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这个乔召漪叹气。
“别说了,最近这个话题更敏感、更不能提了。你知道吗,最近他父母那边在施压他联姻的事,他压力特别大,好几次问我,他是不是该跟他父母坦白他已经废了的这个事实,他说,他不想害别的女孩子。”
喻浅:“他真善。”
这一本正经的语气给乔召漪逗笑了,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我想了很久,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既对得起他,我心里的愧疚也会少一些。”
聪明如喻浅,她猜到了,“你和他结婚。”
乔召漪露出一个还是你懂我的表情。
可喻浅却严肃起来:“召漪,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一定要认真考虑好再做这个决定。你要知道你嫁给盛阙要过一辈子的无性婚姻,如果出轨,这对盛阙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除非一开始你们就能说好,婚后互不干涉,但我觉得这对于身体已经残疾的盛阙来说,可能不太容易接受,你出轨一次,他心里就煎熬一次,这样一来你不是帮他,而是害他。”
这话给乔召漪说服了。
也给乔召漪整沉默了。
因为喻浅说得句句在点。
“那我再想一下,实在不行的话,我再用另一个法子。”乔召漪一脸凝重。
喻浅问她还有什么法子,乔召漪手放在嘴边,压低声音,“给盛阙安排几个身材火辣的女公关,说不定能让他重新抬头,我这算是从根源解决问题,万一能成功呢你说是不?”
喻浅忽然轻咳了声。
乔召漪没意识到喻浅这声咳嗽是在提醒她,接着继续说,“我计划的是,先安排一个女公关,不行的话再进去第二个,双重出击,成功的几率肯定很大。”
喻浅又咳了声。
乔召漪关心问道:“浅浅是不是冷着了?快进去吧,不然待会儿厉闻舟又要怪我。”
喻浅冲乔召漪使了使眼色。
这下乔召漪反应过来了,她心里咯噔一声,慢慢转过头,看到盛阙就站在距离她只有五米远的地方正看着她。
糟了。
计划被他听到了。
“浅浅,你先进去吧。”到底是乔姐,这点气魄还是有的,“既然被他听到了,我会好好跟他谈的。”
喻浅不放心,叮嘱,“好好说,不要吵架。”
乔召漪比了个ok的手势。
等喻浅进去了,乔召漪深吸几口气,做好接下来盛阙情绪失控,跟她大吵一架的心理建设朝他走过去。
也就四五步,但每一步都让乔召漪感觉脚上像被灌了铅,主要是心虚更多,到了盛阙面前乔召漪都没敢看他的脸色。
她不自然地咳嗽几声:“那个,你都听见了?”
盛阙叼着棒棒糖,没作声。
乔召漪抬头看他:“其实我可以解释。”
盛阙:“那你解释。”
乔召漪:“……”
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操蛋。
“走吧,先回车上再说。”
说完,乔召漪加快脚步朝远处的车子走去,盛阙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片刻跟上去。
车上。
乔召漪在驾驶座,而原本开车的盛阙坐在了副驾驶。
也不是乔召漪很想开车,而是她怕盛阙情绪状态不稳定,万一激动起来路上出状况就不好了,所以还是她来开吧,命最重要。
她发动引擎,下一秒就按钮被盛阙按灭,他说,“我们先说事情吧,说完再走也不迟。”
乔召漪咽了下口水,转过头,维持一脸严肃,“那就先说事情吧,其实我是出于好意,我知道你压力很大,也知道你不想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脆弱。”
盛阙取下棒棒糖:“你的好意,就是让别的女人来糟蹋我?”
乔召漪:“……”
糟蹋这个词真是给乔召漪听得心口一梗的程度。
“你误会我了,我绝对没有要糟蹋你的意思。”乔召漪竭力跟他解释清楚,“我是相信你还能好转,只是找几个人帮你一把,说不定在她们的帮助下,你就……就真的好起来了呢。”
盛阙问道:“几个?”
乔召漪差点没跟上盛阙的节奏,愣了一下问,“什么几个?”
盛阙:“你打算给我准备几个女公关?”
咦?
他这反问的意思,是有戏了?
乔召漪一下子打起精神来,抬手比了个耶的手势,“两个。”
盛阙冷笑。
这一笑又给乔召漪笑不自信了,不确定问,“嫌两个太少了?”
盛阙双手环胸往后一靠,冷声冷气道,“何必那么麻烦去找女公关,有人更合适。”
乔召漪一听更精神了,凑近问,“谁?只要你说出来,我想办法去帮你说服她。”
盛阙转过头来,那双自带蛊惑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盯着乔召漪的眼睛,给乔召漪盯得很不自在。
她催促道,“你快说啊,谁?”
盛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乔召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双手护住胸前,“我?”
盛阙勾了下唇角:“嗯。”
乔召漪瞬间破防了,立即就反驳,“我怎么行呢?我不行!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去做!反正我不行,你可以再提要求,比如给你找三个也行!”
先是两个。
现在又是三个。
盛阙脸都黑透了,没忍住吼道,“乔召漪!你当我是什么?种马吗?”
这中气十足的吼声,直接给乔召漪吼懵了。
这下,两人都安静下来,气氛冷得像在北极。
当然,率先示弱的还是盛阙,他道歉,“对不起,我太生气了,不该吼你。”
乔召漪撇撇嘴:“没关系。”
盛阙:“但你不无辜。”
乔召漪:“……”
盛阙的声腔里有了泣音:“你也不该这么对我。”
听着语气不对,乔召漪立即去看盛阙的脸,这家伙,看起来好像要哭了。
他当真无法接受别的女人?
想到这,乔召漪憋着一股气问,“一定得是我?”
盛阙虽然在生气,但没忘回一声,“嗯,别人我会紧张。”
乔召漪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在沉默了片刻吼,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那行吧,反正都是死马当活马医。”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盛阙说,“那现在就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