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州顿时哑口无言。
他在哪....
被沈佳梦陷害的时候,他不相信她,在旁边看着。
被顾夫人找人要轮她的时候,他在楼下跟沈佳梦订婚。
被别人下药灌醉带走的时候,他在用她的付出谈生意。
顾青州,她说的对。
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了自己。
但,既然招惹了自己,那就招惹到底啊!凭什么她随随便便的走进别人心里后,在肆无忌惮的抽身出去,留下自己在苦海中找不到停靠的岸,守着她所谓的骨灰一次次的恳求上天啊!
“薛菀,你说的没错。但没办法,你就自认倒霉吧。”
顾青州看着薛菀,仿佛一只饥饿了许多的野兽,终于要饱餐一顿了一般,眼神危险的令人胆战心惊。
“你想要钱,可以,我可以一个月给你一百万,不,一千万都行,但除了钱,你别想从我身上得到任何的感情。我告诉你薛菀,这辈子,除非我死,不然上穷碧落下黄泉,不管你在哪,就算你真的烧成了骨灰,也只能在我身边!”
薛菀面色惨白,表情空洞,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光,就这么毫无生气的盯着顾青州:“顾青州,你疯了。”
“对,我疯了。”说吧顾青州对着薛菀那张毫无血色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舌头强硬的撬开了薛菀的齿列,在她的口腔里一顿强取豪夺,连呼吸都要被剥夺殆尽。
薛菀的脸渐渐憋的通红,不停的拍打着顾青州,让他放开自己。
但顾青州好像陷入了某种魔障中一般,一只手把薛菀搂了更紧,一只手压住她的肩膀,把她死死的压在墙上,舌尖探的更深,朝口腔最深处侵占进去。
薛菀被顾青州这种强吻吻的根本无法呼吸,她仿佛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在这么窒息的吻中晕死过去。
医院寂静的走廊上,两人仿佛交颈的鸟一般,想让对方因自己而死,又想让对方为自己而活。
一吻结束,随着两个人分离的嘴唇,一道银丝慢慢拉长,最后断裂在空气中。薛菀眼神迷离,身上跟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整个人都是灵魂游荡的状态,懵懂的看着眼前的顾青州。
顾青州明显感觉到自己起了反应,伸手在一遍遍擦过薛菀的嘴唇,刺痛唤醒了薛菀的理智。
“嘶....”薛菀偏过头去。
“菀菀....”顾青州的声音沙哑至极,轻轻撞了撞薛菀,暗示的意味十足。
他之前在上床前从来不征求薛菀的意见,但这次不一样,他想要薛菀能心甘情愿的交给他。
薛菀懒洋洋的抬起眼睛,看着顾青州一脸难耐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
堂堂顾氏总裁,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情况了?
“顾青州,你的定力真是越来越差了啊。”
“嗯,只针对你。”
顾青州压低了语气,在薛菀耳边轻轻的说。
薛菀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伸手搭在顾青州的胸膛伤害,正当顾青州以为这个薛菀的默许,正准备带她去车里的时候,抵在胸膛上的手掌突然发力,使劲把顾青州推了出去。
“顾总莫不是忘了,我现在是陆家二少爷陆景宴的女朋友,您这种行为算不算....是当小三呢?”
薛菀把刚才陆景宴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顾轻舟的脸色很不好,他衬衫上还有刚才薛菀泼的汤,现在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
“薛菀...你非要逼我用强的吗?”顾青州面色阴沉的盯着薛菀。
“我怎么不知道顾总有跟曹操一样的癖好,放着自己的未婚妻不去睡,就喜欢缠着别人的女朋友呢?”
陆景宴的声音从走廊另一侧传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外卖饭盒,还有一个病历本。
看着薛菀红肿的嘴唇,陆景宴眼神闪了闪,勉强的笑了一下说:“菀菀,我给你带了吃的,少吃一点吧。吃完我给你讲一讲胡蝶现在的情况。”
一听到胡蝶两个字,薛菀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所有菜品后,眼神认真的看向陆景宴。
陆景宴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拉过薛菀坐在自己的腿上,把薛菀整个人圈了起来后打开病历本,开始跟薛菀一点点分析胡蝶的病情。
顾青州就像只小丑一样,看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亲密,谁也插入不进去,自己就像是见证他们爱情的见证人一样。
怎么可能!
在陆景宴不知道又一次说了什么让薛菀开心时,顾青州开口了:“陆先生好雅致,一边跟菀菀的同事接头拥吻,一边还不忘来关心菀菀,真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跟谁?菀菀的同事?”陆景宴一股无辜的表情,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宛然一笑:“菀菀,这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陆景宴,少在这....”
薛菀双手捧住了陆景宴的脸,一脸深情的说:“景宴,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我相信你。”
陆景宴:.......
虽然知道薛菀这说的话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为之心动。
胸膛里的心脏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每一次跳动仿佛都在吐露这一个残忍的真相....
陆景宴,你栽了。
“薛菀!”顾青州被薛菀这舔狗发言给气到了,伸手就要朝她抓过来,却被陆景宴一下打开。
“顾总,这是医院。如果你在骚扰我女朋友的话,我就报警了。到时候热搜就是,顾氏总裁死皮赖脸,缠着别人的女朋友,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顾青州面色铁青,看着薛菀,仿佛在等待头上的铡刀落下宣判他的死刑。
“顾总,请回吧,别打扰我和我男朋友了。”
顾青州一脸失魂落魄的离开。
爱情里哪有什么先来后到,不被爱的才是那个输家。
等彻底看不到顾青州的身影后,薛菀赶紧从陆景宴的腿上下来,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
“抱歉啊,景宴。”
“没关系,我以为你至少会问我。”
“问你什么?你和贝拉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