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沈念情三岁的时候,曾被上门讨债的人羞辱过几次,可两日后,那个羞辱他的人便横死在了家中。
也正是因为那样,当初和柳依依和离的时候,王员外才会同意让柳依依带走沈念情。
他虽然喜欢沈念情,可也从心底里害怕沈念情。
可当柳依依真的带着沈念情离开后,他又开始后悔了。
觉得无论怎么样,沈念情都是他的亲生女儿,都应该养在他的身边。
特别是被大夫诊断出他此生都无法再孕育子嗣后,那种想法就更强烈了。
所以这些年,他才想要把沈念情和柳依依找回去。
可方才看到沈念情的眼神时,他还是不自觉的有些害怕。
“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王员外说完,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生怕沈念情会在他的身后捅他一刀。
他本以为,这么多年不见,沈念情应该会有所改变。
可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怕。
不,应该说是更可怕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来找她们母女。
直到走出了很远一段距离,王员外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他准备连夜回客栈收拾东西,离开京城,再也不和沈念情、柳依依二人纠缠了。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和自己的命比起来,其他都不重要了。
至于答应沈念情的事情,就让它去见鬼吧。
他现在已经酒醒了,脑子清楚的很,怎么会做那种故意送死的事情?
只是,他还没走多远,就被一个身穿劲装的女子拦住了去路。
“你可是王盛王员外?”
王员外有些防备的后退了一步。
“你是何人?”
那女子并未多说什么,确定眼前之人真的王员外之后,就直接把他打晕扛走了。
等王员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眼前坐着一个妇人。
那个在沈家满月宴上主持大局的那个妇人。
王员外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
翌日一早。
京兆府衙门门前的鸣冤鼓便被敲响了。
府尹潘大人带着满眼的困意升了堂。
但当看清敲鼓之人的面容时,潘大人瞬间清醒了。
这不是昨日在沈府满月宴上闹事的那个人吗?
好像是沈家小妾的前夫......
他怎么会来敲鸣冤鼓?
难道还是因为昨日之事?
不对呀,他不是被沈府的人抓起来了吗?
难道是沈大人将人给放了?
这沈大人还真是心胸开阔呀......
见衙门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潘大人也连忙收起了自己眸中的惊愕。
“你是何人?有何冤屈?”
公堂上跪着的王员外连忙回道:“大人,草民王盛,江州人士,要来状告我的前妻,也就是当朝吏部尚书沈煜的小妾,柳依依。”
闻言,潘大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真是因为昨日之事......
还以为昨日在满月宴上躲过了,没想到今日还是找上门了。
公堂外围观的百姓听到他就是王员外,要状告的人是沈尚书的小妾柳氏,更是直接炸开了锅。
“昨日便听说了沈府满月宴上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没想到沈府的小妾之前竟然真的嫁过人,昨儿听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柳氏还真是好本事呀,一个二手货竟然能攀上沈尚书。”
“可不是吗?听说沈尚书可是宠爱她的很,不仅让她做了贵妾,还让她和前夫所生的女儿做了沈府大小姐。”
“我怎么听说那沈府大小姐不是柳氏和前夫所出,是沈尚书的女儿呀?”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柳氏还未和前夫和离时,就和沈尚书搞在了一起,怀了沈尚书的女儿。”
“没想到这柳氏竟然如此不要脸,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还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
“这不就是不守妇道吗?这王员外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会娶了那么一个女人。”
“这沈尚书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然怎么会和有夫之妇偷情呢。”
“一丘之貉,都是一丘之貉呀。”
“安静,先看看堂上怎么说。”
潘大人听着公堂外的议论声,有种有些微微的惊讶。
没想到沈府满月宴上的事情这么快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沈大人这次怕是要惹上大麻烦了。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他身上,潘大人连忙看向了堂下跪着的人。
“你要状告柳氏什么?”
王员道:“大人,草民要状告柳氏不守妇道,在还是草民妻子之时,便与吏部尚书沈煜有染,还怀上了沈煜的女儿。”
“后更是把草民当冤大头,让小民替沈煜养了三年的女儿。”
听完了王员外的话,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王员外的头顶。
还真是绿的发亮呀。
身为男人,潘大人也是有些同情王员外的。
可同情归同情,案子还是要公事公办的。
“你可有证据?”他看着王员外问道。
王员外道:“大人,草民并没有证据。”
“但是草民有证人!”
证人?这种事情还有证人?
众人都是一脸浆糊,潘大人也是有些惊讶。
“证人何在?”
他倒要看看,这证人到底是谁,竟然能看到沈大人和别人的老婆苟且。
地上的王盛咬了咬牙道:“草民的证人就是柳氏!”
闻言,大家都是一愣?
“谁?柳氏?”
“这柳氏不是被告吗?”
“柳氏怎么会帮这王员外作证呢?”
“是呀,这不是自己揭自己老底吗?”
“你们说,这王员外不会是疯子吧?”
“我看八成是疯了?”
“闹了半天感情就是个疯子呀。”
王盛听着公堂外的议论声,扭头冲着众人喊道:“我才不是疯子!”
说完看向潘大人道:“大人,请听我把话说完。”
“大人可以传唤柳氏上堂,问问柳氏,她与我还未和离时生下的女儿念情,到底是草民的女儿,还是沈煜的女儿。”
“若她说念情是草民的女儿,那么草民自然无话可说。”
“即使大人要治我个诬告之罪,草民也毫无怨言。”
“可若她说念情是沈煜的女儿,那么自然就可以证明草民所告属实。”
“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按照安国律法严惩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