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回府了。”
骠骑大将军府。
姜拂容正窝在书房、有一搭没一搭翻看着谢祈安给她搜罗来的话本子,听闻谢祈安回府了,立马似只蹦跶的小狐狸窜了出去。
“谢祈安,你回来啦。”语气轻快还夹杂着撒娇意味。
谢祈安听闻妻子在书房,一回府便立马直奔书房,刚迈步踏进院中,蹦跶的小身影便窜了出来,他遂伸臂将人圈进怀中:“容容当心些。”
怀中的人仰头有些不满的开口:“不是说好了今日会早些回府陪我去香满楼吃蒸鱼吗?怎么这会儿才归来?
香满楼的蒸鱼抢手的很,这会儿再去估计都来不及了?”
男人低头,在对方额间吻了吻,开口道:“抱歉,近日军营那边在征收新兵,手头上的事情有些多就回来的晚了些。
容容再等我会儿,我快速沐浴换身衣裳就带你去香满楼。”他这会儿满身汗味伴着尘土,得先去洗洗才行。
姜拂容轻哼道:“忙忙忙,就你忙!怎么?偌大一个军营只你一个将领?”
“我知错了,还请夫人见谅。”谢祈安将人抱起往房间走去,认真请罪道。
“我已经向圣上递了给部下将领请封的折子,等新的一批将领提拔上来,我会将军营中的事务分发安排下去,到时我定会好好陪陪夫
人的,夫人这会儿不气了,可好?”
姜拂容被放到了临窗小榻上,轻哼一声将人推开:“那你这会儿还在磨蹭着什么?再磨蹭下去酒楼都要打烊了。”
“好,我这就去沐浴换衣。”说罢,揉了揉对方的发顶才唇角带笑离开。
夏芝拿了干爽的衣物来:“夫人,将军的衣物奴婢给您取来了。”
“给我吧。”姜拂容抬手接过,随后下榻去了浴房。
谁知,这一去又是入了虎口……
“谢祈安,你给我放开!”姜拂容气鼓鼓想要从浴桶中爬出去,却被男人伸臂一把捞了回来。
“容容别跑!”谢祈安一把将人揽入怀中,语气闷闷的:“容容总是这般逗弄完我就想跑,也太不讲理了些。”
姜拂容心头气的很,她明明只是应他的要求帮他清洗后背,怎么就成了她逗弄他了?
“谢祈安你个混蛋?能不能讲讲理,明明是你叫我过来的。你给我放开!”
“我知道,可我需要容容。”说着便将对方的手往水下带:“容容可有感觉到?”
姜拂容老脸一红,立马将手缩了回来:“谢祈安……你……你怎么这样?”
“我哪样了?”
“荒淫……不知羞!”
“嗯,可我只对我夫人一人荒淫。”
“这会儿还是青天白日的,我才不要!”
“嗯,但我需要你……唔……”
姜拂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却被对方先一步堵住了红唇:“我需要夫人的安抚。”
“混账……谢祈安……”姜拂容还在心心念念她的蒸鱼:“鱼……我的……鱼呢……”
谢祈安捉住她作乱的手,抽空跟她解释:“我一早便跟酒楼定下了 ,若到时间我们没去,酒楼的人会将鱼送到府上来的。”
“容容听话好不好?过会儿就能吃鱼了……”
……
夏芝和春杏本来要叫人去套主子们出行用的马车,见自家夫人去浴房后久久不出来,当即便明白了什么。
找了干爽的衣物备到床榻上,随后就上一边躲懒去了。
自归京后,两位主子总是这样,她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许久后……
夜幕降临,天色已然泛黑。
姜拂容被人从水中捞起来时,犹如一条缺水濒死的鱼,直至回到床榻上还是浑浑噩噩的。
任由着男人帮她换上干爽的衣物。
“容容,酒楼那边早就将定下的吃食送来了,我们现在去吃点? ?”
姜拂容低喃:“谢祈安你混蛋!我好累……”
“是是是,我混蛋,所以夫人,我们这就去用饭,给夫人补充点体力好不好?”
“可是好累,我不想走动了。”
谢祈安重新将人抱了起来,语气柔和宠溺:“夫君抱你。”
到了膳厅,姜拂容也没脱离男人怀抱,只蜷缩在对方怀中,任由着对方喂自己。
“蒸鱼的味道怎么样?”
姜拂容皱了皱眉:“不太好,有些冷了,没有刚出锅时鲜美可口了。”
谢祈安讪讪轻咳了声:“没事,今晚先将就吃点,明日夫君再带你去酒楼吃新鲜出炉的。”
怀中的人抬手拧了拧他耳朵:“都怪你。”硬是不知餍足般闹到了天黑。
谢祈安自知理亏,丝毫不敢反驳。
姜拂容没多少胃口,只随便吃了点,回到寝室后,防狼似的防着谢祈安:“你走,自己去书房睡吧。”
谢祈安苦下了脸:“容容,夫人……可是我不抱着你实在睡不着。”
“你滚!”
“我保证只安安分分的睡觉,绝对不闹你了,好容容,你让我上榻好不好?”
“我不信你。”
“好容容……若是我不老实,你大可以将我踹下床榻,但你起码给我一次上榻的机会好不好?”
最终男人还是凭借自己的死皮赖脸如愿上了榻,不过这次他确实没有再闹,只是心满意足的拥着怀中的妻子入眠。
“容容,三日后就是圣上择定的秋猎了,这两日你好生做好准备,到时夫君带你进猎场狩猎。”
“可我已经许久没握过弓箭了?”
记忆中最近一次拿起弓箭,还是三年前在城门口为救谢祈安,顶着偌大的不安射出的那一箭。
“没事,有夫君在,只要你想 ,夺下头筹也没问题。”
姜拂容来了兴趣:“真的,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进内场吗?”
“可以,这会儿先别激动,三日后才是秋猎呢?
“先睡。”
“到时你可别反悔啊!”
“我哪敢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