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闻言叶梵天甚至等不及林厌说完,急匆匆地便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就让这些保镖佣人们统统都离开这里,而且会照样发放他们这个月的工资,也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言罢,他面带着讨好的笑容看向林厌,“您看这样可以吗?这样您还满意吧。”
“哦?”林厌却挑眉看向他,“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叶梵天闻言立刻想要辩解什么,却被一旁的妻子大声打断,“就是就是!家里的佣人契在哪你都不知道,居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话语结束,妇人谄媚地笑着看向林厌,“还是由我来解除这些佣人的契约吧。”
林厌正想点头答应,谁料妇人却继续道:“不过呢,这个东西只有老马能取,还望您能通融一下,让老马去把这个事情办了。”
言罢,妇人的右手用力摁住自己的丈夫,“这件事情您就放心好了。”
“孙美兰!你敢!”叶梵天见状怒吼着,“当初要不是你死皮赖脸地嫁给我,你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过?你现在就应该报答我,把这个机会让给我!”
“你...”叶梵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孙美兰一个眼神给制住,他瞪大了双眼像是明白了什么,支吾着不再说话了。
林厌忍不住笑了,然后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表演中同意了由老马上楼去拿佣人契的请求。,她活动活动了下自己的筋骨,反而有些兴奋起来。
说实话,她本来就想见见是何方神圣把霍林和Katz打成那样,这样一来倒是省去了她不少麻烦。
叶家就算是四大家族又如何,她林厌照样能全部干翻,怕这个字眼,从来就不再她林厌的字典里面。
而觉得自己演技和计谋都是满分的两人则不由自主地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喜悦,一时间本已消散的夫妻情感竟然在这一刻重新又燃了起来。
老马在林厌的允许下上楼去取所谓的“佣人契”,只可惜他时间把握的却并不是太好,上去就取个东西的功夫却半天不下来。
见状夫妇两人不由地暗自捏了一把汗,孙美兰更是讪笑着解释道:“那么...老马可能太久没用上佣人契了,所以不免多花了些时间找。”
“没事,”林厌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呼唤着自己抢来就还没用过的鲛人,“找帮手嘛,我理解的,没那么快下来很正常。”
此言一出,叶梵天和孙美兰两人脸上的表情双双一僵,两人嘴角颤动着,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他们两个人的真正目的?
而且,她既然知道了,又为什么还要“成全”他们?
到底是这个女人太过于狂妄无知,是真正的不知者无畏。
还是,
她真的有这个实力?
叶梵天有些颤抖着吞咽了一口因为太过紧张而聚集在喉咙口的口水,他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心中一遍遍地祈祷着是第一种可能。
气氛在这一瞬变得紧张起来,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离,紧张的气息如一张无形大网,将整个空间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
空间里陷入了一种毛骨悚然的静谧,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大气都不敢出,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被刻意压低,仿佛生怕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林厌却似全然未觉,原因也十分简单,因为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神色从容,姿态慵懒,周身散发着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悠然。
她轻抬皓腕,眼神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对着刚从空间召唤出的鲛人,语气里带着些许慵懒:“去厨房给我弄杯果汁。”
鲛人周身鳞片闪烁着奇异的微光,闻言身形如水中游鱼般轻盈,瞬间朝着厨房方向飘去。
叶梵天此刻已经呆若木鸡,他望着林厌的眼神里在没有轻视,而是深深的忌惮,原本成功通风报信的喜悦也所剩无几。
孙美兰更是面如死灰,看起来只是撑着一点最后的期望。
所以当老马面带笑容从楼上脚步轻盈地走下来,隐蔽地朝着两人使眼色的时候,两人也看不出有多高兴。
而身在囫囵中啥也不知道的老马却在心中暗暗纳闷自己的主家怎么一下就不机灵了,明明在他上楼之前他们一直都是心有灵犀的主仆啊!
他眼皮都快眨地抽筋了,自己的主家还是一脸淡淡的死意。
真是奇怪了?
难道主家忘记了他们的羁绊了?!
可恶!肯定都是这个贱民搞的鬼!
“咦?”林厌喝了一口果汁心情愉悦了不少,“我可没说游戏结束啊,你们这是想要夫妻本是同林鸟,夫妻双双赴黄泉吗?”
“啊,不是!不是!”孙美兰急忙接话,“我现在就帮他们解除契约!”
于是片刻之后,原本看起来还算热闹的别墅一下变得冷清起来,只剩下蒙在鼓里的“忠仆”老马、叶梵天夫妇,以及仍旧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叶宇轩。
“很好,”林厌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么另外一个人就要受到惩罚了。”
只见林厌拿出一个人头摆放在桌子上正对着几人,然后开口道:“好了,孙美兰你现在就把你丈夫的一只手砍下来吧。”
闻言孙美兰与叶梵天两人双双怔住,紧接着孙美兰发出尖锐的叫声:“不!我不要!”
“哎,我早就料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反应,”林厌满脸表示理解的表情,她转头看向鲛人,继续道,“就交给你办了。”
就在孙美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阵奇异的歌声却从鲛人口中流出,然后缓缓占据了她的大脑。
孙美兰眼神逐渐变得空洞,然后又变得愤怒,只见她缓缓伸出双手,动作僵硬而迟缓,犹如机械般一点点握住叶梵天的右手。
但她的手指却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每一根血管都在诉说着她此刻内心难以抑制的情绪。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猛地发力,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一扯。
伴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一股滚烫的鲜血如高压水枪喷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
叶梵天的右臂顿时就像是遭受了一场恐怖的暴力拆解,他的肌肉在巨大的外力拉扯下,如被强行撕裂的破布,此刻正扭曲地翻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