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验尸结果来看,李斌不是自缢,而是谋杀,致命伤口正在心脏,凶器就是这把匕首,而匕首又是从这个妇人的身上掉下来的。”
“所以真相很简单,就是这个妇人谋杀亲夫,想借此讹督主府一笔。”
他说着看向面色发白的大理寺卿,“大人,我说的对吗?”
大理寺卿木着脸,点头如捣蒜。
还好还好,没有牵扯到他,一切都是这个妇人的错。
他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然后急不可耐的给妇人定罪。
“李陈氏谋杀亲夫,攀蔑督主府,罪不可赦,立即下狱,明日问斩。”
“大人办事倒是麻利。”棠雎唇角的弧度显露明晃晃的讽刺。
大理寺卿吃了闷亏也没办法,只能讪讪地笑,假装听不出来棠雎的阴阳。
他可以装,但棠雎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
“这件事真相如何我和大人心知肚明,往后该怎么行事,大人应该清楚。”
大理寺卿点头哈腰,再三保证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棠雎冷笑,直接起身离去。
宁执随后,只是在经过大理寺卿时停下了脚步。
“大人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件事不像你预想的那样发展?”
大理寺卿抬眸震惊,他怎么会知道?
“我会知道,当然是有人提前告诉了我,而且那个人要比大人厉害上许多啊。”
他说完便离开,追棠雎去了。
留大理寺卿一个人在原地面露惊疑,然后面色陡然煞白。
知道内情,地位还比他高的人只有一个——
就是太子殿下!
难道是太子殿下跟棠雎透露了这一切?
他成了弃子?
宁执上了马车后,发现棠雎也在。
因为刚才两人还在生气,所以他就坐在了马车另一边,并没有主动搭话。
棠雎从他上马车的那一刻,眼神就没从他身上错开过。
但宁执可以察觉到棠雎的眼神藏着怒气。
但他真的不理解。
【蛋蛋,你说他到底在想什么?太监心也海底针吗?】
蛋蛋哪懂,也跟着犯愁,【要不,神君你哄哄他?】
宁执犹豫,不是不能哄,他就是担心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
他纠结再三,好不容易做足了心理建设,准备开口,马车就停了下来。
棠雎冷哼一声,直接掀帘,跳下了马车。
宁执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甩脸,心理建设轰然崩塌。
不就是生气吗,谁还不会生了?
他靠在车壁,冷着一张脸,不想下马车。
忽然,马车帘被掀开,棠雎竟然又回来了。
宁执有一瞬间惊讶,“你不生气了?”
但他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抱起来,强行下了马车。
“棠雎,你放我下来!”
但棠雎非但没把他放下来,还直接改抱为扛。
不顾宁执的挣动,一路将人扛进了卧房。
接着重重地摔在了床榻上。
宁执扶着腰抽气,幸好床上铺着厚被褥,不然他刚被磕伤的腰又要伤上加伤。
但还没等他喘口气,下巴就被人狠狠捏住。
棠雎那张阴沉的俊脸在他面前迅速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