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闻舟说得振振有词。
喻浅听得津津有味。
等他说完了,她这才慢悠悠搭腔,“以你过来人的经历,不就是什么都自己扛着、憋着呗,到最后伟大全被自己占了呗?”
厉闻舟:“……”
“你不说还好,说到这我就来气。”喻浅站起身,叉着腰道,“当初要不是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们至于到因爱生恨的那一步?”
厉闻舟:“……”
他不该多嘴的。
“老婆,你听我说……”
“闭嘴,先听我说。”
……
客栈外。
戴君与拨电话时,听着里面传来的对话声,忍不住幸灾乐祸。
可当拨出去的电话被拒接后,戴君与笑不出来了。
他又拨过去,那边还是给挂了。
“……”
两天后。
谢流溪低调抵达滇城。
到巴衫之前,她提前订好住宿,是喻浅那家客栈,由于艺人身份比较敏感,她特意订了一间豪华房,私密性很好,跟酒店经营模式差不多。
她入住当天,喻浅不在。
前台小桃直勾勾地盯着她,虽然有口罩、墨镜和帽子遮挡,但核对身份证是入住必备环节,小桃一看身份证上的名字和头像,眼睛都瞪大了。
随后小桃亲自送谢流溪去楼顶的豪华房,等门关上,小桃捂脸喃喃自语,“是谢流溪?真的是谢流溪!她也来巴衫了!她是为季宴礼来的吗?肯定是!”
小桃激动得不行,以为目前就自己知道谢流溪来巴衫的事。
结果打开手机一看,全网都知道了,热搜词条第三就是#谢流溪Ip地址到滇城了#!!!
[啊啊啊谢流溪去巴衫找季宴礼了!!]
[不愧是刚谈恋爱的情侣,短暂的分开几天就又粘一起了,好甜。]
[好希望谢流溪能出镜一次,这样就是‘一家三口’合体了。]
[从现在开始,季宴礼一旦离开直播,都默认为去找谢流溪了!!]
小桃刷完评论,跟着直呼好甜。
谁料在转过拐角时,差点撞上一个人。
“戴,戴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注意看路,没撞到你吧?”小桃紧张兮兮道歉。
“没有。”
戴君与淡道,视线扫过小桃手机屏幕,眸色骤然冷了几分。
小桃不明所以,随后听到戴君与问,“哪个房间?”
小桃茫然:“什么?”
戴君与耐着性子:“谢流溪入住的房间。”
小桃顿时瞪大眼睛:“这,这,对不起戴先生,谢小姐是公众人物,我不能……”
戴君与打断:“我是她老公。”
???
小桃人傻了,那她磕的悉尼cp算什么?
几分钟后——
谢流溪的房门被敲响。
她知道这个时间季宴礼还在节目上,不可能这么快来找她,于是开门前先从猫眼看了看外面。
看到戴君与的脸时,她没有太意外,早就料到他会来找她,毕竟来之前她就知道戴君与也在这里,他不可能完全放心杳杳一个人在这里。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
谢流溪没吭声,也没开门,她就这么耗着,打算把他耗走。
但她貌似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劣性,敲了三次没见她开门,便直接说,“我数三声,三声后你还是不开门,那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姓季的。”
!!!
无耻!
数数到二的时候,谢流溪打开了房门,看到戴君与那张脸,她愤然怒怼,“只会威胁,你有本事去啊。”
“好,听你的。”
戴君与转身就要走。
谢流溪眼睛都睁大了,心说不能玩脱,赶紧一把拉住戴君与,“别别别,别去!”
戴君与被拉回,侧目看着她,“求我?”
谢流溪咬牙:“……求你!”
戴君与弯唇笑了,谢流溪将他拉进来,用力甩上房门,她盯着戴君与的后背说,“你威胁不了我多久,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跟宴礼说这件事而已。”
“宴礼?而已?”
戴君与转过身,眼神骤冷,周身磁场如覆了一层寒霜,让人冷栗。
谢流溪正面迎上他的目光,“宴礼是我全网公开的男朋友,戴先生不是知道吗?”
戴君与一个字一个字:“你再说一遍。”
她怎么不敢再说?
谢流溪呵了声,“宴礼是我全网公开的男……”
朋友两个字还没完全说出,戴君与忽然上前掐住谢流溪下颌,手臂猛地一用力将她抵在门背上,低头吻下去。
这个吻极具侵略性,谢流溪一时没能推开,直到她在男人舌上咬了一口,在他吃痛的那一霎,才将他推开。
‘啪’的一声。
一巴掌扇在戴君与脸上。
他脸偏向一边,又迅速转过来正面她,唇上隐隐有鲜血,是舌头被咬破渗出来的。
谢流溪选择无视,冷漠道,“那五千万已经还给你了,戴君与,我们两清了。”
“两清?”戴君与轻笑一声,唇角泛着殷红的血迹,“你以为区区五千万,就能抵消这一切,我告诉你谢流溪,还不够,远远不够,你欠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说完,戴君与伸手捧着谢流溪的脸,再次吻下去。
这次的吻比刚才还‘凶残’。
互相撕咬、伤害,吻到最后两败俱伤,两人嘴角都是鲜血。
谢流溪气喘吁吁瞪着戴君与,“如果五千万不够,我可以再还,我会攒钱还给你,直到抵消为止,希望在这期间,我们好聚好散。”
“看来你没有认真听我刚才说过的话。”戴君与抬起手,拇指刮擦掉唇角的血迹,走上前,“那我再说一遍,你这辈子都抵消不了,我们会纠缠一辈子,至死方休。”
谢流溪要被他这番话气疯了。
从没说过喜欢她,爱她,也没想过要娶她的男人,凭什么纠缠她一辈子?
凭什么!
就在戴君与手伸过来准备给谢流溪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时,敲门声忽然传来。
谢流溪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滚出去。”
戴君与瞥了眼手背,又继续伸过去,指腹摁在她唇角,“如果来的人是那个姓季的,也让我出去吗?”
谢流溪脸色一变,但很快理智冷静下来,“不可能是宴……”
“流溪,我来了,开一下门。”
门外,传来季宴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