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情锁与介婉秋对视一眼后,竟莫名其妙地逃离了现场,这让大家都十分奇怪,然而两人似乎早就相识,也一定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金福财此时神色有些慌张,问道:“介婉秋跑了,那些粉丝怎么处理?”
白李乔摇了摇头,正色道:“先叫保安进来维持一下秩序,我这就去找她。”
白李乔说完,也赶着离开了现场,这一下,只留下陈渐离,金福财等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金福财呆呆的站了几秒钟,于是只好奋力赶回舞台之上,拿起话筒提声说道:“大家肃静一下!”
粉丝们的呐喊欢呼声从未停止,尽管金福财已经大声提醒。
“大家安静!”金福财已声嘶力竭,竭尽全力的说这一句话,声音已盖过了介婉秋狂热的粉丝们。
大家终于陆续安静了下来,等待着金福财发话。
“我现在来说明一下情况!介婉秋身体有些不适,现在临场休息一下,大家应该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所以劳烦各位耐心等待,不要混乱,请配合我们的工作!”金福财严肃地强调。
粉丝们的欢呼声明显的退去,大家都面面相觑,表现的极为失望。
“她出什么事了?”
“带我们去看看,她的身体不要紧吧?”
“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可是等了一个早上了?”
介婉秋的中场离去引起了多人的质疑,大家纷纷问了起来,有些人甚至按捺不住冲上舞台。
再说沈初玉这里,他跟着情锁跑了好久,原来情锁拔腿便跑,是逃着厕所而去,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致使他这样抱头鼠窜。
情锁发了疯似的跑到了厕所,到达水池前,他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随后看向镜子,只见镜中的自己如小偷一般,恐惧和悲痛早已挂在面庞,人人可以看得到。
但是却无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与介婉秋之间,一定有一段故事,不可告人。
“两年了,她早已成名于世,什么都不缺,而我还什么都不是,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我不争气。”情锁此时十分自卑,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沈初玉这时正好赶了过来,恰巧在厕所门口听到了这句话,他缓缓走了进来,拍了拍情锁,问道:“情锁,你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和大家说呢?”
情锁摇了摇头,声音稀稀疏疏:“说了又怎样?现实还不是一样的残酷,我至始至终也改变不了,还不如烂在肚子里,免的叫人笑话。”
“我们是兄弟,是一生一世的好朋友,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说的?”沈初玉义正言辞的说道。
情锁冷言回答道:“玉,你让我冷静冷静,时候到了,我一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们所有人。”
沈初玉刚想开口,洗手间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星芒!我想和你聊聊。”伴随着这句话响起,她的身后还跟随了一群尖声呐喊的人,只不过好在他们都被保镖堵在了门口,这女人便是介婉秋。
沈初玉转头看她时,表情不免有些尴尬,也自然而然的给她腾出了位置,自己站到了一旁。
情锁早已知道介婉秋追来,即便被她找到了,当下也没有马上回头,而是面向镜子,低着的头也迟迟没有抬起来。
介婉秋轻轻走到了他身旁,俯下身去想要看看情锁的脸,但情锁却转过了头,故意不与她对视。
“星芒,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这次是发自肺腑的想和你聊聊…”介婉秋语气十分真诚,没有半分造假的意思。
情锁身子突然发颤,他此刻的情绪,没人能知道,只听他满不在意地说道:“何必呢?你我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星芒,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介婉秋又走近一步,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情锁情不自禁地退开半步,对她说道:“有什么可说的?我也不恨你,正如你那晚所说,我没资格留你,你跟着白李乔什么都不缺,你再来找我,是想侮辱我吗?”
“不!星芒……”
介婉秋话说到一半,突然被情锁打断:“我不叫星芒,我叫情锁,呵呵,你的称呼太过时了。”
“你是……是因为我才给你自己取了这个外号?”介婉秋问道。
一旁的沈初玉若有所思:“原来他是有名字的,想不到他和这身价过亿的女星还有一段感情故事,真叫人羡慕。”
情锁突然转过头来,盯紧了介婉秋,冷淡地说道:“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介婉秋严肃地说道:“星…情锁哥,我早已经和白李乔断绝关系了,现在我和他只是上下属关系,你相信我。”
情锁呵呵笑道:“和我有关系吗?你们爱生儿育女就生儿育女,爱生死离别就生死离别,我都管不到你的。”
情锁虽是这样说,也只不过是好面子罢了,实际上他的心,又怎么可能不动摇呢?
