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那模样,仿佛是在向刘契炫耀着自己的聪明劲。
刘契听了,心中暗自思忖,黄昊这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只是,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对了,作为钱埭贪污罪证的那本账本,竟然是钱埭自己交出来的,这一点,着实让他始料未及。
“好。故事你也讲完了,你想说什么?”
刘契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黄昊,试图从他的回答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黄昊见状,神秘地一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意。
“父皇,钱埭一案若是深究下去,您觉得老三他能逃脱干系吗?”
刘契闻言,心中倒是波澜不惊,因为这个情况,他早已料到。
只是,他不明白黄昊问这句话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他微微挑眉,反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黄昊听了,连忙连连摆手,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父皇,您可千万别把儿臣想成那种人。好歹老三也是儿臣的亲弟弟,看在您的面子上,儿臣也不至于做得太过分。”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刘契,那模样,仿佛是在向刘契撒娇一般。
见黄昊说话如此没大没小,刘契却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是他们父子俩关系亲密的表现。
“你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别跟朕拐弯抹角的。”
刘契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一听刘契这么说,黄昊便彻底放开了手脚,准备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父皇,儿臣有意放老三一马,相信您也不想真的让他出事。”
黄昊心里清楚,虽然刘勰平日里做事有些过分,但刘契毕竟是他的父亲,再怎么打骂,也不会真的忍心看着他丢掉性命。
刘契闻言,心中甚是欣慰,他这个大儿子,居然如此贴心,还能考虑到他的感受。
“哼,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何况是皇子?”
刘契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可那语气里,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忍。
不愧是皇帝,嘴那叫一个硬啊。
黄昊见状,心中暗自好笑的同时,嘴上却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父皇,您这话,还是留着跟那些大臣们说吧。儿臣现在可是在跟您说真心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刘契,那模样,像是在嘲笑刘契似的。
果然,刘契见状,脸色瞬间便垮了下来,他昊儿这话,可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啊。
黄昊却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深究钱埭一案,就必定会牵扯出老三。要想保老三,就必须先保住钱埭。”
他条理清晰地分析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
黄昊刚说到这儿,刘契便开口打断了他。
“哼,陈辛刚刚来报,钱埭贪污的数目,恐怕高达几十万两白银。”
“朕就算想保,那也得保得住啊。”
说到这,刘契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其实在黄昊来之前,他就已经在思考如何保住老三了。
然而想了半天,他也没什么好办法,直到后来,他甚至已经有了做一次昏君的打算,想着先保住刘勰的命再说。
“这个不难,只要找回这些银两,不就行了?”
黄昊胸有成竹地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找回?
刘契闻言,不禁将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在心中暗自揣测,黄昊这真是打算保刘勰吗?可要找回银两,那不就得找刘勰要吗?可刘勰现在怎么可能拿的出来呢?
黄昊见刘契面露古怪之色,哪里还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父皇,您又以为儿臣要害老三了?”
刘契眼看被黄昊说中心思,连忙板起脸,装作一脸茫然,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黄昊在说什么。
“儿臣的意思是,这个银子,儿臣出了。”
黄昊语出惊人,此话一出,犹如一颗炸弹,再次在刘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什么?
刘契大吃一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昊儿居然要拿出几十万两银子,来填补钱埭贪污的窟窿?
“昊儿,你该不会是糊涂了吧?”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心中暗自思忖,黄昊这一系列的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刘契还怀疑自己,黄昊只好用略带不开心的语气叫苦道:
“父皇,您还是不理解儿臣的一片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