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思索着,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抬头一看,阿迪尔大叔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一个盘子,还有几杯饮料。
他将盘子放在桌子上,里面是金黄色的炸鸡块,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然后,他微笑着坐在几人身旁,并拿出筷子分给大家。
“你们是在说罗达基诺吗?”阿迪尔大叔轻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安德莉娅疑惑地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罗达基诺是谁啊?”与此同时,莉莉和阿莱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开始品尝美味的鸡块。
阿迪尔大叔笑着解释道:“你们不知道罗达基诺,却在谈论关于她的故事啊。”
安德莉娅惊讶地问道:“你是说,阿莱故事里的那个人叫罗达基诺?”
阿迪尔大叔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她的全名叫爱莲·罗达基诺,在莱雅歌剧院唱歌,是个非常美丽的姑娘呢。”
莉莉嘴里塞满了鸡块,含糊不清地问:“阿迪尔大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阿莱无奈地摇摇头,看着莉莉说:“先把你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吧。”
“哈哈,因为我当时就在那个歌剧院做饭啊,那可是七年前的事情了,连安德莉娅小姐估计都还没来海都吧。”
阿迪尔说完,拿起一旁的饮料,轻轻抿了一口。
他放下筷子,继续说道:“其实那场事故,确实有疑点,休息室六个人,她在最靠门的位置,按道理出了事第一个就能跑出来,到最后却是被人抬出来的。”
莉莉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阿迪尔,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怎么可能呢?难道真的有人故意针对她?”
阿迪尔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或许是吧……不过,也有可能是一场意外。毕竟,谁知道那些歌手之间有没有什么矛盾和纠纷呢?”
“难不成,是她们休息室里的那几个歌手,联合起来制造了这场事故吗?”莉莉惊讶地问道。
“也许吧……”阿迪尔大叔又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
“就在大家都觉得她的未来会充满希望时,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了。她失去了所有,不仅遭到了同期女孩们的讥讽和嘲笑,连歌剧院的老板也无情地将她开除并逐出剧院。”
阿迪尔大叔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非常遗憾。
“这老板太过分了!”阿莱也忍不住摇摇头,“需要她的时候就捧在手心里,一旦她没用了,就像垃圾一样抛弃掉。真是让人无语......”
阿迪尔大叔笑了笑说:“其实不能完全怪老板。毕竟,他只是个商人,追求利益至上。谁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润,他自然就会关照谁。而且,罗达基诺被赶走时,老板还给了她额外的一个月工资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算很仁义了。”
阿迪尔大叔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对了,你们怎么突然讨论起这个故事了?”
众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将发生的事情告诉阿迪尔大叔。
阿迪尔皱起眉头,然后开口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说,那个本应该已经死掉的女孩,现在竟然又回来了,而且还杀人了?”
“这只是一种猜测罢了,阿莱觉得她看起来很眼熟,但毕竟已经过去了七年,如果她真的回来了,为什么要等到七年后才再次出现呢?而且,她和海都的女孩们并没有什么仇恨啊。”莉莉满脸疑惑地说道。
“你这样想可不对哦。”阿莱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当一个人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后,很容易走向极端。一旦她的心理出现问题,她根本不会在意是否有仇怨,只要能满足她内心变态的想法,那才是最重要的。”
“实际上,无论怎么说,目前都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我们店里的那个女人就是罗达基诺,当然,同样也无法证明她不是。”
安德莉娅思考片刻,然后向阿莱问道:“店里不住宿的姐妹一共有多少个?”
店里最近招了人,人数已经有所变动。而且由于安德莉娅最近几天都在摸鱼没来上班,对这些新人并不熟悉。
“哦,现在店里前面除了我和莉莉之外,还有十二个人。其中有三个人是回家的,分别是多多、彤彤以及一个新员工,叫诺诺。”阿莱回答道。
“嗯,那她们住哪里呀?”安德莉娅好奇地问道。
“多多家在接近内城的街道边上,那里晚上很热闹,应该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但彤彤的家相对来说就有点偏僻了。”
“至于诺诺,她家离多多家很近,两人最近总是结伴一起回去。为此,多多还特意来找过我,希望我给她俩安排同一个班次,我也答应了。”阿莱解释道。
“这样啊……行呢,这种小要求,我们还是尽量满足吧,毕竟大家都不容易。那么,现在是不是只有彤彤回家的时候不太安全呢?”安德莉娅低头思考着。
“按照正常思路来说,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要不让彤彤住宿舍吧,反正有位置。”阿莱皱着眉头,看着安德莉娅说道。
安德莉娅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转头看向莉莉,“你去跟彤彤说一声,最近不太平,让她住宿舍。”
“好的,我马上去!”莉莉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快步离开餐厅走向前面。
“阿迪尔大叔,既然你跟她共事了一阵,如果让你去认一下她,你有多少的把握能确定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呢?”安德莉娅看向阿迪尔问道。
阿迪尔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有些犹豫,“她在剧院唱了也才三个多月吧,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认出她。”
“行,那等下次她再来的时候,我让人去找你,不管怎样,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总归要有个结果才行。”安德莉娅点点头。
清晨,天才蒙蒙亮,一些人为了生计早早地起床,开始新一天的忙碌。有些人收拾好摊位,准备出门做生意;而有些人则匆匆赶往工地,开始一天的劳作。
两个妇人结伴走出巷子,她们穿着朴素,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
当她们走到巷口时,注意到两名士兵站在那里。其中一个妇人好奇地问:“哎?为什么巷口会有士兵啊?”
