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之缭一直盯着他,自然没错过他眼底那抹令人畏惧的情绪。
她心里咯噔一下,后悔自己察言观色多嘴了。
“我很听话的,一点麻烦都没给你惹。”
霍景随:“你没惹麻烦,只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喻之缭:“我没有!”
她只是在拯救一条无辜的小命。
要是不帮霍安礼那小子,他就会被绑架,然后没了。
他没了,霍景随这个哥哥肯定会疯。
他疯了,第一个绝对拿她这个炮灰妻开刀。
霍景随不听她狡辩,声音冷了几分。
“我听说你看上了一个中学生,要绿我。”
喻之缭:“......”
什么?
谁看上谁了?
她不说话,霍景随咬了咬牙,上前一步,逼近她,低垂着凝视她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不满。
“不敢承认?”
走廊里的空气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猛然被拉进。
喻之缭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萦绕在鼻尖,让她心乱了一拍。
压迫感太强,她不动声色朝后退,下意识解释道:
“我不是,你别污蔑我!”
霍景随见她朝后躲,一副不想和他有接触的样子,心里那点酸涩气泡直接被点破了。
他追问不松口,越发逼近喻之缭。
“是吗?可我听说,你还想和他去玩什么赛车?”
“不是,我只是担心弟弟的安危,怕他出事,才打算陪他去玩一下,其他的一律没有!”
喻之缭很想伸手直接把人推开。
但又想到这人有洁癖,碰了更是死路一条。
她不敢碰。
面前的女孩视线闪躲,看起来就很心虚。
霍景随不相信,觉得她在拿霍安礼当借口。
毕竟霍安礼是霍家人,有点眼力的,都不敢对他做什么。
喻之缭的后背猛地碰到了冰冷的瓷砖,最终退无可退。
她皱着一张脸,直直迎上男人逼问的目光,大胆发言。
“我安分守己得很,才不像你,身边狂蜂浪蝶一大堆,要绿,也是我被绿。”
喻之缭冷静下来,仔细一琢磨。
对于霍景随是怎么知道赛车那事的,心里猜到了个大概。
她在心里冷笑一声。
好,很好,非常好,好得很!
她没告霍安礼那小子的状。
他倒好,先发制人。
直接给她定了个莫名其妙要给他哥戴绿帽子的罪!
她绿霍景随?
开玩笑,她敢吗?
霍景随听了这话,神色微动,皱着的眉头舒展不少,身上那种压迫震慑人的气场也随之淡了一些。
“你吃醋?”
因为吃醋了,才会利用那个中学生来刺激他?
喻之缭瞪大眼睛惊恐,在心里暗暗掐人中。
这兄弟俩一个两个的,怎么脑回路都不正常?!
又扯到她吃醋了?
“对对对,我吃醋了。”
她懒得解释了,解释不清楚,他爱怎么误会,怎么误会去吧。
摆烂完,她又心虚,垂死死挣扎一下。
“霍安礼和你说话,你不要相信,他病了,病得很严重。”
说着,她蹲下身,想要从这男人的桎梏中溜走。
可不知是不是刚刚被霍景随吓腿软了,身子一动,没蹲下去,直接朝前扑人怀里去了。
“......”
霍景随估计也没想到她会来投怀送抱这一招,行动大于意识,直接将人稳稳接住了。
喻之缭全身都僵了,不敢看抱住她的男人。
觉得腰上的手仿佛是索命的绳子。
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洁癖发作了,气到说不出话,在想她的死法呢?
啊啊啊啊救命!
好半晌,她头顶被人揉了一下,男人暗哑的声音幽幽响起:“别醋了。”
喻之缭瑟缩一下脖子,还以为要被打了。
结果......
她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这微妙又尴尬的气氛,还没想到。
不远处就传来了“罪魁祸首”霍安礼的声音。
“哥,你们怎么还不回来,我们把菜都......”
霍安礼出来找人。
看到走廊里抱在一起的两人,说一半的话直接被吓了回去。
原来不是掉厕所,而是掉对方怀里了?!
震惊过后,是更大的震惊。
他哥居然真的对喻之缭有意思!
从小到大,他哥身边有很多人喜欢他,可他从没表现出对谁有兴趣过。
能和他这么亲密的,目前为止就喻之缭一个。
连他这个亲弟弟都没有过!
霍景随清咳一声,将喻之缭提起来,让她站稳。
而后松开她,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面无波澜地走了。
走了几步,见喻之缭没跟上,又转头提醒道:“去吃饭。”
他刻意压着声音,冷白的耳朵在灯光下控制不住地红了,只是没人看见。
喻之缭战战兢兢小跑着跟上。
这男人被她碰了,洁癖居然没有发作?!
霍安礼愣怔在原地,迟迟没走。
喻之缭到了他面前,冷冷瞪他一眼,愤愤道:“告状精!白眼狼!”
霍安礼听了,满不在意,脑子都被八卦给占据了。
进了包厢,落座后,他好奇追问:
“喻之缭,你和我哥出去这么久,还干什么没?”
喻之缭看了霍景随一眼,他的视线猝不及防和她交触。
明明没干什么,她却莫名脸红,含糊道:“你问你哥。”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落在霍安礼耳朵里,变成了暧昧。
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连。
心想喻之缭的大嫂分还没攒够呢,他哥怎么就直接帮她交卷了?
霍景随适时解释道:“没有。”
霍安礼讪讪哦了一声,不敢追问他哥。
几人吃了饭,正要离开包厢之际,门口来了人。
一个长头发青年手里抱着个盒子,敲了敲门,惊喜道:
“霍哥,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刚刚听他们提起,我还不信。”
霍景随淡淡看了眼,“带他们来吃饭。”
长发青年认识霍安礼,也见过他的朋友陶淮,唯独不认识喻之缭。
不过结合霍景随结婚那些传闻一想,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这是嫂子吧,我是傅昭池。”
他走了进来,自来熟地朝喻之缭介绍自己。
喻之缭礼貌回应:“你好,我是喻之缭。”
傅昭池坐到了椅子上,把手里的盒子朝桌子上一摆,一边打开一边招呼众人过来。
“大家快过来看,这可是我从海外带回来的宝贝!你们是第一批观众,幸运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