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小燕风风火火地过去了,而余下的我们一时间竟有些沉默不语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门口站着的那位女子身上。
这时,燕子看到外面的海瑶,于是便热情地向她招手并高声招呼道:“瑶瑶呀,快进来坐一会儿呗,今天恰好有新结识的朋友过来一块儿用餐,你也来吃点好了。”
听燕子这么一喊,大家心里大概也猜到了,眼前这个被唤作瑶瑶的女子想必正是此前曾提及过的名叫海瑶之人。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海瑶看起来并非那种容易羞怯、畏缩不前的性格,恰恰相反,她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与大方之态,我猜想这一定是跟他的职业有关系,按照燕子所说的,他也是做皮肉生意的,所以在遇到别人跟别人说话社交的时候一定是非常成熟不怯场的,反而我看着他心里倒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面对我们友好的注视,她也是微笑着一一回应,并礼貌地同我们打起了招呼。
只见海瑶缓缓地伸出了她那纤细修长的玉手,轻轻地放在了他那轮廓分明的脸颊旁边。紧接着,她那如葱般的手掌心朝着我们左右微微地轻摆了几下,动作优雅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仿佛在无声地向我们招手示意。就在这时,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她身上。
突然间,大家发现她的衣袖不知何时悄悄地滑落下来,露出了一截白皙如雪、光滑如玉的手臂。在那宛如羊脂白玉般的手臂之上,赫然戴着一只闪耀着璀璨光芒的金手环,金色的光芒与她那晶莹剔透的肌肤相互映衬,显得格外耀眼夺目。或许正如人们所猜测的那样,从事她这一行当的人赚钱速度极快,因此在花费金钱方面想必也不会过于吝啬和拘谨吧?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穿戴些金银珠宝之类的饰品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之事。
然而令人感到惋惜的是,海瑶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面带歉意地婉言拒绝道:“真是不好意思呀,我今天就不方便进屋去坐啦。我那边炉灶上还正在热火朝天地炒菜呢,炉火一直熊熊燃烧着未曾停歇,如果我此刻半途而废,丢下手中的活儿不管不顾,那锅里的菜肴恐怕很快就要被烧焦烧糊啦。所以嘛,你们就尽管放心大胆地开怀畅饮、尽情享受美食带来的乐趣就好了哟!”话音刚落,她再一次冲着我们绽放出了一抹如春花般灿烂迷人的笑容。随后,她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燕子,开口说道:“对了哦,我这边厨房里刚好没有盐巴可用了呢,不知道你这儿有没有多余的盐可以借给我一点儿呀?”
燕子听到海瑶的话后,脸上露出亲切而友善的笑容,十分客气地回应道:“好嘞,那您稍等片刻哈,我这就进去帮您取来!”话音刚落,燕子便转身匆匆走进屋内。
没过多久,只见燕子快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满满一包盐,毫不犹豫地递到了海瑶面前。
海瑶见状,不禁有些惊讶,赶忙摆手推辞道:“哎呀呀,用不着这么多啦,我真的只需要一点点就行了,您怎么一下子给我拿了整整一包呀!”
燕子微笑着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地说:“海瑶姐,您可千万别跟我见外哟!这包盐本身价格也不贵,而且咱们邻里之间相互照应本就是应该的嘛。再说了,上次我家房子漏水那么严重,要不是您好心收留我们一家在您那儿借宿一晚,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这点小事儿哪算得上什么回报呀。”
听了燕子这番诚恳的话语,海瑶心中倍感温暖,她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答道:“嗨,瞧你说得,那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太客气啦!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矫情了,这整包盐我就收下啦,谢谢妹子哦!”
燕子看着海瑶开心地接过盐,自己心里也美滋滋的。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海瑶便向燕子道别离去。
目送着海瑶渐行渐远的背影,燕子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重新回到屋里,坐在桌前自言自语起来:“唉,其实海瑶姐这人挺不容易的。想当年,她那个前夫简直就是个混蛋,成天在外头赌钱酗酒,一旦输了钱或者喝高了心情不好,回家就对她拳打脚踢。可怜的海瑶姐实在是忍受不了那样的折磨,终于有一天趁着那男人不在家,鼓起勇气逃离了那个可怕的地方……”说到这里,燕子忍不住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对海瑶不幸遭遇的同情和怜悯。然而,仅仅跑了二十多公里后,她便再次落入了她丈夫的魔掌之中。可怜的她,就这样被强行带回了那个充满噩梦的家,随后更是被无情地囚禁了起来。那一年,她不过才二十二岁啊!正值青春年华的她,本应拥有无限美好的未来,却遭受如此悲惨的命运。
当听到这里时,我们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和同情。谁能想到,世上竟会有这般苦命的女子?生活对她而言,仿佛就是一场永无止境的酷刑。
燕子接着讲述道:“海瑶实在无法承受日复一日的打骂折磨。终于,有一天趁着她丈夫外出赌博之机,她毅然决然地决定再度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这一次,聪慧的她意识到仅凭自己一人之力逃跑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于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她找到了村子里的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实人。这位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但在村里却是出了名的大好人。
海瑶诚恳地向老人求助,希望能够借用他的一辆自行车,并与他约定好在距离村庄十五公里之外的一棵枣树下碰头。届时,她将弃车而逃,继续踏上寻求自由之路。善良的老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不知何故,这件事情最终还是走漏了风声。或许是有人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的计划,又或者是她那凶狠的丈夫察觉到了一丝异样。总之,还未等海瑶逃出多远,她的丈夫便如恶魔般再次出现,毫不留情地将她紧紧抓住。
这一次,她的丈夫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下手之狠毒,远超以往任何时候。据海瑶回忆所述,那一顿毒打令她瞬间失去了意识,最后昏迷不醒。待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被关在了猪圈旁边那间破旧不堪的柴房里,四周弥漫着难闻的气味,阴冷潮湿的环境让人不寒而栗。
这天气寒冷得仿佛能将人的血液都冻结,而她身处的这个柴房更是冰冷刺骨。房间内空空荡荡,除了满地的稻草、堆积如山的柴火以及一些散发着陈旧气息的杂物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取暖的物品。就连想要点燃一堆火来获取些许温暖也是一种奢望,因为根本没有可用的火种或工具。
无奈之下,她只得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般躲藏在稻草堆之中。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每一次抖动都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从躯壳中震出一般。那一整夜,她就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苦苦煎熬着,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当她向我讲述这段经历的时候,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说那时的她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听到这里,柳红儿气愤地喊道:“太可恶了!那个人怎能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妻子啊!简直丧心病狂!”
