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名假装醉得不省人事的男子被警员们带离现场之后。
郑督察的目光不自觉的投向了手术台上那头正在酣睡的肥猪。
它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香甜的梦境里。
郑督察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
紧接着,他冲着身边的手下比划了一个简单而明确的手势,并开口说道:“把它也一并带走吧!”
站在一旁的赫连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大大的杏眼瞪得浑圆。
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好家伙,这郑督察的行事作风可真是够独特的。
他还真是见啥薅啥啊,居然连猪都不肯放过。
赫连玥想不通,为何连这么一头无辜的猪也要被牵扯进这场报假案当中?
有听说过证人,可没听说过证猪的。
他眼下摆着一副抓猪查案的样子。
估计这头猪过了今晚,明天就会成了餐桌上的一道荤菜。
虽然猪比较可怜,但人都过得不好,赫连玥又哪有这么多的时间来管这些闲事呢?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摇了摇头。
正欲带着隐身的容惠娟和容征一起离开。
却发现郑督察还在盯着她们站立的位置皱眉不语。
赫连玥心里涌起一丝担忧。
莫非是他能看到她们?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一定是自己画的符有问题,都是些次品。
但先前从来都没有出过这样的纰漏,所以赫连玥不是很确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她紧张的握紧小拳头,身旁的容惠娟和容征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片刻后,郑督察只是移开视线,继续指挥手下做事。
赫连玥松了口气,心想也许是自己多疑了。
她带着容惠娟母子二人离开了这栋小楼。
三人离开后,正在清空小楼的警察在大门和窗户上都贴上了封条。
赫连玥和容惠娟母子神色匆匆的回到了容家。
踏入家中大门后,她们没有停顿,而是径直朝着地下室走去。
当他们推开地下室沉重的大门时,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下室里光线昏暗,只有灯泡昏黄的亮光,让地下室更显阴森。
在那光影交错之中,可以看到一个身影被牢牢的绑在一根十字柱上。
宛如一只可怜的待宰羔羊。
那个被绑之人正是刘宏昌。
此刻的他,衣衫脏污,面容憔悴,头发凌乱不堪,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
早已没有了原先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低垂着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
此时的地下室里,格外阴暗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霉味,仿佛这里已经被时间遗忘了许久。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破败不堪的地下室。
竟然曾是刘宏昌为自己儿子容征准备的最后活命之地。
只因他与袁美蕴早就有了属于他俩的儿子。
于是,容征便成了刘宏昌眼中的那颗弃子。
最初的时候,刘宏昌就决定要把容征丢进这个地下室。
让他在这暗无天日的角落里默默走向人生的尽头。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如今,深陷囹圄、失去自由的不是他的儿子容征,而是他本人。
看似完美无缺的计划,最终却变成了困住他自己的牢笼,无法逃脱。
容征看着刘宏昌这般惨状,心中五味杂陈。
虽恨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但真见到他如此狼狈,还是不免唏嘘。
他走上前,冷冷道:“爸,你当初要害死我们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刘宏昌的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狠厉、有绝望,唯独没有悔恨。
这时,有保镖跑了进来:“夫人、少爷,郑督察来了。”
容征料定他早晚会找过来,所以心里并不惊讶。
三人走出地下室,来到前厅。
只见郑督察带着几个警员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他开门见山的道:“容夫人,据我所知,刘宏昌现在正被你控制在家中。
希望你能把人交给我们,因为他涉嫌到了几桩案子当中。
我们要把他抓回去审问。”
容惠娟无奈,只能同意。
而且,她也希望这一切尽快了结。
郑督察原本以为要从容家带走一个人会遭遇重重困难和阻挠。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整个过程竟然异常顺利。
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便成功的将刘宏昌带回了警局。
一回警局,郑督察便马不停蹄地展开了对刘宏昌的审讯工作。
坐在审讯室里,灯光昏暗而压抑,刘宏昌低垂着头,面如菜色。
面对郑督察犀利的目光和严厉的质问,起初他还试图狡辩抵赖。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证据一点点被揭露出来,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开始老老实实交代起事情的经过。
随着刘宏昌的讲述,一个个令人震惊不已的真相如同被剥开的洋葱一般,一层又一层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他所犯下的罪行简直恶劣到超乎想象,每一件事都足以让人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