“情锁哥,你这样说话让我觉得你好陌生…但是,我还是鼓足了勇气想问你,你还能接纳我吗?我这次是真心的,我是真心想和你复合。”介婉秋这句话说的真诚动人,绝无造假。
情锁听后,呆立了半秒,随后仰天大笑,笑声又是凄惨又是恐怖,只听他回答:“你拿什么谈真心,拿那番侮辱我的言论和临走前的冷嘲热讽吗?哈哈哈哈,好笑,你的真心便是六年的真心相赠比不过六天的虚情假意,哈哈哈哈。”
介婉秋听到这番话,顿时羞愧难当,低下头去,不敢正视情锁。
“我知道我曾经对不起你,我也只是一时冲动,但是我这次真的想清楚了,我确信此生只爱你一个,情锁哥,算我求你了,你信我这一次吧。”介婉秋说话间语气有些哽咽,就差跪在情锁面前,看来她这次是真的悔过自新了。
情锁又怎可能不动心呢?他深爱介婉秋六年,即便在她抛弃自己后,也日日思念着她,时常祝福她一生幸福,对她的感情从未变过,但他一想到那些话,便无法释怀。
没等情锁开口,门外便挤进三个男人,当头一人便是白李乔,其余两人身着正装,手持钢棍,明显是白李乔的手下。
“临场休息?原来是跑到洗手间和前夫鬼混,还不滚出来?”虽然白李乔与介婉秋也早已分手,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见到自己的前任和其他男人混在一起,心里也不是滋味。
情锁见到白李乔便如同猫碰到了老鼠,恨不得当场就一口把他吃掉,但是理智还是打压了他动手的念头。
介婉秋对于白李乔,一眼都不想多看,更没有回答他的话。
“你想造反吗?”白李乔冲着介婉秋怒吼一声,走上前两步便扇了介婉秋两个耳光,直直把她扇倒在地上。
情锁心里还爱着介婉秋,此时虽然气愤她当初侮辱自己,抛弃自己,但此刻见她被人打,哪里忍得住自己一颗火热的心?当下便上前两步,硬接住了白李乔欲要再次落下的手。
白李乔微微一惊,看向情锁时,突然冷笑一声,嘲讽道:“我当是谁呢?是人生不如意的林星芒啊,怎么,看到爱人被我打,气炸肺腑了?”
情锁大怒,抬手一拳便打向白李乔,白李乔顺势躲过后,他身后两名手持钢棍的下属叫骂着冲上来,一人一棍,分别打在情锁小腹和胸口上。
情锁当即应声倒地,只觉浑身酸痛,已无法起身,此时沈初玉也急忙跑来,指着白李乔大骂:“你还讲不讲理?”
介婉秋见情锁受伤,挣扎着起身,急忙去查看他的伤势,还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情锁哥,你怎么样了,情锁哥!”
白李乔冷笑着说:“你见不得你心爱的人被打是不是?老子硬要打她,你能怎么办?”
白李乔说完,又上前重重扇了介婉秋一巴掌,只听介婉秋叫了一声,又倒在了地上。
情锁再也忍不住,也不顾后果,掏出一把小刀便要和白李乔拼命。
“喂!你们在厕所里干什么?介婉秋到底怎么了?”门外等候的人一拥而进,冲开了保镖的束缚。
情锁和白李乔见门外粉丝冲了进来,当下也不好动手,于是只好收起了架势,大家都装作没事人一般。
情锁和沈初玉一同扶起了介婉秋,白李乔则带着两名手下笑吟吟地去迎接一众粉丝。
“她怎么了?为什么躺在地上!?”
“是不是有人动了她?告诉我是谁,我剥了他的皮!”
“让我们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粉丝们看到介婉秋倒地,便如脱笼的野兽一般一拥而上,叫喊不停,不断质问白李乔。
白李乔即便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真相,眼看着粉丝们就要冲上来把自己堵在角落,在这紧要关头,介婉秋却发话:“大家安静一下!”
这种场面下,只有介婉秋发话,最有说服力,她的一众追求者听到她开口,当下鸦雀无声,只等待着她出言解释。
“大家都误会了,我刚刚身体有些不适,晕倒在了地上,多亏他们出现,才及时发现,哪里有人来伤我?大家不用多想了。”介婉秋正色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
“大家都等你了啊,你有没有大事?”
“要不要紧啊,要不去一趟医院吧?!”
“婉秋姐你不能出事,要不休息几天吧!”
介婉秋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谢谢大家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影展也可以照常进行。”介婉秋说完,瞪了一眼角落中的白李乔,便带着情锁沈初玉两人离开。
白李乔可被吓得不轻,稳住心神后,才匆匆忙忙离开了洗手间。
直到下午,影展活动才渐渐落幕,活动结束后,陈渐离金福财一行人率先乘车离开,白李乔,介婉秋等一路车队紧随其后。
在车上,情锁仔细回想了早上发生的事,他知道自己还爱着介婉秋,但是是否要再次接纳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沈初玉看出了他的心事,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该来的总会来,我知道你对她还有感情,何必苦了自己呢?再相信她一次吧,听她说的话,语气坚定真诚,一定是抱着诚意而来的。”
“我心里有数,不过还是谢谢你了,玉。”情锁回答。
陈渐离这里对于情锁的事,却是毫不知情,甚至不知道洗手间内发生了什么,但他确定,情锁和介婉秋之间一定有一段故事。
“阿离,过不了多久,就到新年街了,宝哥应该已经在等着咱们了,待会见了他本人,你们可要好好聊聊。”金福财笑嘻嘻地说道。
陈渐离点点头,又问道:“新年街…就是原来的廷月街吧?”
金福财回答:“你记性倒好,说对了,只不过这一次的新气象,绝非以往,一定叫你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