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的眼睛里好像藏了万千星辰,大概没有人不会为宋斐此时的眼神动容。
杨婵想:宋斐吃起醋来还挺可爱的。
“宋斐,你不是醋坛子你是醋桶。李凭引是乐师,朕只是欣赏他的琴艺,再没有其他。”
“那臣去学琴,以后陛下只看着臣。”
“好,”杨婵哄他,“等爱卿学会了,朕只听你弹琴。”
宋斐将杨婵抱坐到腿上,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挨的很近,肌肤相贴,杨婵再次感受到了宋斐的炙热。
“陛下要不要,再一次?”
他怎么有用不完的精力。
杨婵没回应,宋斐便来开始撩拨她,蹭她。
两人本就不着一物。
杨婵被撩拨的动了情,她点点头。
水中的涟漪再次一圈圈荡漾开,无处着力的杨婵紧紧抱住了宋斐。
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两人都累了停下来休息。
“太子殿下等等,陛下在沐浴。”
宋斐被宫人叫的这声太子殿下一惊,软了。
杨婵从他怀中挣开,将他往下摁了摁藏在了身后。
浴桶与外面隔着一面屏风。
隆锦在屏风外停下了脚步,唤她,“母亲,快看看儿臣画的画。”
“锦儿先等一下。”
“好。”隆锦点点头,乖乖在屏风外等。
杨婵换好衣袍从屏风内转出来,伸出食指在隆锦鼻尖蹭了蹭。
“画了什么,母亲看看?”
隆锦将画递过去。
杨婵打开,她在陪隆锦玩雪,宋斐含笑看着他们两个。
隆锦临摹的宋斐画的戏雪图,画的有模有样。
“画的很好。”杨婵蹲下身在隆锦额头上亲了一下,“这画送给母亲吧!”
隆锦点头,“母亲喜欢多少,隆锦都可以给母亲画。”
以往隆锦来总会缠她一会儿,这次却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待隆锦走后,杨婵转回屏风里。
宋斐已经不在浴桶中了,杨婵正要找人,被从身后环抱住。
“臣现在连儿子都不能见了吗?”
“隆锦已经六岁半了,见到了难免要多想。”
“那臣和陛下就只能偷偷的,”宋斐把头埋在杨婵颈间语气中带着委屈,“陛下什么时候给臣一个名分?”
杨婵回身,语气认真而郑重:“宋斐,朕若是给你名分,你要搬进宫中。在宫中待得久了朕怕你会厌烦。”
“宫中有你和锦儿,臣怎么会厌烦。”
“还有一点也是朕担忧的,群臣一定会上书让朕另立太傅。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由你教锦儿更好。”
他还是更想教锦儿的,想到锦儿宋斐只好作罢!
重新将杨婵抱进怀里,轻嗅着她的发,宋斐想:以后他们只能偷偷的了。
隆锦之所以在殿内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是因为看见了屏风后男子的身影,很熟悉像是父亲的。
他拉着在门口候着金元宝问:“民间是不是只有夫妻才在一起洗澡。”
金元宝虽然他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一起洗澡,但是道理上应该是这样的,他点头。
隆锦弯唇露出两个梨涡,喃喃道:“看来母亲要和父亲重新在一起,然后给锦儿生妹妹了。”
*
在宫中同杨婵和隆锦吃过饭,宋斐回了府。
他刚进门就听说前厅有客人等他。
理了理衣衫,宋斐迈进前厅。
那个叫阿依兰的少年就坐在椅子上喝茶,他今日换下了那身于田国的衣衫,换上了邺国的翻领袍,倒是有一番别样的俊美。
见宋斐进来,少年放下茶起身。
“宋大人,失约了。”
宋斐看了看屋内的沙漏,还有时间,他伸手拉住少年的手腕就走。
“下官现在带贤弟去,还来得及。”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低头望向手中的那节手腕很细很白,像是女子的手腕。
阿达兰忙挣开,用衣袖将手腕遮住了。
可能于田国的少年发育晚,宋斐没有再多想,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现在去西市,西市还没关。”
白日里天气热,夜晚凉爽,西市还很热闹。
这里有各色打扮的商贩,在用各种语言吆喝着自家贩卖的物品。
宋斐陪着阿达兰在西市上东摸摸西看看。
阿达兰买了很多稀奇的物品,其中不乏有女子用的香味奇特的胭脂,香丸。
宋斐问,阿达兰只说是送给家中姐姐。
从西市出来,阿达兰折了根柳枝拿在手中玩,“我从我们家乡带了些珠宝,我发现西市上都没有我们带来的那种珠宝。我想我们可以用珠宝同商贩换丝绸还有瓷器。”
宋斐点头:“嗯,这是个好主意。
天色晚了,宋斐准备回去,又被阿达兰邀请去看他们带来的珠宝。
宋斐也想看看于田国究竟有什么他们邺国没有的珠宝,便跟着去了。
看过阿达兰的珠宝,宋斐眼睛亮了亮,若是能将丝绸运到于田国,再将这些珠宝运回来,不失为一条商路。
只是于田国周边有很国家同邺国不来往,运送丝绸要经过那些国家会很困难。
一个比阿达兰大些的使臣双手放在胸前,朝宋斐行了一礼,“我们请大人吃羊,还请大人赏脸。”
“???”宋斐听不懂。
阿达兰解释道:“巴哈尔想请你吃羊肉。”
宋斐还没说话,就被热情地拉到桌前。
阿达兰递给宋斐一只羊腿,“尝尝,这是烤的羊肉。”
宋斐拿起羊肉吃了几口,夸赞道:“很美味。”
“听说,你们这次是来为公主和亲的。”他问。
巴哈尔点头,又说了一车咕噜话。
宋斐当然听不懂,他看向阿达兰。
阿达兰的脸微微泛起了红,她隐去了巴哈尔说的那句大人就很合适。
“巴哈尔说:我们大王只有一个公主,若是邺国的驸马过去,有能力可以替大王管理国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