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吗?”陆景宴眨了眨眼睛问。
“不好奇,跟我没关系。”薛菀现在心情很不好,根本不想搭理陆景宴,转身朝电梯走去。
“菀菀....”陆景宴一把拉住了薛菀,匆忙的解释说道:“我和贝拉确实是早就认识了,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
“景宴。”薛菀平静的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所以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私生活,你和贝拉怎么样我也不在意,只要不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就行。”
薛菀委婉的说,陆景宴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
一方面感谢薛菀的体贴,一方面生气她的满不在乎。
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吗.....
陆景宴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想到每次薛菀的情绪波动都是因为顾青州而不是因为自己,心里不免泛起酸涩。
“欧阳雪怎么样了?”薛菀询问。
“你很关心她?”陆景宴诧异的问。
薛菀抿嘴思索了一会说:“欧阳雪虽然没什么脑子,但也不至于干出在大庭广众之下绑人的举动来,而且.....”
回想起之前欧阳雪的样子,实在是跟正常两个字挨不着边。
“所以你怀疑她背后有人?她是秦家的未婚妻,你怀疑谁?秦思阳?秦易川?”
薛菀狐疑的看着陆景宴:“正常来说都是称呼他们为秦大少和秦二少....景宴,你现在在京城手里的人脉和权势很大吗?”
陆景宴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我那个便宜哥哥现在是京城的副书记,你是不知道,他接风宴那天,这帮人是怎么来献殷勤的。”
“那还得拜托景宴了。”薛菀真心实意的笑了一下。
陆景宴无奈点头同意后便回到自己的病房。
薛菀坐电梯下到了一楼,现在胡蝶在病房里还没醒,自己在外面干站着也没有用。
犹豫了许久,薛菀最终还是决定给秦思阳打了一个电话。
毕竟胡蝶也算是秦思阳的姐姐,而且欧阳雪是他的未婚妻,还是得把这件事告诉他才行。
“菀菀姐?”秦思阳很诧异能接到薛菀的电话,因为自从薛菀说要跟他保持距离,基本不会主动去联系他。所以接到薛菀的电话还是十分诧异的。
“思阳,胡蝶.....被打到重伤,住院了。”
“什么?”秦思阳那电话那边大吼:“谁干的?我要去宰了他们!”
在秦思阳心中,胡蝶跟薛菀一样都是最重要的姐姐,任何人伤了她们都相当于直接动了他的逆鳞。
“沈家。”
秦思阳一听到这个,沉默了一会后说:“是那个沈佳梦吗?我听说过,顾青州的未婚妻,之前也没少给你使绊子。菀菀姐你别生气,我去....”
“不只是沈佳梦,思阳你知道尹雅贞吗?”
薛菀清楚的记得,在胡蝶被扒光了衣服在地上哀嚎时,自己被按在地上强行看着这场暴行时,就连沈佳梦都看不下去选择扭头闭上眼睛时,那个尹雅贞带着那个孩子,一脸兴致勃勃饶有兴趣的观赏着胡蝶的惨样。
薛菀毫不怀疑如果不是现场还有许多围观路人,尹雅贞和她的孩子沈晁甚至都能鼓起掌来。
“听说过,一个跟顾青然齐名的疯女人。菀菀姐提她做什么?”
“就是她派人打的,就在我面前。”薛菀凄惨一笑,脑海中回应出胡蝶在病床上的惨状,垂下去的左手死死的攥紧。
“在你面前?什么意思?菀菀姐你有没有受伤?你现在在哪?我还没回海市,我过去找你吧....”
薛菀拿着电话远远的看着靠在医院外面的一个柱子上的顾青州,平静的对秦思阳说:“不用,你帮我查查尹雅贞就行,有什么黑料,有什么弱点,还有沈家的,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好,我知道了....对了菀菀姐,我听我大哥说,那笔生意....”
“思阳,那个合作没有签给秦易川,但我也不能签给你,抱歉。”
“.....我知道,没事。”秦思阳声音低落,但也理解薛菀的选择。
挂断电话,薛菀朝顾青州走过去。
“顾总怎么了?”薛菀疑惑的说:“怎么这么颓废的样子?”
顾青州抬头看了看薛菀走过来的方向,一言不发伸手抓住薛菀的手,往远离医院的方向带。
临到车前,薛菀死死扒拉住车门:“顾总,我一会还得去照顾胡蝶,上车就不必了,我此番就是想谢谢顾总刚才陪我演戏。”
顾青州笑了笑,收敛下自己的眼神说:“所以....菀菀准备给我什么报酬?”
“不是说好的吗?和爱德华的生意。明天我去顾氏我们就签合同吧,不然陆景宴和贝拉一直看着这个,我总怕出现什么意外。”
“你什么时候怀疑贝拉和陆景宴的?”
“刚回国的第一天。”
薛菀抱着胳臂回头看了看后面,确定没有陆景宴的身影后转过来小声的说:“虽然我在爱德华公司工作的时间不长,但策划部的人我多多少少也认识了许多,但从来没见过这个贝拉。她后来给我解释是因为一直在出差,但我发现她好像对我们公司其他的几个部门都不是很熟悉,就好像是为了这个项目特意被硬塞进来的人一样。”
“那你当时怎么不直接说?身边有什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多危险!”
顾青州不赞成的说,因为远在F国,自己没有办法照顾到薛菀,所以对于这种在身边放了一个危险因素的行为很生气。
薛菀狐疑的看了眼顾青州说:“我当时跟陆景宴说了,因为他是查洛·爱德华的朋友,但他说没问题,所以我就相信了。”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陆景宴的?”
“从他带我去看他妹妹。”
说道这薛菀冷静了一会,耳朵和脸色都有的发红。
可能是那天的月色太过于温柔,也可能是那次他第一次接触到真正的陆景宴,在他妹妹的墓碑前的小花不经意间落在她头上,也短暂的落过她的心里。
她承认,至少在那短暂的一瞬间,她对陆景宴心动了。
只不过短暂的心动不足以支撑这么多的谎言和欺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