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别人说话,人家一邀请就去!
三心二意!
是不是都忘记自己有夫之妇的身份了?
他冷着脸,再次拒绝的话正要出口,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
喻之缭看到屏幕上“霍景随”三个大字,唇角勾了勾,笑得狡黠。
他将霍安礼拉到一边,把手机递给他看。
“你不带我去,我就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你哥。”
霍安礼不以为然。
告就告。
他哥顶多生气一下,肯定舍不得罚他。
喻之缭挑了挑眉,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意有所指道:
“平时听话懂事的弟弟为什么会逃课出来打游戏呢?”
“霍景随应该也很担心,我要不要和他说点什么呀?哎呀,好纠结哦。”
闻言,霍安礼一下没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气焰,整个人都蔫了。
他咬着后槽牙。
“算你狠,我带你去行了吧!”
喻之缭笑得开心,拍拍他的肩膀,“弟弟真好!”
说完,她才接通了电话,“喂,霍总,有什么事吗?”
霍安礼站在一边,神色愤懑地监督她,就差拿枪抵在她脑袋上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
“我车停在路口这,你们出来就能看到,带你们去吃饭。”
喻之缭惊讶眨眨眼,“你来瑞宁中学这了?”
霍景随:“嗯。”
喻之缭买什么东西,付款信息都发去他那了。
看到她消费的奶茶店在网吧附近,让助理一查,便知道她来找霍安礼了。
瑞宁中学离他公司近,他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喻之缭:“好,我们马上出来。”
霍安礼闻言,心里瞬间慌乱不安。
“怎么回事?我哥来了?”
喻之缭挂了电话,点头道:“是的,我们快走吧,别让你哥等急了。”
她比霍安礼还懵逼。
怎么感觉自从和江久梦换了婚后,霍景随的人设就崩了。
说好的不回家,现在天天回家不说,还要坐在沙发上监督她看电视。
她出个门,像是在她身上安装了监控一样,去哪里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霍安礼脑子一片空白,呆呆跟着走,程于游说话他也没听见。
程于游热脸贴了冷屁股,气得脸红脖子粗。
但他不敢对霍安礼有什么怨言。
背地里搞小动作是一回事,明面上他可惹不起霍家。
.
三人到了路口,便看见霍景随那辆显眼的车子。
霍景随坐在驾驶位,看见三人过来,打开车窗,露出一张帅到无可挑剔的脸。
“上车。”
喻之缭拉开副驾驶的门。
正要上去,耳边骤然响起了一道刻意压低又带着威胁的声音。
“我都答应带你去玩了,你最好不要多嘴。”
喻之缭眼角余光看到霍安礼站在后门那,故意不让霍景随看见。
她麻溜钻进车子,什么也没表示。
霍安礼差点急死了。
这女人什么意思?
霍安礼和陶淮一起坐在后座。
他眼睛不敢看前面,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霍景随淡淡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只有心虚,没有难受,便没多问。
他的病大家都在瞒着他。
他不想说,那就不逼他。
.
车子停在一家名叫“陌上宴”的私房菜餐厅门口。
下了车,服务员便迎上来,毕恭毕敬喊了声“霍总”,而后带着几人朝里面走。
餐厅人很少,装修古色古香,典雅别致。
小院里还有一棵玉兰树,这个时节花开得正灿烂。
书里提到过,这是男主的产业。
因为母亲生前喜欢玉兰花,所以他就在这亲手种了一棵。
几人通过走廊,到了包厢门口。
喻之缭顿住脚步,问服务员:“请问洗手间在哪?”
服务员礼貌笑着:“霍太太,我带你......”
“我带你去。”
霍景随声音清冽,主动接下了这活。
喻之缭懵了一下,狐疑地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霍景随喉结一滚,“我去洗个手。”
喻之缭:“好。”
霍景随转头,又朝霍安礼道:“你俩先进去点菜。”
霍安礼站在包厢门口,更是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他哥不是喜欢吗?
怎么现在人家上个厕所也要陪?
陶淮见他盯着两人的背影发呆,喊了他一声,拉回他神游的思绪。
“怎么了?”
霍安礼:“我可能真的要有大嫂了。”
陶淮:“......”
.
喻之缭和霍景随来到了洗手间。
霍景随站在门口,目光锁着喻之缭的身影,看着她进去女洗手间。
喻之缭察觉到那股宛如实质的视线,回头道:
“......洗手池在旁边。”
霍景随敛下眸子,嗓音淡漠,“嗯。”
喻之缭很快上好厕所,出来走到洗手池洗手。
抬头的瞬间,从镜子里看到了还站在洗手池旁的男人。
他身上只有一件衬衫,下摆被扎进裤子,显得他本就逆天的腿更是优越。
手里拿着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
一个很普通的动作,硬是被他做出了一种优雅贵气的效果。
意识到自己在偷看人家,她脸一红,赶紧收回了视线。
就在她低下头的瞬间。
身后的男人又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眸底闪着细碎晦暗的光。
喻之缭洗好手,拿了纸巾擦手。
“我好了,可以走了。”
霍景随把手里的纸巾丢进垃圾桶,“嗯。”
他刚刚一直盯着喻之缭看,实在很不君子。
要放在以往,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
女孩浸在水里的手很好看,在洗手间暖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很白很细腻,很轻易就能吸引人的视线。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
喻之缭盯着霍景随宽厚的背脊,“就这么走了?”
霍景随已经到了走廊上,闻言又停住脚步,转身看她。
“怎么?不想走?”
喻之缭一噎,“我以为你主动带我来,是想和我聊聊呢?”
比如离他弟弟远一点,不要带坏他之类的,总之不是好事。
霍景随半眯起眸子看她。
半晌,启唇道:“确实需要聊聊。”
其实他一开始就是抱着来警告她的心思带她来洗手间的。
只不过后面他脑子被搞乱了。
现在经她一提醒,思绪瞬间清明起来。
蓦地,他眼底便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