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宁一恒已经想了太久了,甜得让人疯狂着迷,沉醉上瘾。可一想到这样的味道别的男人也尝到过,他就浑身都难受,心里像是刀绞一样。
庄焕只能是他一个人。
他怎么会以为自己不喜欢庄焕?他还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样强烈的不舍和占有欲,他只要看到庄焕,就想立刻把他给拥在怀里,再也不放开。
庄焕右手还小心地抱着音乐盒,另一只手用力地推着宁一恒,不过一只手的力量实在是有限,庄焕气急败坏手脚并用,好一会儿也没能把宁一恒给推开。宁一恒就像是疯了一样,不管庄焕怎么对他又抓又踢,始终是死死地扣住庄焕的后脑勺,不断地加深这个吻,直到已经完全将庄焕肺里的空气掠夺干净,宁一恒才终于放开了庄焕被蹂-躏地红肿的嘴唇。
庄焕大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而后感觉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虽然宁一恒已经放开了庄焕的嘴唇,但仍然死死扣住他的腰,像是怕他逃走。庄焕挣脱不开,于是用力抹了一把嘴唇,然后一脚踹在宁一恒的膝盖上,丝毫没有留情面,宁一恒顿时一阵闷哼,手却还是不肯放开。
“宁一恒,你是不是有病,你赶紧放开我!”庄焕真的着急了,生怕被人看到。
宁一恒沉声道:“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宁一恒咬咬牙,又道:“庄焕,别闹了,我真的不是来和你吵架的,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闹什么别扭……我、我想明白了,我不想离开你,我不想和你分手。”
庄焕被宁一恒给气得差点笑出来,嘲讽地道:“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根本就说不上分手。其实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吧?”
“之前是不算在一起,那我们现在在一起。”
“放屁,谁他妈给你的自信?说好就好,说散就散,你以为你那玩意镶钻的那么金贵?我缺你那一根?你不干净,我他妈怕得病!你和段洛两个疯子绝配,别来祸害我行吗!”
宁一恒的脸色极其难看。庄焕乖的时候特别温顺,炸毛起来嘴又特别毒,他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控制住自己直接把庄焕给捆起来拖走的冲动,只是再也压制不住恶意,怒道:“你说了我们之前根本没有在一起,我和别人睡了你那么在意干什么?你又不让我碰你,妈的我又不是和尚,这根本就是一个小事情,你闹够了没!”
“小事?”庄焕哑然,红着眼睛看着宁一恒,“你觉得只是小事?”
“本来就只是一个小事!再说,你还说我,那你那天晚上,你和谁……”
说到这里宁一恒便喉咙发苦,声音顿时就卡住了。他想起那个晚上,他在深秋的冷风中奔波寻找的时候,庄焕不知道和哪个男人在一起……每每思及此处,他就恨不得冲到庄焕的面前把他给掐死得了。
而现在,他已经在庄焕的面前了,他却什么都舍不得做,就只想抱住庄焕,不舍得放手。
庄焕感觉很累。他们之间沟通实在是太困难,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之前一直是勉强着走了一段。而现在,庄焕不想再和宁一恒纠缠,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庄焕掩饰不住目光中的厌烦和不耐。
宁一恒被那种目光刺痛了。
不该是这样的。
之前他们明明还是好好的,庄焕明明应该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现在却满满的都是敌意。
宁一恒一点都接受不了,甚至不太敢直视庄焕的眼睛,他压着心里的火和委屈,尽量放软了语调,道:“我不想和你吵架,真的,我不计较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之前的事情都算了,我们重新开始,从现在开始,好不好?”
“我不要!你一直都是这样,每次都是,你拿我当个玩具,哄着我又和别人在一起……是我有病我才会又对你……对你……”庄焕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他顿了顿,又大声说:“你恶心透了!滚开!”
宁一恒用力抱住庄焕,用鼻尖蹭着他柔软的头发,轻声道:“庄焕,别闹了,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我想和你和好,你不喜欢我就再也不见段洛了,你不明白……我只是……”
“不见段洛……你是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你吗?”
“我都说了我不见他了你别纠缠这个问题行不行,这个事情跟他没关系。”宁一恒收紧了手臂,道:“我现在才知道,我算是栽在你身上了,我喜欢你,我他妈离不开你,你满意了吗?”
喜欢我?