一旁的白洁更是怒不可遏,挥舞着拳头说道:“若是让我碰到这种人渣,非得把他打得头朝下、腿朝上,直接翻起白眼不可!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般嚣张跋扈!”
这时,燕子接口道:“其实海瑶生得极为貌美,相信大家也都有目共睹。尽管如今她已年近三十,但她的容颜依然倾国倾城,令人赞叹不已。然而,命运却对她如此不公……后来,在她被困于柴房的第二个夜晚,那位 68 岁的老人竟悄悄地给她送来一些馒头和咸菜。此后的一个多星期里,一直都是这位善良的老人为她送饭食,才让她得以勉强维持生命。要知道,那种暗无天日、饥寒交迫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过的啊!她每天都靠着顽强的求生意志苦苦支撑着,才终于熬过了那段可怕的时光,要不然,她很有可能就会饿死在里面。”
听到这里,柳红儿不禁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道:“然后呢?然后他到底是怎么成功逃出那个鬼地方的呀?”
只见燕子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还真是有点偶然呢!如果不是老天爷眷顾,让一些机缘巧合凑到了一块儿,恐怕他就算再有本事,也没办法那么轻易就从那儿逃出来哟!”
燕子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绘声绘色地讲道:“就在那一年,他们村庄边上竟然发生了一起极其凶残的命案。一名中年妇女不知遭何人毒手,被残忍地杀害后丢进了他们村子里的一口机井之中。而且尸体的姿势极为怪异,头朝下,脚朝上,深深地埋在了地下足足八米深的地方。当时警方接到报案之后迅速赶来展开调查,就在警察们在周边搜索线索的时候,无意间竟发现了被锁在柴房里的可怜人海瑶。就这样,她总算是幸运地得到了解救,重见天日啦!”
后来,海瑶的丈夫自然也被警察带去问话了。面对警察严厉的审讯,这个男人连连表示自己以后绝对不敢再这样对待自家媳妇了。然而,当这个可恶的家伙回到家中时,却惊讶地发现海瑶早已收拾好行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任凭他如何四处打听询问,始终都得不到关于妻子去向的半点消息。最后,还是村里那个出了名的大嘴巴——那个 68 岁的老人悄悄透露说,最近这段时间常常看到海瑶和他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秘密事儿呢。
心中暗自揣测着他们之间是否仍有不为人知的暗中往来,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我怒不可遏地径直冲向那位已经 68 岁高龄的老人。尽管这位老人年事已高、身体虚弱,但那张嘴却是异常坚硬,无论怎样追问,始终不肯吐露哪怕一星半点儿的有用信息。面对如此顽固的态度,最终我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选择放弃,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在此之后,海瑶孤身一人辗转前往了好几座城市,尝试从事各种各样的职业以维持生计。她曾当过超市里的收银员,也曾负责清扫街道的保洁工作;甚至还去到别人的村庄养鸡社里,干过收集鸡粪以及捡拾鸡蛋这类又脏又累的活儿。然而,即便她如此不辞辛劳地奔波忙碌,所获得的那点微薄收入依然无法让自己过上稍微好些的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海瑶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在养鸡场工作期间竟然遭遇了养鸡场老板的非礼与猥亵。悲愤交加的她一怒之下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里,几经辗转来到了我们所在的这座小镇。起初,她原本只是希望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份诸如饲养牛羊之类的工作来做做,亦或是能在建筑工地上帮忙烧烧饭菜也好。可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和巧合,阴差阳错之下,她竟住进了我的隔壁。
经历了一系列坎坷波折后的海瑶,似乎终于想通了一个道理:与其一次次地遭受那些对她心怀不轨、垂涎欲滴的男人的轻薄骚扰,倒不如索性将自身的美貌化为一种可以换取金钱的资本。让自己生活的更好,虽然他做的职业并不好,但是他的人品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们听完了燕子的陈述,觉得他也非常值得同情,只不过我们也没有办法顾及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