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儿命硬。
高姝又是陡坡上摔下,又是大出血,又是拖延三四天没能得到有效治疗,就这样,肚子里的宝贝都能硬挺着活下来。
高姝癫狂似的笑了起来,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立马让大丫鬟红柚把自己从地上搀扶起来。
她双腿明明虚脱无力,光是站着都费劲,但仗着自己怀着沈家唯一的骨血,硬是高昂着下巴摆出一副主子的姿态,语气强硬地给那几个府医发号施令:
“你们几个现在知道了?我肚子里这个还活得好好的!”
“你们几个狗奴才,还不赶紧去煎几副汤药来,给本夫人补补身子?再敢怠慢分毫,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按照高姝的理解,过去的几天里没人搭理她,是以为她小产了,没价值了,不值得再对她好。
如今,胎儿还健在,别人就该再次高高捧着她。
不料,五个府医竟当场拒绝:
“沈夫人,咱们几个任职于西南木府,仅供木府的主子差遣。您是沈家的人,不在咱们几个的服务范围内。”
高姝:???
自视甚高的她激动地瞪大双眼,声音沙哑地吼叫道:“你们说什么?你们有种再讲一遍?”
不成想,那五个府医全都不屑搭理她。只见他们集体转过身去,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地向傅玉筝拱手告辞:
“高夫人若无旁的吩咐,老朽们这就退下了。”
这态度很明显,傅玉筝有权对他们发号施令。
要不要给高姝开药,全在傅玉筝的一念之间。
傅玉筝哪能让高姝称心如意?
她当即朝府医们笑道:“夜深了,你们也够辛苦的,回去歇着吧。这儿不必再管。”
府医们立马告退。
高姝整个人傻眼了,她肚子里的胎儿还在,怎么说话不好使了?明明前几日,她靠着这个孩子,都能在沈母面前耀武扬威的啊?
这才过去几日,怎就不管用了?
可惜,这里头的小九九,任凭高姝想破脑袋也绝不可能想出来的。
傅玉筝瞥了眼高姝茫然无助的眼神,又扫了眼高姝高高隆起的腹部,讽笑道:
“高姝,你肚子里的胎儿再命硬,也没用。迟早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赏你一碗打胎药。”
“你信不信?”
闻言,高姝紧张地捂住自己的孕妇,嘴硬道:“不可能!他是我的儿子,我死都会护住他!”
“哟,母爱爆棚呢?那就拭目以待。届时我倒要看看,你的母爱到底有几分。”丢下这句,傅玉筝不屑再搭理高姝,径直带上丫鬟离去了。
~
这夜,傅玉筝百思不得其解,高姝肚子里的胎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都那样了,还胎像稳固?
难道真的有天生命硬这一说?
正在辗转反侧胡思乱想时,珍珠门帘响了起来,傅玉筝抬头一看,呀,狗男人回来了。
“镍哥哥,你回来的正好,我这儿正有个谜团等着你来解呢。”傅玉筝掀开床帐,迎了上去。
一把扑进了浑身酒气的高镍怀里。
高镍对主动扑上来的美媳妇可是来者不拒的,坏坏地扫了两眼媳妇儿身上清凉的肚兜,就一下子血脉偾张,低下头就去亲吻媳妇的小嘴嘴。
“哎呀,镍哥哥,你稍等一下。先解答我的疑惑嘛……”傅玉筝知道高镍见多识广,很多谜团在他那儿压根就是小菜一碟。
为了尽快解开谜团,傅玉筝直接双手扯住高镍的头发,摇着头不让他亲。
不料,越是亲不到,高镍越来劲。
直把小媳妇的摇头当情趣。
哪怕鬓发被扯断好几根,他也要强行吻上傅玉筝的小嘴嘴……
待傅玉筝再次找寻回自己的嗓音时,已经是长吻结束之后了。
“何事?那么急,都不惜扯断为夫的头发?”高镍揉了揉被扯痛的鬓角,笑着问。
傅玉筝气喘吁吁地靠在门板上,赶紧将高姝的事儿说了。
高镍笑道:“没什么稀奇的,几个月前,我让青川喂了她一颗强力助孕药丸。此药丸一旦吃下,无药可解。别说只是从陡坡上滚下来,便是灌再多的强力堕胎药,也只是让胎儿长成畸形怪物,想流产都是不可能的。”
傅玉筝:???
这药,如此神奇?
哦吼,那高姝接下来就有好日子过了!
眼珠子一转,傅玉筝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当即一把推开狗男人,穿上外袍就要兴奋地跑出去。
“筝儿,你去哪?”高镍一把拽住傅玉筝手臂,强行把人给搂了回来。
傅玉筝抱住狗男人的脑袋,哄人似的亲了亲他的下巴,笑道:“还能去哪,当然是去给高姝送惊喜啦!”
呃,惊喜是不可能的。
送惊吓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