庄焕心中顿时一片荒芜。他一直在等着宁一恒能够喜欢他,可等了那么久终于得到的时候,他却感觉恶心。他真的不明白宁一恒,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庄焕无力闭上眼,颤声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糟蹋别人的心意?段洛他喜欢你……”
“可是我现在只喜欢你。”
“喜欢我?”庄焕讽刺地说:“那之前你和段洛的一切又算是什么!我亲眼看到的。”
“我……我不想瞒着你,我都跟你说,是因为……因为那个他。”宁一恒的声音中满是浓浓的伤感。
这个“他”宁一恒并没有准确地指出是谁,但庄焕却在一瞬间理解了宁一恒说的“他”是谁。
叶小北。
庄焕顿时便呆住了。
“他是我很多年来的一个心结,我一直很愧疚,很难过……段洛很像他,真的很像,所以……我只是太想他了。”
“他……他……”庄焕突然仰着头,大声笑了出来。
宁一恒放不下的“他”,叶小北。
庄焕并没有输给叶小北,而仅仅是一个像叶小北的段洛。不怪宁一恒觉得像,庄焕自己也觉得像。
命运安排的只是一个个的巧合,而把这些巧合变得具有讽刺效果的却是人,是宁一恒。
他这样的人,谈什么感情,谈什么怀念,他连叶小北的模样都记不住。庄焕在他的身边那么久,他都没有看出来一点端倪,还在一个相似的人身上寻找安慰。
他是真的喜欢叶小北吗?不,他只是愧疚,只是因为得不到而遗憾,只是被自己的“深情”所感动。他喜欢的人不是叶小北,而仅仅是一段他自己的回忆和臆想,他根本就是一个自私的混蛋。
那么喜欢这个混蛋的自己,完全就是一个白痴!
“庄焕,你别……”宁一恒突然有点惶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在此时庄焕突然爆发了极大的力量用力地挣扎起来,宁一恒越是害怕失去就越用力地抓住庄焕的手,在俩人拉扯争夺之间,只听见“啪”的一声,庄焕感觉刚才一直小心护在手里的音乐盒突然就被宁一恒给打飞了出去,然后又是一阵清脆的撞击声,音乐盒发出最后一声残存的乐曲声,然后再没了声音。
庄焕着急地撞开宁一恒,快速扑过去。
音乐盒已经四分五裂,骑在木马上的小人被拦腰摔成了两块。庄焕心疼地捡起地上的碎片,感觉难受地要命。
宁一恒不明白庄焕究竟是怎么了,只是急于挽回,于是立刻上前想要再拉住庄焕:“别管那个,我会给你买新的。我们和好……”
“不要碰我,你滚开!”庄焕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宁一恒立刻顿住。庄焕浑身散发的悲伤和愤怒太浓重,让他愧怍地不敢接近,他真的意识到自己伤到庄焕了,张张嘴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庄焕捡起地上的残骸,慢慢起身,冷冷地看着宁一恒,哑着嗓子道:“宁一恒,你一直都是这样的混蛋,你根本就不配喜欢叶小北!”
那个名字让宁一恒的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
庄焕怎么会知道叶小北的名字?宁一恒虽然记不太清楚那一天晚上在病房他究竟给庄焕说了什么,但他确定他从来没有提到过叶小北的名字,这个名字及就是他心里的一个禁忌,他一直很害怕说起,也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过。
不可能,庄焕绝对不可能知道!
庄焕咬了咬下唇,收拾好自己碎了一地的伤心转身就走。
宁一恒呆愣了片刻也立即追上去,他的整颗心都在狂跳,有一个疯狂的念想几乎是在瞬间就冒了出来,他不由地感觉全身都在冒冷汗,只想立刻抓住庄焕问个清楚。
庄焕没有跑掉,很快就被宁一恒给追上了,宁一恒死死抓住庄焕的手腕,强迫他面对自己,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庄焕悲切地说:“你以为呢?你这个混蛋,傻-逼!你这双狗眼长着有什么用?你只是一个混蛋,我再也不会感激……曾经遇到过你。”
“不对,这不对,你……你说什么!”宁一恒双眼血红如同恶鬼,额上渗出的冷汗暴露了他的内心如同海啸一般的惶恐和紧张。
庄焕不答,红着眼睛瞪着宁一恒。
“你说清楚,你说清楚!”宁一恒脑子已经完全被搅乱了,声音也急剧地颤抖。
庄焕没有再说出一句话,就在这一刻,只感觉一阵萧萧风声朝俩人迅速地扑过来,他们都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看,只见一只手迅速地搭上了宁一恒的肩膀用力一掰,然后又是一声剧烈的*撞击声,许南申一拳砸在了宁一恒的脸上。
宁一恒毫无防备,完全是结结实实地挨下了这一拳头,倒退了好几步。
庄焕惊呼一声,被这突然的景象吓得不轻。更重要的是,许南申又表现出了庄焕第一次见到的他时那种狠戾和匪气,让庄焕非常不安。
“没问题吧?”许南申皱眉揽住庄焕的肩膀,用身体挡在他的和宁一恒之前。
这一拳头实在是太有力,宁一恒疼得有些麻木,好半天才感觉到嘴里一股甜腥的味道,似乎是哪个地方破了。宁一恒吐了一口血沫,看着眼前的景象,庄焕有些惊恐地被那个男人给揽在怀里,根本就没有看自己一眼。
铺天盖地的妒忌和愤怒快要把宁一恒给淹没在其中,他又难受又委屈,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他一面焦急地想知道庄焕的答案,一面又无法忍受这个男人和庄焕的动作,他的头脑已经完全地被搅地不可开交。
正在这时候,庄焕看到剧组保安亭那边亮起了灯光,他们这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还是引起了注意。这是庄焕最担心的事情,宁一恒这样闹一场,倒是没人敢说他的闲话,可就不知道庄焕会怎么样。
“走,快点,我不能被人看见。”庄焕着急地拉起许南申的手。
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宁一恒整个人都要炸了,他只觉得血全都冲进了脑子里,气得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暴怒地朝着俩人冲上来,怒骂道:“你他妈什么东西,你给我放开他!”
