港城是最佳选择!
闻言,冉秋叶的父亲眯起眼。何雨柱说得没错,那里确实是最佳之地。他起初考虑的也是港城,没想到何雨柱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其他事我会慢慢告诉晓娥。”何雨柱沉思片刻,轻声道,“你们这段时间不用急着走,也走不开,所以晓娥还是住我那儿,我会慢慢告诉她一些事。”
“嗯,好的。”父亲和母亲点头同意。
接着,父亲犹豫了一下,说:“我需要你帮忙。”
“帮什么忙?”
“我们娄家已经被举报了。”父亲严肃地说,“我想在被抓的那几天,你能帮我先出来,虽然最终会释放,但我在里面做事不便。”
“风声越来越紧,家族里许多人已与我划清界限,晓娥的堂姐堂兄不仅撇清关系,还写了举报材料,其中很多是真的,虽然我有大功,但短期内无法脱身。”
“没问题。”何雨柱敲了敲桌子,问题不大。
见何雨柱答应,父亲脸上露出笑容。有他这句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之后,父亲又和何雨柱讨论了一些事,直到中午才走出书房。吃过午饭,何雨柱和娄晓娥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娄晓娥待在何雨柱身边,听他教导,等待母亲接送。
回家路上,娄晓娥拉着何雨柱的手,轻声道:“我父亲留下,你要多照顾他。我和母亲走了,就剩他一个人,他也没人说话,希望你有空找他,照顾他。”
“放心,我已经有了打算。”何雨柱笑道,“等你们离开后,他可以住我这儿,正好一起聊聊天,吃饭也方便……”
“嗯。”娄晓娥点头。
回到四合院已是傍晚,他们直接回家见冉秋叶。
“你们总算回来了。”冉秋叶见到他们,兴奋地说,“我还以为你们要离开好几天呢。”
“哪有那么夸张。”何雨柱刮了刮冉秋叶的鼻子,笑道,“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正准备熬粥呢。”
“那我来做,吃点好的。”
何雨柱边说边开始忙碌起来。
何雨柱做饭时,易忠海家,三大爷阎埠贵笑容满面,对易忠海说:“我刚才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嗯,明白了。”易忠海点头,又摇头,“但我没兴趣当院子的大爷了,事情你来处理吧。”
“那我就筹备院子里的会议了。”三大爷阎埠贵有些兴奋。
易忠海点头,表示同意:“你看着办,我听你的。放心,我会去的。”
“好,好,那我先走了。”三大爷阎埠贵连忙点头,笑着离开。
三大爷阎埠贵离开后,一大娘笑着说:“我看这老阎是想当咱们院子的家长了。”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易忠海摇头,“现在乱糟糟的,最好什么都别管,做什么要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行就别多管闲事!”
“没错。”一大娘深以为然地点头。
离开易忠海家,三大爷阎埠贵来到刘海中家。刘海中正在喝茶,听三大爷阎埠贵讲话。
“我觉得我们应该开个会,提前准备节日。”
三大爷阎埠贵认真地看着刘海中说:“不然到时节日,非乱成一团不可。”
“随你吧。”刘海中脸色平静,“你开不好,我就不去了。你想怎么办,自己看着办!”
刘海中没了职位,中午又被打菜颠勺,心情一直不好,对三大爷阎埠贵的话毫无兴趣。
“行!”见刘海中兴致不高,三大爷阎埠贵笑着点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好了,我先走了。”
说完,他离开了。二大娘看着三大爷阎埠贵离开,不满地坐下,对刘海中说:“他是看易忠海和你不中用了,想当老大,当四合院的头。”
“你啊,好不容易当上小组长,也不上心,这下被人踩了。”
“听说你的职位是因为何雨柱。”
“现在何雨柱得罪了你和许大茂,你们可以联手对付他,给他个教训!”
“我妈说得对。”二大娘话音刚落,刘光天走进来,边走边说,“爸,你眼光短浅,没文化,还想当文化人。”
听到儿子的话,刘海中脸色难看,恶狠狠地瞪着儿子刘海光。
“唉。”刘光天叹了口气,“收起你那所谓的锐利眼光吧,刘海中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