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宋斐,杨婵又退回到珠帘内,隔着珠帘看他。
成婚三载,杨婵没听过宋斐弹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的。
琴声虽然没有李凭引好听,但架不住他好看,
宋斐的手指干净好看,中指间戴着的红宝石指环在阳光下反着光。
再往上看他的脸,像画中人。
杨婵想象着宋斐坐在风景优美的山水之间抚琴的模样。
一曲终了,她只顾看人,至于宋斐弹的什么,有没有弹错。
杨婵没仔细听。
“李凭引呢?”杨婵走出珠帘问。
李凭引三个字一出,宋斐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心凉了。
知道杨婵喜欢听琴,他特意学了来弹给她听,他以为杨婵会喜欢。
而杨婵眼中却只有李凭引,以后她怕是要将人收进后宫了。
宋斐的语气比以往冰冷了一些。“臣听说李凭引琴艺高超,臣弹的琴怕是东施效颦,小巫见大巫了。”
杨婵并没有听出宋斐话中的醋意,她安慰道:“爱卿想必是初学,已经弹得很好了,以后再慢慢学就是了。”
宋斐道:“臣确实是最近才开始学琴,不知整首下来有没有错误,还请陛下指点一二。”
都怪宋斐太勾人,杨婵只顾看人了没听曲,她跟本不知道有没有错,什么地方有错。
停顿了片刻杨婵夸赞道:“爱卿弹得很好,朕没听出来哪里有错。”
“陛下念着李凭引,根本就没有听吧?”
???
这下杨婵就是在迟钝也听出了醋意,她解释道:“朕确实没听,朕...”
宋斐一把将杨婵拥怀里,“李凭引除了会弹琴,哪里比臣好?”
宋斐抱得紧,杨婵有些喘不过气。
“宋斐,你先放开。”
“臣不放。”
“你弄疼朕了。”
听到杨婵说疼,宋斐松了手。
“宋斐,李凭引只是乐师而已你吃那门子醋!朕还没计较你去楚辞阁喝花酒呢?”
“臣...”宋斐无话可说了,他确实去了楚辞阁,他理亏。
“臣错了,求陛下原谅臣。”宋斐忽地双膝跪地,“臣心里只有陛下,若是有二心,叫臣不得好死。”
杨婵拉起宋斐,拿手帕在面上甩了一下,“说什么死啊死得,你要好好活着,就算死也是朕死在你前面,叫你也尝尝死别之苦。”
宋斐捂住了杨婵的口。
“陛下,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宋斐指间,带着淡淡的幽香。
杨婵有些意动。
宋斐穿着圆领大袖官袍,杨婵开始想象宋斐官袍下的身体。
她同宋斐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私下里。
她还从来没有亲手脱过他的官袍。
以前宋斐是丞相,她总觉的他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白莲花。
今日看他穿着和以前一样的朝服,杨婵升起了想要摘掉白莲的念头。
除了在朝堂上他对她俯拜折腰,她要他在别的地方也为她折腰。
她伸出舌尖在宋斐掌心轻舔了一下,抬手去解宋斐腰间的革带。
杨婵柔白纤细的手触碰到腰带,宋斐心里泛起了涟漪。
他由着杨婵解腰带,垂着下眸子凝视她。
杨婵小时候脸圆圆的,长大后婴儿肥褪去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像小时候一般澄净。
腰带被解开,紫色官袍散开。
杨婵解了腰带,又去脱朝服。
指尖所过之处,带起了一阵酥麻感。
宋斐望着杨婵喉间动了动,有些渴。令他想立刻将杨婵拉到身下,拆吃入腹。
朝服被脱下来,扔到地上。
六月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宋斐朝服下面单薄的里衣,透出衣服下的躯体。
宽阔的胸膛,劲腰窄臀。左边胸膛上的疤痕,并不觉得突兀反倒增添了吸引力。
杨婵踮起脚尖,勾住了宋斐脖颈,“朕记得爱卿说过,要把自己送给朕。”
宋斐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他垂下眸,直视杨婵那双澄澈的眼睛,“臣的身体,臣的心,完完整整都是陛下的,臣永远只属于陛下。”
面前这双含情眼不要太勾人,杨婵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飘起来了,飘进宋斐的魂魄里与他神魂相依。
她踮脚吻过宋斐的鼻尖,和他微微带着凉意的唇。
宋斐早就撩拨起了欲火,因为忍耐额上渗出微微的汗。
此刻他再也忍不了了,一手揽住杨婵的腰,一手扣住杨婵的后脑,低喘着用舌尖撬开杨婵的贝齿,深吻下去
漫长深沉的吻结束,杨婵还没喘匀气,人便被宋斐抱起来。
珠帘被撩起发出朱玉碰撞的清脆声响。
宋斐将香香软软的人放到小榻上,脱掉了自己身上仅剩的里衣。
他的胸膛此刻滚烫,心脏在胸膛中跳得很快。
宋斐拉起杨婵的手,放在胸口,“臣把自己交给陛下,陛下想怎样都可以。”
荷花般层层叠叠的衣裙被脱掉,滚烫的手掌抚过娇嫩的皮肤,引起一阵颤栗。
杨婵俯身吻过宋斐的脖颈胸膛,与他肌肤相贴。
夏日的风悄悄从敞着的窗户吹进来,吹动珠帘,吹动轻纱窗帐。
朱玉碰撞声悦耳动听。
床帷晃动,轻纱床帐内,两个赤裸的人儿,紧紧相贴,抵死缠绵着。
满室都是暧昧之色。
风卷起低喘和连连的呻吟声带向窗外,守在门口的宫人们涨红了脸。
太阳渐渐从西方落下将天空都染上了一片红霞。
“爱卿饶了朕吧。”杨婵用手抵住宋斐的胸膛,眼角带上了水痕。
宋斐不依不饶,“陛下叫臣什么?”
“...爱卿...”
“嗯?”
杨婵软声道:“夫君...”
宋斐低喘着:“陛下再等等。”
杨婵的目的是想看穿着官服的宋斐为她折腰。
没想她的腰被折腾的快折了。
*
宫人早就备好了水,杨婵腿软,只好任由宋斐将她抱进浴桶。
两人坐在浴桶中,宋斐撩水为杨婵洗澡。
“臣去楚辞阁是同于田国使臣一起去的,臣打听道他们刚来的时候扮成商人,是因为他们想要买一批丝绸带回国,若是用使臣身份购买丝绸会溢价,商人的身份更方便,陛下不必担忧了。”
“还有,臣虽然去的是喝花酒的地方,但臣真的只喝了酒没吃别的。”
“好了,不用解释,你喝醉那天跟朕解释过了。朕可没有爱卿你这般爱吃醋,醋坛子都不够你喝的。”
宋斐将杨婵转过身面对他,“臣是吃醋,臣害怕以后不光有李凭引还有李西引李东引,臣想让陛下只属于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