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几天,叶知音抽空回了趟星河湾,准备收拾些东西带走。
一进家就看到比尔丧着脸 ,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音音宝贝,你都几天没回来了?”
叶知音关上门,换了拖鞋,“抱歉,我可能暂时不回这边了,你如果房子还没好 ,在这住多久就成。”
比尔声音闷闷的,“你跟他和好了?”
“嗯。”叶知音直接回答。
“为什么?那次他不是已经在祝福你了吗?”
叶知音无奈,“比尔,很多事情你不清楚具体情况,反正我跟他不会分开的。”
“未来的事情又怎么说的准。”比尔仿佛一个不认输的孩子。
叶知音觉得他今天奇怪,“你是我朋友,不应该祝福我吗?”
“你知道的,我想带你走。”
“我不会走的。”叶知音直接拒绝了他。
“音音宝贝,先别急着回答,我相信有那么一天。”
比尔说完,似乎觉得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你今天好不容易回来,难道又要急着走?”
叶知音从书房拿了些文件什么的,“我拿了东西就走,最近都不会回来了。”
“你要去他那里?”
“嗯,我要照看他。”
她的话像是一道棒槌从上砸向他的脑门,他反应了几秒,“你决定了?”
叶知音腾出手看他,“自然。”
说完,又拿了一沓资料装好,“我这边差不多了,比尔,保重。”
说完,她拿着包就要走。
比尔在后面看着她,“等等。”
她停下脚步,没回头等着他的话。
“我会马上搬出去,以后有事记得找我。”
“好。”
说完,她开门走了。
比尔失神的坐在沙发上,看向落地窗投射出来空荡荡的屋子,幻想着门打开了,她又回来了……
*
接下来的时间,叶知音带着霍君夜按时会去医院做腿部的康复训练。
医生见他终于肯配合,知道是她的功劳,难得夸了她几句。
除了工作之外,闲暇时间,叶知音都会陪着他,防止发生什么意外。
就这样,过了两周时间,霍君夜偶尔还是会出现昏迷的情况,但是因为她时时陪伴在侧,他都能在几天后安然醒过来。
叶知音数着日子,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曙光,心里盼着只要再熬过两周,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这天,她刚跟关锐聊完研发的事情,现在电池马上就要面世了,正在筹备正式的产品发布会。
她最近都在忙这个事情。
这边刚开完会,她准备歇一会,就接到蝉衣的电话。
蝉衣约她出来,两人最后定在了一个咖啡馆。
“你是说,你要离开京城了?”
蝉衣最近明显圆润了些,她摸着还不怎么明显的肚子,“我跟馆里申请了短期调动,准备去国外进修了。”
“必须要走吗?”
“我肚子会越来越明显,留下来,我怕瞒不住他。”
蝉衣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你跟他说了吗?”
“嗯,上周我们就已经分开了。”
蝉衣想到当时的情况,还觉得心有余悸。
她说出分开意愿的时候,钟子毅那边根本就不同意。
他当时问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她说没有。
他又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她说没有。
然后他仿佛很是生气,当时说了一句:“蝉衣,我不会答应的,想分手,等下辈子吧。”
然后就气冲冲走了。
她无奈,后来的见面每次都拼命冷落他,远离他,躲着他。
出生优越,一向高傲的他,在她这里可谓是第一次体会到那种被忽视,被冷落,被拒绝的滋味。
最后,钟子毅似乎真的被她的行为伤到了,也不再坚持,终于松口答应了她,愿意跟她好聚好散。
蝉衣松了一口气,以为到这就结束了。
哪知道,在那以后,他时不时就会出现在她工作的地方。
每次都是不一样的理由,要不然是看到他跟馆长喝茶,要不就是带着人谈合作事宜,反正隔几天就会出现一下。
然后每次只要他出现,她都会被领导叫去在一旁陪同着,这让蝉衣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被他看出异样。
就这样,心惊胆战的过了一周,蝉衣觉得实在是煎熬,刚好馆内有出国深造的机会,蝉衣就马上申请了外调,就是怕再待下去会露出破绽。
还好事情进行的还挺顺利,外调也终于办下来了。
“蝉衣,你想清楚了就行,只是在国外可能比国内还要辛苦些。”
叶知音也尊重她的决定,只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难免更加辛苦了。
“没事,我想好了,比起国内他时不时出现一下扰乱我的生活,我觉得国外还好些。”
看得出来蝉衣是真的不想再跟钟子毅纠缠下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走?”
“就这几天,今天就是来跟你道别的。”
叶知音点点头,“蝉衣,等我这边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会去看你的。”
只要霍君夜那边度过这个月,没什么问题的话,她也就可以放心去做别的事,到时候也就可以不用这样随时守着这里,出国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蝉衣笑着说,“嗯,好,知音,那我肚子这个孩子以后可就认你做干妈了。”
“好啊。”
叶知音看了眼她的肚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不确定,要月份再大点就可以看出来了。”
“蝉衣,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叶知音突然心血来潮问了句。
蝉衣摸着肚子,想到了钟子毅那张温和清隽的脸庞,“女儿吧,那样跟他像些。”
有很多说法是,女儿像爸爸,儿子却更像妈妈些。
叶知音听着她话里的意思,明白她其实心里是万分舍不得钟子毅的,可惜现在他们却走到了这步。
“蝉衣,其实我觉得钟子毅是个可靠的人,你真的不考虑告诉他?”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告诉他,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在逼他。”
蝉衣表情有些落寞,叶知音知道她心里也难受,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等你走后,万一他问起,我会帮你守口如瓶的。”
想到钟子毅万一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还真可能找上门来。
“嗯,知音,谢谢你帮我。”
两人又聊了会,就准备回去了。
结果刚准备走,就看到钟子毅从外面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