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天大好,宜出行。
云棠早早的起来,换上了傅怀渊准备的裙子,云棠站在铜镜前转了一圈,很是满意傅怀渊的眼光。
春华也觉得甚是好看,“小姐这套衣裳甚是好看,太子殿下真是好眼光”,说完还笑嘻嘻的。
“就你会贫”,云棠嘴上是这么在说,心里也在嘀咕,这傅怀渊眼光是还不错。
“小姐,这哪是贫了,我事情实话实说,是吧秋实”,春华还不忘讲秋实拉进来。
“小姐,我也觉得甚是好看,很衬小姐”。
“就你们嘴甜”。
云棠这次进宫去,不便带着两人,只带了秋实。
春华还有些担心,“小姐第一次进宫参宴,定要小心”。
“好,你别担心了,回来给你带你最喜欢的刘记桃酥”。
“好,谢谢小姐”。
林幼宜带着家中两个适龄女子进宫了。
这次宫宴没有在太和殿那样严肃的地方,而是在御花园,宫中没有皇后,自是由赵贵妃主理。
云棠到的时候,这御花园已是有许多人了,见到云棠和林幼宜过来,这些夫人小姐都围了过来。
“云姑娘,今日当真好看”。
“云夫人真是好福气,养了一个好女儿”。
叽叽喳喳是巴结声不绝于耳,旁边的云镜被忘了个彻底,竟还有人问她是谁,叫云镜气个不行,眼底的恨意更甚。
“棠儿”,赵以宁的喊声将云棠从人群中解救了去。
“各位夫人,有人唤我,先过去罢”。
“好好好,云姑娘先去”。
走到赵以宁面前,云棠才松了一口气,“以宁,多亏你来了,不然指不定被围多久呢”。
“你啊,都快成婚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以宁,我们去那边亭子吧”。
两人走到河边的小亭子,清静许多。
云棠方才开口,“以宁,我这些日想起来许多,不能像从前那般无忧无虑了”。
“棠儿,你想起什么我就不问了,你要想找人倾诉,我随时都在”,赵以宁握紧云棠的手。
“谢谢你,以宁”。
赵以宁纠结了许久,看了看远处那人,还是开口了,“棠儿,哥哥也来了,他想见你”。
“以宁,莫说我没有被赐婚,我不会见他,如今我已有婚约,叫人看了去,将太子殿下放在何处”。
“棠儿,莫要生气,是我思虑不周”,赵以宁冲着远处的男人摇了摇头。
赵以安神情落寞,就这样四处走着,突然撞到了一个,他低着头,也没有注意,他将人扶起来,“姑娘,真是抱歉,我没有注意看”。
“无妨,多谢公子将我扶起”。
“姑娘无事便好”,赵以安抬脚就走了,他神情恍惚,丝毫没注意自己腰间的玉佩被人拿了去,更没注意,自己身上被人撒了东西,还有那女子,赵以安只是听过云镜的名字,从未有见过,自是不知道和他相撞的女子就是云镜。
云镜看着赵以安离去的背影,手上紧紧攥着刻有安字的玉佩,眼睛里露着势在必得的光。
不一会儿,众人往御花园设宴处聚集了去。
突然有个女子站到云棠面前,“你就是云棠?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旁边有人议论纷纷,秋实听到了来人的身份,附在云棠耳边,“勤王养女,承芷郡主”。
云棠颔首,“臣女自是比不过郡主”。
“别以为你这么说,本郡主就能和你好了”,傅承芷突然看到云棠穿的衣服,“你这衣服是太子哥哥给你的?你这狐狸精到底是怎的勾引太子哥哥”。
“郡主说话不必如此难听,叫人听了去,只会觉得是郡主有失礼数”。
“你竟敢说我无礼”,傅承芷抬手便要打她,只是被人拦下。
“住手”,这声音和拦下的动作不是出自一人,拦下的人赫然就是傅怀渊。
“郡主这是何意,对我未来的太子妃动手,郡主未免太过胆大”,傅怀渊的声音震的在场鸦雀无声。
在这里被当猴看似的,云棠很是不舒服,她拉了拉傅怀渊是衣袖,“我无事”。
这时,刚刚那声音的源头过来了,“棠儿见谅,是承芷失礼了”。
云棠闻声转头,眼睛看到来人,变得亮晶晶的,“承景哥哥”,云棠走近傅承景,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小声说,“承景哥哥,你病好了啊”。
“嗯,好了,多谢小棠儿关心”。
傅怀渊看着两人这副模样,站在两人中间,将两人隔开,云棠看着他这副模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云棠将他拉到别处,傅承景将傅承芷拉走,场上没有主子,大家又活络起来。
“这太子殿下对太子妃是真宠啊”。
“话说这太子殿怎么与勤王世子认识似的”。
“是啊,我也觉着像”。
这边傅怀渊被云棠拉着走,走到一旁没人,云棠笑一笑说,“你怎地如此幼稚”?
“棠棠如今是嫌弃我了吗”?傅怀渊脸上竟透着些委屈。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承景哥哥只是旧识,多的不方便言说,这是他的私事”,云棠捧起傅怀渊的脸,眼睛看了周围一圈,见没人,在傅怀渊的唇上落下一吻,像羽毛拂过,“长离放心,我只对你有男女之情”。
傅怀渊被她这话撩拨的心猿意马,凑上前去就要吻她,被云棠捂住了嘴,“别,一会有人来了”。
“那棠棠这意思就是没人就可以”?
云棠羞恼是推了他一下,没有说话,默认了。
不一会儿,赵贵妃和傅怀深过来了。
“臣妇”,“臣女”,“参见贵妃娘娘,参见齐王”。
“各位请起,都不必拘礼,皇上和各位臣工还在太和殿,一会便到”。
“多谢贵妃娘娘”。
“哪位是云棠,云姑娘”?赵贵妃这话一问,众人都看向后方。
云棠还未开口,傅怀渊先是问,“不知贵妃找棠儿作甚”?
“太子殿下言重了,本宫认识一番”。
傅怀深替母不平,“太子这是何意,母妃问一声,太子殿下何须如此急言囹色”。
“齐王不必急于解释,太子殿下也无责怪之意,只是问贵妃娘娘一声”,云棠用傅怀深的话还给傅怀深,叫其有气不能抒。
“怎如此热闹”,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众人见明黄色的身影,除了傅怀渊福身,其余纷纷跪下,“参见皇上”。
“免礼”。
傅奕陵看了看云棠,向后看了看,对着云林说,“云林,这就是你家那闺女吧”。
云林走到傅奕陵面前,“回皇上,正是小女”。
傅奕陵在云林耳边小声说,“如此可人儿的姑娘,以后就是朕的儿媳妇了,朕就多谢云卿养出如此可爱一姑娘”。
云林听到这句话后脸都黑了,众人听不到声音,只看到皇上在说完话后,爽朗的笑了几声,而定国公确是脸黑如锅底,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