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跪,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众所周知,剑客在修行界里,向来是最孤傲甚至自大的一群人。
剑客,可以因自满而败北枉死,却绝不因懦弱而残喘苟活。
“行了。”李文楼脸一板,“知道为师眼窝子浅,还整这花里胡哨的,还不赶紧起来。”
江庭昀嘴角上扬,“是,师父。”
说着站起身来,默默走到李文楼身后站定。
“咳~”饶是楚连香,也没有想到这个精彩绝伦的转折,当下轻咳一声,正要说话,吴浩咬牙切齿道:
“禀宁王殿下,这两人串通一气……”
“行了!”楚连香眼睛微眯,淡淡道:
“李文楼拥有挑战权,且技压群雄,理应是今晚彩头的获得者,谁还有异意?”
场中一片寂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敢提出异意?
眼看无人反对,楚连香向身旁托着紫金匣子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躬身行了一礼,轻轻一跃,凌空飞到擂台上来,将手中匣子递到李文楼跟前。
“哼!”吴浩狠狠地瞪了李文楼一眼,眼中杀机闪烁,而后拂袖下台去了。
李文楼此刻心情激动,根本顾不上吴浩的举动,这个匣子中的东西,足够让他的战力提升一个层次!
伸手取过匣子,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立即送入系统空间之中,随后向楚连香深深行了一礼,“多谢宁王殿下!”
楚连香含笑点头,而后举起酒杯,起身敬场中众人了一杯。
众人纷纷回到位置上,继续把酒言欢,李文楼不愿再跟吴浩那厮有所交集,询问了江庭昀的位置,两人朝着宴席前方江庭昀的位置走去。
走了几步,李文楼突然停下,江庭昀一愣,也随之停下。
李文楼转身看向人群中不知该去哪儿的夏千歌,招手笑道:
“千歌妹子,发什么愣呢?”
夏千歌一愣,罕见的露出局促的神色,“我……”
“少废话,赶紧过来!”李文楼笑骂道。
“好!”夏千歌含笑点头,快步跟上李文楼两人。
“这位是夏千歌,西夜夏氏的千金,你可以喊他千歌姐。”李文楼看向走来的夏千歌。
“为何你喊妹妹,我却要喊姐姐?”江庭昀不解。
李文楼转头看向他,神色不善,江庭昀也机灵,对着走上来的夏千歌拱手郑重道:
“千歌姐好。”
夏千歌一脸蒙圈,李文楼转往前走,两人连忙跟上,李文楼边走边笑着介绍道:
“这位是在下的劣徒,名叫江庭昀。”
夏千歌快步跟上江庭昀,满脸的好奇敬佩,“你就是天骄榜排名第九的剑道天才,江庭昀江少侠?”
江庭昀微微颔首,以示确定。
正说着,三人已来到江庭昀的席位,纷纷找位置坐下,江庭昀本想坐在后面,让李文楼坐正席,奈何拗不过李文楼,只好乖乖坐在前面。
此时擂台机关转动,已落回原位,楚连香举杯朗声笑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今夜本王与诸君一醉方休!”
“好!”
众人纷纷附和,大伙儿纷纷抬起酒杯一饮而尽,恰巧此时音乐响起,场中歌舞升平,气氛重又热烈起来。
夏千歌无意在欣赏歌舞美酒,而是凑到李文楼跟前,疑惑道:
“江少侠真的是你的徒儿?”
李文楼转头笑道:
“怎么,不像?”
夏千歌摇头道:
“不是,只是此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江少侠天资卓绝……”
“是有那么一点……”李文楼点头道:
“只是比起为师嘛……”
“怎样?”夏千歌美眸中充满了好奇。
“还是差那么一丢丢。”
“嘁~”夏千歌一脸嫌弃,本以为吴浩的脸皮已经够厚的了,现在突然发现,跟这家伙比起来,吴浩公子那脸皮真的是有些不够看。
“师父,你找到师母了么?”江庭昀突然转头问道。
李文楼一愣,“师母?谁?”
谈到此事,夏千歌心脏莫名的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当下屏息看向江庭昀,静静倾听。
江庭昀不假思索道:
“当然是白监正……还能有谁?”
李文楼点头又摇头,轻叹道:
“我倒是听说她来人族的领地了,只是一直没有关于她的踪迹线索。”
看着李文楼点头,明显认同江庭昀关于“师母”的说法,夏千歌一颗心顿时像是停止了跳动,随着汹涌的绝望沉入深海之中,冰冷孤寂的海水将她包裹挤压,难过得喘不过气来。
原来……他已经有道侣了吗?
夏千歌……他有道侣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呢……那个白监正,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吧,不,她一定很优秀,至少比你夏千歌好上一千倍……不,这世上又怎会有比我还优秀的人呢,她运气真好……
看着身旁俏脸突然变得煞白,目光呆滞的夏千歌,李文楼一头雾水,这妮子怎么了?
“喂,你怎么了?”
夏千歌回过神来,俏脸先是一红,旋即又化成雪白,继而眼眶泛红,“没什么……你……”
李文楼疑惑道:
“我怎么了?”
夏千歌“扑哧”一笑,“没什么,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而已。”
说着木然的走回自己的桌案旁,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而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喉头火辣刺痛的感觉似乎能稍稍抚慰心底的伤痕,夏千歌眼眶通红,美眸里噙满了泪水,再次斟酒,一饮而尽。
看着逐渐模糊的世界,回忆着与他的点点滴滴,烟柳巷里那个衣衫不整的登徒子,大荒泽中那个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的盟友,山神庙上那道凌空绝世的身影,还有那温暖的怀抱,沉稳有力,给人安定的心跳,还有,还有……
这一刻,夏千歌突然发现,她早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曾经她不屑一顾,甚至是有些厌恶的登徒子……可是他已经有归属了,她恍然间堪透的心底的在意,再也不可能属于她。
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桌子上,夏千歌浑然不觉,只是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可是这次无论怎么喝,也再不能堵住心房的缺口,反而越堵越漏,像是要撕裂开来一般。
“她怎么了?”江庭昀神色惊讶。
李文楼眉头微皱,“我也没看明白,夏千歌性格豪爽,今夜难道是受了什么委屈?”
说着上前一掌将其击晕,而后轻轻将其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