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念发出与阮尽欢同样的感慨,太子殿下来得真及时啊!
两人惊魂未定,忙不迭走到他身边。
看着一堆伤得青青紫紫的贵女们,萧承熙转头问阮尽欢:“你无事吧?”
“臣女无事,多谢太子殿下。”
嬷嬷上前一礼,“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一众贵女都瞧过来,她们也不顾上疼,齐齐对萧承熙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本来还以为太子不来了呢,真是意外之喜。
上次在长公主府,她们就没来得及多瞧他,都是因为某人晕倒了,太子与长公主才离去。
陆素素带着一点哭腔,“太子哥哥——”
花如月瞄她一眼,真不知羞!当众叫太子哥哥,不就仗着小时候见过太子几次吗?
萧承熙平静道:“陆小姐,孤曾与你说过,莫要这般称呼孤。”
陆素素脸色白了白,“太子——殿下。”
裴玉润叹口气,捏捏她的手心以示安慰,花如月则大乐,看吧看吧,太子压根就不喜欢你!
萧承熙俯视一围,“嬷嬷,你带她们回去见太后。”
“是,殿下。” 嬷嬷忙带着宫人带着贵女们离去,她可算是松了口气。
陆念瞧一眼阮尽欢,抬脚也要走。
萧承熙却道:“你们两个留下。”
两人只得停住脚步。
萧承熙静静看着嘉王。
嘉王觉得不妙,握着弓箭就要跑,他的宫人肯定打不过太子禁卫,还是先溜为好,等父皇回来再告状。
“站住,孤让你走了吗?”
嘉王不情不愿对他一礼,“太子殿下,我告退了。”
“你故意捉弄祖母请来的女客,还在宫中放箭,谁给你的胆子?跟他们道歉。”
嘉王辩解道:“摔一下又不会死,而且我的箭也射不死人。”
萧承熙向禁卫示意,禁卫上前夺走嘉王的弓箭,“得罪了,嘉王。”
转身交给萧承熙,“殿下。”
萧承熙接过弓箭,把玩了几下,“确实射不死人。”
嘉王松口气,“是吧,我就说嘛。”
萧承熙搭弓引箭,箭头对着他:“道歉。”
陆念惊得无以复加,“殿,殿下,会死人的!”
嘉王一个小孩子那是没力气,但太子若拉满弓,嘉王不死也得废。
阮尽欢紧紧闭着嘴,她不敢多说话,萧承熙是有分寸的人。
嘉王的宫人瞬间伏跪一地,“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求你饶过嘉王啊,他还不小,还是个孩子。”
阮尽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神tm ‘他还是个孩子’啊,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萧承熙轻松将小弓拉满,“嘉王,听话。”
嘉王横行惯了,他先是勃然大怒,再看萧承熙不像是开玩笑,腿顿时软了。
萧承熙的食指已松开,眼见箭将离弦,他吼道:“太子,是本王错了,本王知错了!”
“不是对孤,是对他们。”
他的手指又松开一根,箭马上要离弦。
嘉王双股站站,扭头对向际尽欢与陆念,“对不起!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捉弄你们!”
箭矢破空而来,他啊啊大叫,裆下一湿。
箭堪堪落在他两脚之间的缝隙,没有伤到他。
饶是如此,他还是瘫坐在地呜呜直哭,宫人见状,忙上前扶他。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上前将嘉王拖起,“殿下,我们快走吧。”
嘉王吓疯了,“走走,快走!”
“慢着。”
萧承熙的声音没有什么怒意,可嘉王已经吓尿了。
“又怎,怎么了?”
萧承熙吩咐宫人重新洒上一层铁珠,“你要么不走,要么就从这上面过去。”
嘉王悲嚎一声,“你、你、你欺人太甚!”
萧承熙不甚在意的扬扬弓箭,“走,还是不走?”
嘉王涕泪满脸,“走,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他战战兢兢走在上面,毫不意外的摔倒了,屁股跌得生痛,刚要爬起来,又滑倒在地。
阮尽欢看得大乐,嘉王这会儿比谁都像四脚朝天的乌龟,他还吓尿了!
宫人面面相觑,待他摔了五六回后,他们才上前回他。
他们心中也恨嘉王,之前嘉王没少折磨他们,该教他吃点苦头了!哪个奴婢都不愿被主人虐待,被欺负得久了,总有会反抗之心。
待嘉王走后,陆念上前致谢,“多谢太子殿下。” 啊啊,太子殿下威武,惩治人起来太痛快了。
萧承熙对他略略一颌首,对阮尽欢道:“走吧,孤派人送你出宫。”
“是,多谢太子殿下。”
陆念充满崇敬的看着萧承熙离去的背影,太子可不像传闻那样,只会诗文和修道。
精神一振,既然哥哥与吴王交好,那他就与太子交好!没准还能压哥哥一头!
宫外,阮尽欢上了马车,刚要令惊蛰赶车,却见萧承熙掀开车帘也上来了。
阮尽欢有些惊奇,“殿下?”
萧承熙坐下,直言道:“你与陆念好像很熟?”
阮尽欢莫名其妙:“没有啊,就是在太液池凑巧碰上,嘉王要用箭我们,他帮我挡了。”
这个萧承熙也看到了,他点头道:“那你该谢他。”
“嗯,我觉得也是,没想到他会帮我。”
萧承熙沉默中。
“......今日嘉王的事,是孤的错。” 他没想到嘉王会拿箭伤人,万一陆念不在,她真被伤了如何是好?
“啊,没有没有,殿下太客气了。” 嘉王这个疯崽子窜出来放箭伤人,这谁能料到。
看萧承熙脸色,她安慰道:“殿下来得很及时,对了,嘉王的箭是你拦下的吗?”
“是孤用玉坠拦下的。” 他腰间戴了玉组佩,情急之下,随手扯掉其中的玉坠将箭打下。
阮尽欢拍拍手,“殿下真厉害。”
萧承熙郁气少了些,“今日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吗?”
阮尽欢便将从进宫后的事情告诉他,包括见太后以及齐王与梁王问她的事。
萧承熙神色冷极,梁王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齐王也很讨厌!
阮尽欢叹道:“齐王倒还算大方,梁王真抠,没见过这么抠的男人,叫我等他三年,就只给孺人之位,我是八百年没做过孺人?”
萧承熙暗暗切齿,“陆念呢?他不会也想求娶你吧?”
阮尽欢笑道:“你说他?我问他了,他说宁可挥刀自宫,也不要娶我。”
萧承熙:......
陆念没有这个想法最好。
忍着心中酸涩:“你为何拒绝做齐王王妃?”
阮尽欢一脸嫌弃:“可拉倒吧,齐王那么多姬妾,浪荡花丛,谁知道他没有花柳病?”
古人认知有限,将所有性病都统称为花柳病,有些可惨可惨了,她才不要染上!保命最要紧!
萧承熙又问:“那若齐王洁身自好,你会嫁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