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气馁嘛,就当她察觉到了什么,但结果还是好的呀!最起码最近几天,城里没再发生什么事情,对吧?”
安德莉娅面带微笑地说着,然后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轻轻推到两人面前。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如果接二连三地出现受害者,那可真够头疼的。”
德鲁森端起咖啡杯,浅浅尝了一口后便皱起眉头,急忙往杯子里添加方糖和牛奶。
“这玩意儿这么苦,你们是怎么喝得下去的啊?”
德鲁森一边抱怨着,一边一口吞下一块方糖,试图缓解口中的苦涩感。
安德莉娅和玛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她们优雅地举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咖啡,异口同声道:“这可是属于大人的味道哦~”
“……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不成?”德鲁森一脸无奈地说道。
“嗯,仔细想想,我确实比你年长几岁呢,德鲁森代理部长。”玛丽歪着头想了一下,微笑着说道。
“别看我,我铁定比你俩大。”安德莉娅微笑着回答道。
一旁的德鲁森则是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再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里面的咖啡,细细品味一番后才感叹道:“嗯,这咖啡的味道嘛……马马虎虎罢了。”
“老板娘,那我就先过去啦!”正当几人品尝着咖啡时,露米的身影从大厅的小道里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已经将身上的制服解开,露出了里面单薄的衣物。
“好的,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哦。”安德莉娅轻声嘱咐道。
随后,露米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更换了衣服,并在离开前向众人打了一声招呼。
看着露米离去的背影,安德莉娅转头对两人解释道:“她叫露米,是我们店里的假期工。”
“她是兽人吧?”德鲁森瞟了一眼露米离去的方向,然后开口问道。
“根据她的耳朵来判断,大概率是豹人。”
“不过我之前倒是听说过一个传言,据说有个海都皇家学院的学生,每到下午时分,都会从内城飞奔而来,几个小时后又匆匆忙忙地赶回学校。想必那个学生应该就是她吧。”
玛丽说着,看向安德莉娅,安德莉娅点点头“是的,我其实让她坐马车过来,我给她报销车费,但是她说车太慢了,而且每天奔跑也是她锻炼的一环,我也就没在说了。”
“她算是在打假期工吧,兽人的领地离这边很远,她回家的话,待不了几天,就得回来吧。”
玛丽做为海都外城治安部首席秘书,知识见闻储备量还是很充足的。
“嗯,她也想攒点钱,到时候有机会回去的时候,给部落带点吃的回去。”安德莉娅一脸欣慰的表情。
“真是个好孩子啊”德鲁森感慨道,随后被玛丽拉起来:“好了,快回去吧,治安部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呢,这个暂时没有动向的变态杀人犯,也得多多注意呢。”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玛丽微微鞠躬,带着德鲁森离开了。
铿锵玫瑰大厅,身着红色长裙,一头金色大波浪的女子依旧是吸引着酒馆里很多人的目光。
依旧是坐在角落,依旧是一杯红酒,依旧是优雅的慢慢品尝。
之前有人过来搭讪,但女子丝毫不带理睬的,毕竟这是在店里,谁都不敢放肆。
也曾有人想趁她离开的时候跟踪她,但是出去后,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此刻,看到德鲁森与玛丽离开铿锵玫瑰,女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然后拿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地转身离开了。
“看出什么没有?”一直站在柜台后观察着店内顾客情况的阿莱,突然低下头小声开口问道。
“嗯,眉宇之间确实有几分相似,而且喝酒的姿势和一些小动作,也很像。”阿迪尔大叔的脑袋瓜突然从柜台后面探了出来。
阿莱伸出手将暗窗轻轻关上,然后转头看向阿迪尔大叔,神情严肃地问:“你能确定吗?”
“一半的把握。”阿迪尔大叔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
“我的大叔啊,一半的把握跟放屁有什么区别啊?”莉莉忍不住从一旁跑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阿迪尔大叔,不满地嘟囔着。
“哎,怎么跟大叔说话呢!”阿莱转过头,略带责备地看了莉莉一眼,莉莉见状赶忙吐了吐舌头,乖巧地说:“对不起。”
“哎,没事没事。”阿迪尔大叔活了几十年了,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句无心之语而生气,更何况店里都是些小年轻,对他来说都是女儿辈甚至孙女辈的了。
这时,一名女招待走到三人面前,轻声说道:“老板娘在后面等你们。”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三人一听,立刻转身向后餐厅走去。一进后餐厅,他们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安德莉娅。
只见她翘起了二郎腿,优雅地搅拌着杯中的咖啡,显得十分悠闲。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安德莉娅微笑着问。
“嗯,我觉得她的身高差不多,但外貌变化太大了,根本认不出来。不过她的头发颜色倒是几乎一样。”
“另外,她走路时的姿态完全不同,可喝酒的小动作却又非常相似。”阿迪尔仔细回忆着刚才的情景,然后认真地回答道。
“是啊,光凭这些还不足以确定什么,毕竟身高相似的人很多,而且外貌也可以通过化妆等手段来改变。”
“至于头发颜色,这也不能作为确凿的证据。而走路仪态这种东西,可以通过后天的训练来塑造。但那个喝酒的小动作……一般来说,人们会在不知不觉中形成肌肉记忆,很难刻意去改变。”阿莱边思考边说。
“这么说来,她到底是不是那个罗,,罗什么诺啊?”莉莉满脸狐疑地问道。
“是罗达基诺啦,那我们后面该怎么办?”阿莱看向安德莉娅。
“怎么办?我们是开酒馆的,可不是负责破案抓人的。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安德莉娅淡淡地说道。