宁一恒的纠缠让庄焕没能及时走掉,保安们很快赶了过来。大约是宁一恒吼得太大声也太凶,几个保安上来连脸都没有看清楚,直接大吼着就把宁一恒给扑倒在地。四五个壮硕的成年男人就跟抓贼似的把他给牢牢地压住,那重量真是快要把他给压吐血了。宁一恒长这么大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这样的狼狈。更重要的是,他真的疼,不是因为这些重量,而是因为庄焕,疼的五脏六腑都像是变了形。
保安头子站在一边,嘴里骂骂咧咧地道:“我操,也不看看是谁的场子,敢到我们这里来撒野?”
宁一恒挣脱不开,只剩下脑袋还能动,他焦急地抬头,就看见庄焕捂着脸一直往许南申的背后躲。
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在不久之前,还是属于自己的。而现在庄焕在另外一个人的怀抱中用惊恐和戒备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庄焕明明就是喜欢他的,他能感觉到,但现在……
他不明白,他已经低头了,庄焕凭什么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宁一恒心里涌上浓浓的悲伤和委屈,声音都有些嘶哑地吼道:“你站住,你不准走,你给我说清楚!”
许南申挑衅地冲着宁一恒笑了一下,恶劣地道:“说清楚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宁公子,你今天是来搞笑的吗?恭喜你成功了。”
宁一恒知道许南申这个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如果不是这群保安冲上来,许南申绝对更想要和他打一架。他根本就不想搭理许南申,目光一直牢牢地锁在庄焕的身上,继续吼道:“你不准走!”
保安头子嗤笑一声,对着庄焕说:“没事儿你走,我看他敢干嘛!”
许南申满脸都是看热闹的表情,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庄焕急忙拉住了他的衣角。被这么多人注视庄焕真的觉得无地自容,他对着许南申摇摇头,道:“哥哥,对不起……快走。”
又是一阵被雷劈了的感觉,宁一恒快疯了。
哥哥……
在宁一恒所有的记忆中,只有叶小北才会这样,撒着娇不停地叫人“哥哥”。
庄焕,这是庄焕。
可庄焕是谁?
叶小北是谁?
他一直在想着,惦记着喜欢着的人是谁?
