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我要是江小姐,早就活不过来了,她真是一个坚强命苦的人。”
“而且这侯府,本来就是江晚父亲的啊,当初他们一家不是分家了吗,后面武凌侯一去,这二房的人就打着照顾江晚的主意住进了武凌侯府鸠占鹊巢,这一大家子的人,都住在武凌侯府,现如今连一个小女子都不容了......”
侯府内,二夫人听了外面的情况,狠狠道:“这江晚......居然学会了装可怜那套,看来她嫁去公府还是学了点东西的。”
“贱人!”江莺仇恨着江晚,她看向二夫人,“母亲,这下我们要怎么办?到时候若是外人对我们印象不好了,我好怎么说亲啊,这江晚真是克我!当初就该直接弄死她!这样说不定嫁入镇国公府的人就是我了呢。”
林秋身边的小胖子江远皓吃了几口鸡腿,吭了外面那圈就把鸡腿随手一丢,他舔了舔自己的手,“她就算死了你也嫁不进去吧,你又没有她好看。”
这话实在戳在江莺心尖尖上了。
她瞪向江远皓,“你个小胖子,除了吃就是吃,最丑的就是你!你好意思说我!”
“你最丑,你全家都最丑!”江远皓做了鬼脸,躲到了自己母亲身后。
林秋听到了江莺口里的小胖子,蹙了蹙眉,但奈何婆婆最宠这个小女儿,她也不敢说什么。
“老大媳妇你怎么教的远皓!怎么能让他帮着外人说话。”
林秋点了点头,瞪了一眼江远皓。
“她本来就没有江晚好看,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啊!”
林秋已经捏着他的耳朵不许他再说话了。
“小莺啊你就别和他计较了,他还小。”
江莺瞪了他一眼,“丑胖子!”
二夫人肃然,“莺儿!这是你侄儿!”
江莺冷哼了声。
夏曲雁看着这一家子人,无奈摇摇头,外面那位还没进门呢,这里面就吵得不可开交了。
“婆婆,还是先让人把江大小姐请进来吧?”
江莺瞪了夏曲雁一眼,“什么江大小姐,我才是大小姐。”
夏曲雁:“......”不想和傻子说话。
二夫人思忖着,“是,不能让她出去毁我们声誉,开正门让她进来吧。”
而外面,江晚已经在和冯嬷嬷云溪等人演另一场戏了。
“小姐,回去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忍着点.....”冯嬷嬷哭得眼睛都 肿了。
江晚垂眉顺眼的,“好......只要能给我留口气,馊饭剩菜我都不在乎,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活在这世上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小姐,别这么说,你还有我们呐,我们陪你一起。”云溪抱住了江晚。
外人这一看,这还了得。
“天哪,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江小姐回去了?莫非还要回去受苦?”
“这何止是受苦啊,看起来像是要挨打吃剩菜剩饭的样子。”
“这侯府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吧?”
“我估计是他们虐待江晚,你们记得吗?江晚出嫁前,我们上京可是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平时也从来没见她出席什么宴会,这哪怕是官小的也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女儿出去见见世面,多认识一些好郎君,可她就是音讯全无.....”
“简直是细思极恐......”
江晚被请进了正门,外面的人本来都渐渐要散去了。
只是这个时候一道圣旨的到来,让大家又都驻足了下来。
随着圣旨来的,还有江晚曾经的嫁妆。
侯府里的人也都出来跪拜接旨。
待那位公公宣读完圣旨,在座的没有一位是不震惊的。
才说江晚是气不过要与傅砚和离这才回来了。
结果这圣旨这么快就下来了?
江晚也是没有想到,傅砚动作这么快,圣上待傅砚还真是不一般啊。
旨意上说得明明白白,傅砚和江晚是性格不合两方都同意和离的。
但是事实没人相信这个简单的性格不合。
他们吃到的瓜说的明显比这有意思多了。
这圣旨也就是表面上为了维护两家的面子而已。
事实若是被说出来,两家都不好看。
江晚双手接旨。
当初,一道圣旨,她嫁傅砚。
如今亦是一道圣旨,她与傅砚和离。
与外人眼里不过一年之隔而已。
在江晚眼里却生死一回,是十八年。
眼眶渐渐湿润,她现在是江晚了,不是国公夫人,不是谁的妻,也不是谁的儿媳,更不是谁的娘。
她不需要操劳公府,管理下人,照顾丈夫,伺候婆母,教导子女。
她只有一件事需要做,那就是爱自己。
江莺睨向江晚,冷冷一笑。
哭吧,你哭得越惨,我就越开心。
你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你还得回来,在我掌下求生吧?
可笑她之前还担忧江晚为何会回来了,江晚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自己的玩物而已。
江晚如今,不过就是一个被抛弃的破鞋而已。
二夫人叫人送了公公,转头看向了江晚。
“性格不合,恐怕是你不讨人欢心罢了,当初嫁给傅砚就是高攀,现在被退回来,想要嫁给别人,价值也都低了。”二夫人摸着自己手上的镶金云纹红宝石戒指。
江晚不过一看,就知道这是自己母亲的东西。
呵,她会让这些人全部给自己吐出来的。
看着院子里的嫁妆,二夫人让人关了正门,又道:
“来人,把这些抬入库房。”
门一关,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了。
江晚一改之前红着眼柔弱的模样,声音坚定稳重,“慢着。”
江莺冷笑,“你慢什么?这本来就是侯府划出去的嫁妆,被推回来了,自然要入库。”
江晚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缓缓朝江莺走过去。
两人离得极近。
江莺高傲得抬起自己的头,“你看我作何......”
江莺话音还没落,啪的一声,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江莺直接被江晚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江晚甩了甩自己的手。
她在回京路上无聊,特意向无容和无棋请教如何扇别人扇得狠,自己又不疼,就是为了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