另一名妇人压低声音悄悄地回答道:“你不知道吗?前天晚上在河道巷子,有个丫头被杀了。听说死得很惨,连她的这里也被切掉了。”说完,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部。
听到这话,第一个妇人露出惊愕的表情,难以置信地说:“不会吧!怎么会这样残忍?”
“是啊,太可怜了。而且,那个丫头还有两个月就要结婚了。”两个妇人都无奈地摇摇头,感叹命运的不公,然后一起向城里走去。
这时,一队骑兵从街道上缓缓驶过,他们神情严肃,后面跟着一辆平板车,上面覆盖着一块白布,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外城治安部办公室,德鲁森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惊讶的看着玛丽“你说什么?又发现一个?!”
“嗯,刚被巡逻队带回来”玛丽盯着手中的报告,继续说道“是在外区贫民巷发现的,死者十七岁,是纺织厂的夜班女工。”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沉重和忧虑,仿佛这件事情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不是增派了人手吗?怎么会这样?”德鲁森皱起眉头,揉着太阳穴,显得十分头疼。他似乎对这个结果感到不满,同时也对目前的状况感到无助。
玛丽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增加的人手,也是在巷口的固定岗位,巷子里面错综复杂,照看不到,也是正常的。”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
“在增加人手,行不行?”德鲁森望向玛丽,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希望通过增加人手来解决问题,但玛丽却再次摇了摇头,表示这并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玛丽解释道:“外城本身治安力量就不足,巷口增加岗位已经是极限了,不然士兵们休息不过来,而且现在的重点不是增加人手,而是抓住真凶。”
她的话让德鲁森陷入了沉思,的确,现在增加人手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而找到凶手才是关键。
“靠了,一点线索也没有,谈何抓人啊。”德鲁森无奈地趴在桌子上,心中满是无力感。
铿锵玫瑰,女招待们已经打扫完卫生,全体进入营业状态了。
安德莉娅坐在自己的小柜台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阿莱则百无聊赖地坐在她旁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突然,安德莉娅不经意间抬起头,视线扫过门口时,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嗯?德鲁森,玛丽小姐。”只见德鲁森和玛丽并肩走进了咖啡馆。
德鲁森径直走到一张椅子前,一屁股坐下后就直接趴在了柜台上,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两杯咖啡,不加糖。”
安德莉娅连忙吩咐人去准备咖啡,同时疑惑地看向玛丽。
玛丽微笑着解释道:“德鲁森代理部长昨晚一夜未眠,今天早上……”
她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凑近安德莉娅压低声音说:“早上巡逻队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死状与之前那个女孩一模一样。”
“这!”安德莉娅皱起眉头,“每隔一天就作案一次吗?”
“嗯,同样是脸部被刮花,胸部被切掉,腿部骨折,臀部也被切掉了一部分。”玛丽无奈地摇摇头。
“那现在有什么应对策略吗?”安德莉娅问道。
“暂时没有,虽然已经增加了岗哨守卫,但是依旧是没有任何作用。”玛丽皱着眉头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这样下去不行,外城会乱成一团的。”阿莱走了过来,把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柜台上。
德鲁森疲惫地站起身来,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瞬间被那苦涩的味道刺激得精神一振。
他放下杯子,叹了口气:“我已经汇报了,但是内城回复让我们尽快破案,这可真是太难了。”说完,他又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安德莉娅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沉思片刻后,开口道:“引蛇出洞怎么样?”
“怎么个引法?”德鲁森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安德莉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目前看来,她的目标应该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既然有了这个线索,那么我们可以设一个陷阱。”
玛丽听到安德莉娅这么一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您是说,找人假扮深夜出门,然后埋伏她!”
“对的,但问题在于,我们无法确定她是否真的会出现。而且,现在已知的两个受害人都是女孩,谁能保证她不会突然改变目标呢?”安德莉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众人陷入了沉默,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不管了,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就这么来吧。”德鲁森一口干掉杯子记得咖啡,被苦的满脸狰狞,然后告辞离开了。
“你说,这个法子会有用吗?”阿莱看向安德莉娅。
安德莉娅摇摇头“我也就提一提,看他们怎么安排了。”
深夜,一道身影拎着一个篮子慢慢的走动着,不时看向两旁。
周围的房顶上,围墙下,都藏着士兵,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那个变态出现。
玛丽警惕着周围,拎着篮子的手微微用力,但是周围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发生。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玛丽只能离开巷子,进入了事先准备好的房子。
一夜过去,什么也没发生,而且据别处的岗哨汇报,昨天夜里,并没有出现受害者。
此后,一连五六天,整个海都外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真特娘的奇了怪了”德鲁森坐在后面餐厅,无奈的说道。
“可能她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故意没出现。”玛丽也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