这一刻那两个人好像重叠在了一起,模模糊糊的在他的眼前,笑着,然后又慢慢跑远。
那个酒窝,那种不经意流露的神态和语调……
宁一恒无法抓住自己心中那个模糊的念头,但他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很多年前听到叶小北的已经离开那时候一样,心脏都快被绞碎成了渣,惶恐悲伤震惊不安……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表达那样的心情。
“你告诉我,你说清楚,你不准走!”宁一恒瞠目欲裂,眼眶里全是模糊的,几欲要落下泪来。
“快走。”庄焕依然拉着许南申衣角。
“不准走!”宁一恒和一群保安扭成一圈挡在了许南申的车前,在这么窄小的路口肯定不能动车了。许南申微笑点点头,按了下钥匙锁上车门,道:“我送你出去打车。”
说完许南申就脱下外套罩在庄焕的头上,轻轻地拦住庄焕的肩膀,姿态亲密地往前走。
眼前这一幕简直像是无数把利剑扎进了宁一恒的眼中,庄焕一句话都没不愿意和他多说,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拉着别的男人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他是来找庄焕和好的,他想牵着庄焕的手,想和庄焕吵吵闹闹,想告诉庄焕,他是真的喜欢他。
可为什么变成了眼前的这样。
宁一恒撕扯着喉咙想让庄焕留住,但他吼得声音全部破裂,庄焕却走的更快,最终彻底地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把庄焕给弄丢了,那一刻,好像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
闹成这样庄焕根本就不敢回剧组的酒店,许南申把他给带到了许氏的酒店,然后安慰道:“你放心住,决定不会被宁一恒给找到,我保证。”
庄焕给小安打了个电话让小安出来,然后在酒店咖啡厅先呆着等小安。但谁都没心情喝咖啡,坐了好半天之后,庄焕才开口道:“对不起,音乐盒摔坏了。”
庄焕不想在徐南申面前失态,一直尽量保持镇定。但其实现在庄焕心里气得直冒烟,简直想抽死宁一恒。
“没事,我会再给你买的。不过奶茶也弄丢了,喝咖啡。”徐南申温和的笑,刚说着剧组制片人那边就来信儿,许南申给庄焕说了句“别担心”然后就接通了电话。
庄焕点点头,然后抬手咬着指甲。他心里真的非常焦虑,那几个保安在影视基地呆了很多年,一直都是专门给剧组看场子的,属于有点混混那种,这里可不是北京,不是人人都知道不能惹宁一恒的。加上本来宁一恒就很暴躁,庄焕实在是担心事情闹大,一直坐立不安。
许南申表情很怪异,似笑非笑,接着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了?”
“也不算大事。宁一恒找不到你,闹腾了一阵,把我的车给砸了,现在在警-察-局,老刘正在往警-察-局赶。”
他嘴里的老刘就是庄焕剧组的制片人,他估计也吓到了,还不知道今晚上要怎么被宁一恒给折腾。
这戏肯定没法再拍了。
“真的很抱歉。”庄焕捂着脸疲惫地说,“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发疯了……”
“大概是你的原因,你的确有那种让人疯狂的魅力。”
这夸张的恭维庄焕立刻脸红到了脖子,结巴地岔开话题道:“对不起,我帮你修车吧。”
“不用,那是公司的车,你修的话不太方便。”
庄焕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正好这时候小安也来了,庄焕立刻说:“今天真的很抱歉,可是我现在太乱了……我想……改天再见面吧,我这边可能还要处理一下……对不起。”
“不用一直跟我道歉,你好好休息。”许南申身体前倾靠近了庄焕,道:“我想你还是不要和宁一恒那边联系了,你们这个圈子里利益关系很复杂,我会尽可能帮你的,你说了,我们是朋友。”
“哥哥,真的很谢谢你。我、我先走了……”庄焕这时候也顾不上没礼貌,拉着小安就进了酒店房间。
庄焕躺在酒店的床上,给杨乐音打电话,难过地说:“好姐姐,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庄焕吸了吸鼻子,小声说:“这戏不能拍了,还有……可能要提前谈解约。”
***
宁一恒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睡着,憔悴地像是昏死过去了一样。
酒店厚重的遮光窗帘让人分辨不清现在的时间。
那天晚上庄焕走了之后宁一恒把整个剧组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庄焕,后来他人完全混乱到了极点,进了警-察-局又被恭恭敬敬地送出来,lily出现把他给领到酒店,他倒下便陷入了昏睡。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仍然不知道庄焕在哪里。
庄焕没有在剧组,已经消失了快两天,甚至连方友、赵贡还有剧组的人都没有办法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这群人不敢这么糊弄他,一定是许南申在作怪。
时间过去地越久宁一恒就越崩溃,后来他几乎已经感觉自己被慢慢涌上来的回忆给折磨地发疯,心中的猜测也越来越有了具体的形状。
他越来越不敢想,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突兀的电话铃声把正在浅眠的宁一恒给吵醒,他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起电话,急道:“查得怎么样了?”
私家侦探道:“宁公子,我正在查,和原本的资料没有太大的出入。庄焕是二十岁的时候参加模特大赛出道的,在那之前的几年他一直在上海和苏州,就那两家酒吧表演。他的户口是十三年前上的,也就是说他十四岁之前一直是黑户,这不太好查……不过我已经找到了他当年表演的酒吧,还有帮他办户口的那个酒吧老板。老板说对他的来历不清楚,只记得当时和他一起还有一个人,都是四川口音,然后那人管他叫‘小北’。”
宛如惊雷劈在宁一恒的心上,他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住,让他无法呼吸。
“您给的时间太仓促了,只能查到这些。我现在先去试试看查‘小北’还有和他一起进入酒吧表演的那个梁玉山,应该会有收获,但是需要一点时间。宁公子,宁公子……喂,喂,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