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之枝来到她身旁,冷冷地看着她,黄铃才后知后觉抬起头。
当看到林之枝面无表情出现在自己面前,黄铃竟然被吓得丢了手机,连滚带爬跑上了床想要从另一边远离林之枝。
只不过她被脖子上的铁链给限制了行动。
“你不要过来啊!”
啧啧,要不是系统告诉她这个人就是黄铃,打死她都不信,眼前这个有着一张完全不同脸,却又看着楚楚可怜的女人,果然很是神奇。
这可比棒子国的整容术还要逆天,堪比华夏国的ps术。
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要对她做什么呢,叫得那么凄惨给谁听?
“黄铃,我该说你什么好呢,都回家了就好好待着,干嘛非要趟这浑水,我就搞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
“我没有,我不是自愿的,是……是姓乔的逼我这么做,她跟我说可以给我整容,让我变得更漂亮我才过来的,结果……”
“结果她的确给我换了一张脸,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把我锁在这里,要是不乖乖听她的她就打我,还不让我吃东西,我能怎么办啊!”
黄铃看着步步紧逼的林之枝,差点陷入崩溃,疯狂解释,希望林之枝不要再搞她!
她的话林之枝只信了一半,对于黄铃来说变漂亮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另一半,说她黄铃没有对自己和夏如悦怀恨在心那是不可能的。
黄铃发的那些短信恶毒到了极致,把华夏所有国粹都问候了一遍这还不是夹带私心是什么?
“作为同学和室友,你完全可以趁乔晓语不注意给我们发求救短信,哪怕解释一两句这不是你本意也行,可并没有不是吗。”
“我……”
黄铃被怼得哑口无言。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仗着自己待在乔晓语这里,就以为安全无忧,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林之枝会找上门来。
“钥匙在哪?”
“我不知道……”
林之枝不想跟她废话,扭身出了客房,然后问系统帮忙寻找开锁的钥匙。
没多久就在乔晓语卧室枕头下找到了,给黄铃开锁之后,对方以为林之枝会放过她。
不料林之枝转身就把人带到了地下密室中,然后把她和乔晓语关在了一起。
从外面将暗门给锁上,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乔晓语已经被感染,黄铃和她关在一起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步入乔的后尘。
统哥:你就不担心她在里面留下遗言什么的,到时候你可就要麻烦了。
林之枝丝毫不担心。
林之枝:不是有你在吗,每隔一段时间你检查一下,如果发现异常我再过来处理也不迟。
然后开始清除她和龚子吻留在这里的所有痕迹,再找到乔晓语口中的监控设备进行销毁。
确认几遍没什么破绽,这才带着龚子吻离开。
夜深人静,整个海城看不到一个人影,真就一幅世界末日的景象。
林之枝背着龚子吻慢慢在街道上行走,许是累了,龚子吻就这样靠着林之枝的肩膀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皱眉,似乎在梦里遇见了什么让她惧怕的人。
其实林之枝可以用瞬移卡背着她回别墅,但没必要,如今整个城市里还在外面游荡的除了巡逻的人以外,就只有她们俩了。
走着走着……
林之枝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片水渍打湿,耳边传来龚子吻那压抑的啜泣声。
想当初那个开朗、喜欢参加漫展的假小子,为了爱情甘愿伏低做p,为了那个女人付出了所有,甚至包括性命,可到头来得到的却是对方临死前的无尽嘲讽。
我爱的人不是你,而是别人!
这应该是最为致命的打击了吧?
如今那个为爱不顾一切的公子似乎已经不在了,或许永远留在了那间密室里头。
如果不是林之枝这个挂王误打误撞将她救了出来,或许此刻的龚子吻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了吧!
想起龚子吻扑到乔晓语身上疯狂撕咬的画面,心中该有多恨对方。
但愿自己和夏如悦不要有这么反目成仇的一天。
但愿……
哭声从压抑到嚎啕,龚子吻终于还是崩溃了!
担心她的哭声引来巡逻的人,林之枝专门挑偏僻的地方走,没有安慰,因为这个时候的人最需要发泄。
等她发泄够了,自然就冷静下来了。
终于哭累了,龚子吻不好意思的用手想帮林之枝擦肩膀,可是,她身上的衣服似乎比被她弄脏的地方还要脏。
“谢谢!”
“不客气。”
“放我下来吧,我应该能走路了。”
“好。”
看着赤脚落地的龚子吻,林之枝提醒一句,“小心路上的碎石……”
路并不好走,可她一点也不在乎。
看着林之枝,龚子吻张了张嘴,似乎想问点什么,当时在密室里她都看到了。
这个她以前认为是一个病娇一样的人,如今不仅身手敏捷,身上的秘密也很多,连真理裁决都能挡住,简直就是个怪物。
可她很羡慕这样的林之枝。
于是她突然开口,认真询问道:“之枝,你能不能教我格斗?”
“以后,跟着你混,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林之枝闻言,心中一动,既然龚子吻都见过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如果把对方收为小弟,以后自己不方便出面解决的事情,可以让龚子吻去做啊。
想到这里,林之枝确认道:“子吻,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跟着我,以后可能还会遇到更加危险的事情,你确定还要跟我吗?”
“嗯,我想清楚了,我现在连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恨自己遇人不淑,识人不明,更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我打得过她,就不会被她这么糟践了。”
“哦?”
林之枝诧异的望着龚子吻,随即失笑,“我以为你是自愿的……”
龚子吻被林之枝的取笑搞得面红耳赤,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再贱也不可能甘愿充当小白鼠,当时……我……”
“不想说就别说了,我能猜到大概的情况。”
无非就是床上那点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