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阳心头颤了下。
他真没想到,屋中竟然还有人,悄无声息的躲在窗台后面。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大胆小喇嘛,竟然敢闯入我的屋中,找死。”
司马阳一个转身,避开了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随后将脸上的黑纱摘了下来。
“金石公主,是我。”
“司马阳!”
屋中的女人正是拓拔羽娴。
此时震惊的无以复加。
“你怎么会在这里?”拓拔羽娴惊问。
“一会详说,先把窗户关上。”
拓拔羽娴将窗户关上,仍掩饰不住脸上的震惊。
“快说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了一个人而来。”
拓拔羽娴眼神顿时有点恍惚。
“司马阳,竟然敢到这里来找我,你也太大胆了吧,我哥对你恨之入骨,要是知道你在这里,肯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你赶紧离开这里。”
“你看看外面,你觉着我还能离开这里吗?”
拓拔羽娴往外看去,只见大量的士兵正在庭院里搜索。
“在这里待到天黑,我想法将你送出去。冒这么大的险来见我,你那么想见我吗?”拓拔羽娴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当然了,很少能有女人让我佩服,你是例外。另外,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有个叫牛二的关押在雄鹰山庄吧?”
拓拔羽娴直直的盯着司马阳:“有的,看来你是为了牛二而来,不是为了我而来。”
“我也不骗你了,我确实是为了牛二而来,真没想到一番躲藏后,竟然来到你的屋中,这就是缘分啊!”
司马阳拉起了拓拔羽娴的手,被拓拔羽娴抽开了。
“去拉小女皇的手吧,别拉我的手。”
司马阳哈哈笑了笑。
“怎么那么大的醋味,我和戎真小女皇真的什么都没有,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司马阳又将拓拔羽娴的手拉了起来,猛然使劲,将拓拔羽娴拽到怀里。
司马阳的另一只手,扶住了拓拔羽娴的后脑勺。
拓拔羽娴有些抗拒,但还是将嘴巴凑了过去。
司马阳无语,我只是想和她说说话而已。
两人忘我,翻来覆去的搅动。
突然,司马阳双手一探,将拓拔羽娴抱了起来,往大床的所在看了眼。
“你,”拓拔羽娴十分无语,狠狠的瞪了司马阳眼:“都快死了,还有心思弄这个。”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风流个鸟啊,你这么做,简直是对我哥的羞辱。再说,目前,我也不可能和你做,放开我。”
拓拔羽娴身子往外挣去,忽见封狼率领一队人马走了过来。
拓拔羽娴所居住的楼阁叫作月澹阁。
是一座独楼,环境十分的安静。
而澹也是安静的意思。
封狼立在月澹阁之下,望着二楼。
“公主,可在楼上?”
拓拔羽娴急忙在司马阳胳膊上打了下,轻声道:“还不放开我。”
司马阳放开拓拔羽娴,只见拓拔羽娴整理了下衣襟,走到窗台前。
“封狼,我在呢,怎么了,你们寻找什么呢?”
“公主可看见一名喇嘛?”
“什么喇嘛,住在广缘寺的喇嘛吗,我没有看到。”
封狼冲着拓拔羽肃抱了抱拳。
“打扰公主了,属下告退。”
看着封狼走远,拓拔羽娴才退了回来。
“你在屋中躲好,不要再发出任何声音了,等天黑,我想法将你送出去。”
“不救出牛二,我是不会走的,告诉我,牛二在什么地方?”
“你先保住你的小命再说牛二吧,若执意救牛二,你也走不了。这次你走后,你能不能离我哥远点,你们两个不要再斗了。”
“斗不斗,这不是我说了算,是你哥说了算。还有,也许根本不用我出手,你哥就被人干掉了。”
拓拔羽娴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吓唬人的吧,谁能杀掉我哥呢?”
“杀掉你哥的人,可能就是你认为最不可能的那个,在这里,我给你一句忠告,当心你师父,北凉国师僧格脱脱,他心术不正。”
拓拔羽娴根本不相信司马阳所说,不服道:“我师父在北凉做国师几十年,为北凉培养了大量的人才,做了很多大事,
对北凉忠心耿耿,更是全心全意的辅佐我哥,怎么可能伤害我们,你故意这么说,是想要挑拨离间吧。”
“你记住一句话,大奸之人给人的印象往往是大忠,说的直白点,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管你哥哥如何,反正你,以后你师父不管让你做什么,你都要多一个心眼,别到最后,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拓拔羽娴满脸的不屑,显然不认同司马阳说的话。
“我哥和我都是我师父培养大的,他对我们很好,待我们如子女,绝对不会伤害我们的,你不要挑拨离间了。”
说罢,看着司马阳身上的喇嘛服,忍不住嘲讽道:“你有出家人的潜质,有没有想着遁入空门?”
“哈哈,我要是遁入空门,别的美女不说,起码你,会伤心的吧。”
“我才不会伤心呢。你们新国人不都认为北凉女人的心都是冷的吗?”
“确实有这么一说,传言是真的吗,我想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
“挺过来。”
拓拔羽娴低头看了看,瞬间明白了司马阳的意思,伸手在司马阳胸口上打了几拳。
那小慢拳打出来,顿时有了女人的娇态。
司马阳趁机又将拓拔羽娴拉进了怀里,嘴巴凑到她耳边。
“你的心,是凉的吗?”
“是凉是热,你可以验证下啊!”
拓拔羽娴说,声音越来越低。
司马阳的手伸了进去,准确抓住了目标。
拓拔羽娴的身子哆嗦了下。
……
窗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拓拔羽娴回过神来,急忙往窗外看去。
只见老哥拓拔羽肃、觉醒上师,率领一批人走了过来。
“躲好。”拓拔羽娴轻声说道。
“不用躲了,你哥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
“你怎么知道他知道?”
“若不知道的话,你哥能带着这么多人直奔月澹阁而来吗,拓拔羽娴,将长剑架在我脖子上。”
拓拔羽娴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
“什么意思?”
“很简单,因为是你亲手抓住了我,把我押出去,你立了大功。”
“有毛病啊你?”拓拔羽娴说。
突然,司马阳抓住了拓拔羽娴的手,帮她将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然后走到了窗台前。
拓拔羽娴……
真是有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