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国公府,林幼宜将云棠留在了自己院中。
“今日怎么回事,云棠”,林幼宜坐着,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儿。
“娘亲,是云镜故意弄脏女儿的衣裙,然后一婢女将女儿引到了赵以安的书房,幸而以宁搭救,想要将各位夫人领过去,她还需要一个帮手”,云棠将整件事告诉了林幼宜,除了暗林。
林幼宜沉思:“那只能是赵柔儿了,今日她自作主张让各位夫人你看那棵百年老树已是让赵夫人不悦,还自作聪明的让赵以安露面,生怕不知道王若办赏花宴的目的”。
“是的,娘亲,女儿以后一定会多加防范”。
“嗯,你先回你院子休息吧,以后可能会有些流言,不要放在心上,毕竟明眼人都看着以宁出来”,林幼宜安慰着云棠。
——
云棠回到自己院中就看到暗林站在一处,她叫上暗林进屋。
“你叫什么,是太子殿下留你在这的吗”,云棠直接问了。
暗林站的笔直,虽说有些惊讶,但还是没有显露:“属下暗林,是的,云小姐,殿下临出行特意安排人特意保护您,这次让你险些被害是属下不察,等殿下回来属下定会请罪”。
云棠拦下:“无妨,今日多亏你了”,云棠想了想又问了一句:“只有你一人在暗中吗”?
暗林犹豫一瞬,随即想到这是云小姐自己问的,告诉也无妨:“不是,还有一位,名唤暗风”。
“好的,多谢你们”。
“云小姐客气了,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没其他事属下先告退了”,得到云棠的首肯暗林退下了。
等暗林离开,秋实走上前来,递上来一封信:“小姐,今日公子给您寄了江南的物件,里面有封信”。
云棠赶忙接过来,对两人道:“你们先出去给我准备洗浴的吧”,旋即走入内室坐上拆信。
拆开信后,首先映入眼帘的男人遒劲有力的字体。
卿卿吾爱:
见字如晤。
阔别五日,犹如五年,甚是念卿,卿在京可否安好。
江南多雨,多雨多思。吾于江南之事已有眉目,望卿勿忧,吾望早日回京。
望卿安。
一纸信,云棠硬是看了两刻钟,脸上是溢出的笑意,两颊绯红,俨然一副女儿家姿态,她将信收好,提笔回信。
问君安。
吾在京城甚好,只是尤其想念雨露寺海棠花。
君所行之事有进展便好,愿君早日回京。
再问君安。
云棠不像傅怀渊那样来的直接,处处不见思君,处处是思君。
云棠将信封好,换来早已备完水的秋实:“秋实,你帮我把这封信放在我之前为哥哥准备的衣物中寄去”。
“好的,小姐”。
春华上前:“小姐夜深了,快来沐浴吧”。
“好”。
夜已深,明月高悬。
藏不住情人的思念。
——
次日,京城中有传言国公府的女儿和大理寺卿之子好事将近,昨日在一间房中同时出来,有心者解释:“人家还有赵家大小姐在里面,别平白污了人女子名声”。
但是这些只言片语依旧无法阻止,这些事传到赵以安耳中,他竟没一丝怒意,甚至有些庆幸,不知是庆幸那日自己没有惫懒,还是庆幸云棠被污的衣裙。
赵以安换来小厮:“你去……”。
“是,公子”。
——
几日后,京城无人再言这件事时,有人说从赵府传出来那日两人在书房是商量婚事。这一下又将云棠推向了风口浪尖。
今日下朝后,许多官员给云林道喜,云林脸黑如锅底,偏偏这几日赵行知去了江南,云林是怒从心中起。
回到家中,见到自家夫人,云林脸色放缓了些,开口道:“你说这赵家是何意啊,上次说的很清楚,这王若也答应了,回头就办起了赏花宴”。
林幼宜沉思:“这王若恐怕今日才知道”。
“夫人这是何意”。
“这怕是赵家那小子的主意”,林幼宜虽是猜测,但也是十分肯定了。
“好啊,这小子,阴到我女儿头上了,看着他一派清风朗月”,云林武将出身,说话自是直接。
两人说着话,外面传来一中年女子的声音:“哎呦,妹妹,你说这俩孩子有意,你上次跟我说棠儿有喜欢的人,没想到就是我家安儿,还让我白白怨恨你几日,妹妹这是作甚”,王若往里走着,这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刘媒人来了。
“王若,你还敢说,明明上次已经将这俩孩子的事揭过去了,怎可能是商量婚事”。
林幼宜一番话让王若怔在当场,笑意也收敛起来了:“国公夫人这是何意”。
“这是何意,你何不问问你的好儿子,白白污我女儿的名声,还有棠儿为何被领到了赵以安的书房,赵夫人回去好好查查你那庶女吧,以后两家不必往来”,林幼宜直言。
王若见她如此直言,也来了气:“那夫人可否想过,这云棠以后嫁到谁家去这传言都会来一遍”。
听了这么多,到王若这句话,云林彻底忍不住,打断她:“这就不劳赵夫人操心,小女喜欢之人必不会在意这些流言,至于外人传言,我自会请皇上赐婚,看谁敢妄言”。
云林一番话让王若脸上一阵青一阵紫,拂袖而去。
云棠在门外听了许久,王若离去后,走上前去抱住云林,嘴里喃喃出声:“爹爹,谢谢您”。
云林抬手轻抚云棠的背,另一只手抱着她,笑了笑:“棠儿跟爹爹娘亲道什么谢”。
云棠一直抱着云林,许久才松开:“爹爹,娘亲,女儿以后定会小心,不让爹爹和娘亲担心”。
林幼宜心疼女儿:“没事的,棠儿,这事不怪你”。
云棠回到了自己院里,平复好了心情。
暗风暗林见事情如此发展,给江南去了一封信,将事情的经过悉数写在心上,还写了云姑娘为此事上身,频频落泪。
——
江南苏杭,郊外一处荒地。
地上一片狼藉,还有些人被捆着,跪在地上,嘴里喊个不停:“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赶紧把我们放了,还能饶你们不死”。
云疏道:“怎么,宣王爷还没查到我们的行踪,你们竟然还不知道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
对方见云疏提起宣王爷顿时就慌了,在地上使劲儿磕头:“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现在知道怕了,当时造假币时怎么不怕”,云疏说完又转头对下属说:“都带下去,关进地牢,别走漏了消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