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文楼才刚刚交战便落入下风,伤痕累累,桌下的风楚楚紧紧握着拳头,美眸中那一股漠视众生的冷淡又一次显现出来。
“哼!”眼看哥哥还在犹豫,墙边的刘莉冷哼一声,祭出一柄乌黑色的灵刀,出刀向“红衣”周兰芝攻去!
“嗡!!!”
空间扭曲的波动之感从身后传来,一股寒意自李文楼心底升起,风楚楚出手了!
谢清弦突然脸色大变,一个拧身就往旁边掠去,一股黑白交织,阴阳交缠的玄光冲在“血滴子”杨青的身上,“红衣”周兰芝和“屠夫”欧阳德不约而同的一愣。
就是现在!
李文楼感应剑心,体外一尺范围内剑光飞舞,而后挥剑竖斩,一道红色的剑气向愣住的“屠夫”掠去!
“三弟小心!”谢清弦失声惊呼,提醒欧阳德,可是剑气如虹,欧阳德又无防备,一时如何反应得过来?
“噗!!!”
鲜血狂喷,欧阳德已被剑光剖解为两半,正如他剖解的尸体一样。
而另一边的“血滴子”杨青,则大张着口,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体内的一切正在流逝,整个身子空落落的,好像五十年前的那个傍晚,浑身血液流逝的感觉。
这般想着,杨青的身体开始腐朽崩塌,直至化为细碎的尘埃,飘散在虚空之中。
“三弟!四弟!”一旁的谢清弦嘶声大喊,神色悲戚。
突然,他看到从侧方攻向周兰芝的刘莉,当即爆喝道:
“五妹小心!”
得到大哥的提醒,周兰芝立即反应过来,拧身与刘莉缠斗起来。
墙边的刘刚眼看五大恶人已死了三个,剩余的谢清弦被李文楼牵制,周兰芝与自己的妹妹交战,也只稍占上风而已。
“都是黄庭境后期,老子还怕你奶奶个熊!”
这般想着,刘刚再不迟疑,祭出自己火红色的灵刀,灵力灌注下灵火萦绕,往周兰芝攻去!
风楚楚面无表情,淡淡道:
“日月生,混沌现!……”
听到这犹如来自地狱勾魂使者的吟唱声,谢清弦头皮一炸,一个空翻避过李文楼斩来的剑气,怒喝道:
“竖子敢尔!老夫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说着双手掐诀,手中的扇子乌光大涨,将自已以及还未来得及逃脱的李文楼吸如折扇之中。
“啪!”
扇子掉落在地上,李文楼和谢清弦两人已不知去向。
另一边战局,刘刚刘莉兄妹乃是实打实的黄庭境后期的强者,一身对敌经验,兄妹之间的配合,更是掺不得丝毫的水分。
或许以一对一,还需要鏖战许久,但是兄妹齐上,加之周兰芝神思不属,心神失守,不过数十息便被刘刚刀上烈火烧中,登时变做一个火人,惨呼哀嚎着往酒馆外冲去。
终于冲到自己的摊前,周兰芝扑倒在自己的蜡像上,顿时引发大火,数十具清秀小伙儿不一时便付之一炬。
兄妹两人相视一笑,将此十恶不赦的五个变态一网打尽,两人心中也是十分快意。
转身回到酒店,风楚楚已恢复正常状态,低头看着手中的折扇,秀眉紧蹙,神思不属。
两人来到风楚楚面前,刘刚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是一直以来跟风楚楚置气斗嘴的刘莉亲昵的上前搂着她的肩膀,笑盈盈道:
“怎么,担心了?”
风楚楚收起折扇,仰起小脸,“李大哥总能创造奇迹,这次也不会例外的,我相信他!”
刘莉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也相信他,这破扇子怎么能困住他?!”
“嗯嗯!”风楚楚认真点头,姐妹俩芥蒂顿消,低头窃窃调笑,风楚楚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五大恶人死的死,藏的藏,这镇中已无能让刘刚兄妹忌惮的角色,当下亲自来到后院取了所需物资,携同风楚楚一同向南行进,往翡翠长廊腹地南边的流萤谷赶来。
……
话说李文楼被乌光罩住,眼前顿时天旋地转,仿佛是一瞬,又仿佛是一个世纪,当周围景物再次正常下来之时,李文楼已站立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之上。
水潭四周是高不见顶的墨黑色山峰,而水潭的下方,同样是深不见底的幽深的水。
说来也怪,李文楼就静静的现在水面上,竟如同站在厚实的地面上一样。
李文楼的对面,是神色绝望,又幸灾乐祸的谢清弦。
谢清弦嘿然一笑,转而又长叹一声,悠悠道:
“进入这里,咱俩都别想着出去咯。只是可惜了那亭亭玉立的张玉妹子,啧啧,若是能将她做成我收藏的一部分,我此生也无憾了!”
李文楼冷冷道:
“可惜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谢清弦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唏嘘道:
“原本我也只是一个深爱春秋大义的教书先生,只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所以呢?
李文楼皱眉道:
“我没兴趣听你狗血的故事。”
谢清弦不理他,只是继续道:
“我的妻子跟别人睡了,对面是个胖猪头!”
李文楼眯着眼睛,“这个故事,挺悲伤的。”
“理由很简单,对面有钱有势,能给她三姨太的位置。我当然不肯,胖猪头竟将我胖揍一顿,整整三个月下不来床!也正因此惊动了官府,她被判继续留在我身边。”
“三姨太挺好。”李文楼颔首点评道。
“住口!!!”谢清弦双目赤红,勃然变色。
李文楼撇了撇嘴,“人各有志,她既贪恋钱财,跟高尚的追寻儒道至圣的你明显三观不合,休了另娶一个也就是了,何必庸人自扰呢?”
谢清弦仿佛没听到李文楼的言语,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弧度,“有一晚我趁她睡着,将她的皮剥下来,用特制的画框裱住,然后我发现,姿色平平的她在画框中竟有着无可比拟的美感!”
“哇,你可真够变态的。”李文楼忍不住道。
可惜谢清弦已融入自己痴迷的世界中,“女人,是这世界上最美丽,最动人心魄的东西,但是与之相对的,是易逝的韶华,和飞速凋零的容颜,冥冥中的规则简直是暴殄天物!”
“你只是痴迷剥皮拆骨的兴奋,和变态的心理得到满足的快感罢了,何必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呢?”李文楼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