随后安德莉娅继续说道:“只要那个家伙别把心思放在我店里的人身上,我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不过,如果她真敢做出这种事来,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对了,今天下班的时候,记得给姐妹们说一下,让她们出行时注意安全,尤其是那些住在店外的姐妹,更要小心一些。”安德莉娅嘱咐道。
“我知道了,老板娘。”阿莱点点头,表示明白。
“好的,那就这样吧。”安德莉娅继续搅动着杯子,阿莱几人则是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时间过得飞快,夜幕渐渐降临,整个城市被黑暗笼罩。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点缀着街道两旁的建筑。
卡瑟琳娜和露米终于来到了城门口,她们气喘吁吁,浑身疲惫不堪。
两人的模样狼狈至极,衣服沾满灰尘,头发也乱蓬蓬的,脸上还带着一道道污痕,守城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不禁愣住了。
“请问,你们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一名士兵走上前来关切地问道。
卡瑟琳娜和露米对视一眼,尴尬地笑了起来,“啊哈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只是不小心把马车弄翻了,马也跑了,只能步行过来。”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但仍然无法掩盖住她们狼狈的形象。
“噗”询问的士兵没怎么,旁边的几个同伴都憋不住了,不过良好的的军事素养让他们没有捧腹大笑起来。。
“啊哈哈”露米尴尬地挠了挠头,询问士兵摇了摇头说道:“快进去吧,找家旅馆洗漱一下,最近变天了,小心着凉感冒。”
“好的,谢谢您”两人道谢以后,快步走进了城里,一路上俩人的样子引得路人频频侧目,指指点点,让两人浑身不自在。
“我去,你俩这是掉沟里了?!”
当二人来到铿锵玫瑰时,莉莉正在前台忙碌着,抬头看到二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彤彤和多多听到声音也从后台走了出来,看着二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同样是目瞪口呆。
“嘿嘿,出了一点小意外。”露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莉莉看向多多,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带她俩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彤彤,去后面,让大叔给她俩整点汤面。”
“知道了。”彤彤应了一声,转身向厨房走去。
多多则带着两人去了宿舍,进了房间。
没过多久,两人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来到后餐厅,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哇,还是这样舒服多了。”露米伸了个懒腰,露出惬意的笑容。
这时,彤彤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走了出来,放在桌上。
“快来吃吧,你们一定饿坏了。”彤彤温柔地笑着说。
两人感激地点点头,走到桌前坐下,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面条。
莉莉看着她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吃完面条,两人靠在椅子上,满意地摸了摸肚子。
“现在可以说说,你俩怎么搞的这,这么狼狈?”莉莉疑惑的开口询问。
“额,那啥,我们出来后,露米说她想试试驾车,我就让给她了没想到,她刚握住缰绳,那马就受惊了,然后人跟车都翻了,马也跑了。”卡瑟琳娜说道。
“还真稀奇啊你”莉莉看向露米。
露米挠了挠头“哎呀,可能是第一次驾马车,激动了,释放了一丢丢兽族气息的缘故吧。”
“你也真是的,行了,你俩歇着吧,我们去收尾了。”莉莉摆了摆手,跟多多彤彤转身离开了。
今晚的客人们离开的很快,铿锵玫瑰早早地就收拾完毕了,要搁以前,还得喝一个多小时才能收拾呢,收拾完也就两点多了,现在才刚一点。
“行了,大家回去休息吧,对了,你们回家的几个人,一定要小心,明白吗?最近外城不太平,老板娘也说了,不行你们就都住宿舍,反正有位置。”
阿莱跟大家做结尾,然后解散。
众人都相继离开,阿莱不放心,然后来到后餐厅,正好看到卡瑟琳娜跟露米。
“正好,你俩一边一个,去送送她们,快!”阿莱赶紧把两人推出去,两人虽然疑惑,但还是急忙分开追了上去。
多多跟诺诺很快就被卡瑟琳娜追上了,毕竟两个人一路走走停停,还在小吃摊上买吃的,没走出多远。
另一边,彤彤已经离开了大道,穿过了小吃街,来到了回家的第一个巷子口。
因为第二天要早起出去做工,所以这片区域的人,基本都睡得很早。
彤彤握紧身上的包,走了进去,路过第一个巷子口的时候,还碰到了两个回家的人,互相打过招呼后,就各自回去了。
彤彤家在最里面,还有一截,这一截也是安德莉娅之前特别担心的一段路。
彤彤舒了口气,加快了步伐,但是也就是同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彤彤的身后。
彤彤虽然不是修行者,但是寂静的夜晚,加上空无一人的巷子,有什么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所以彤彤瞬间紧绷住了神经。
后面的人似乎加快了步伐,彤彤紧张的心跳加速,就在这时,露米的声音传来了“哎呀,你跑的真快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彤彤急忙转身,看到露米跟在身后,也是松了口气。
“嗡~”空气中突然传来波动,露米眼神一变,瞬间冲出,一抹寒光从彤彤身后浮现。
露米速度极快,瞬间来到彤彤身前,一把将彤彤的脑袋往下一按,寒光从头顶掠过,没有得手。
“你是谁!”露米把彤彤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身影。
“哦呀,居然碰到修行者了,我可真是倒霉呢。”阴影中,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是名女子,一头齐肩短发,身上穿着软甲,但是只护住了一些部位,若隐若现的身材,如果被男人们看到,早就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