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浅迟疑片刻说:“那...殿下随我回卧房吧。”
萧北棠没听出来她话中的含义,松开她的手趴在案上,头枕着手有气无力说:“我今日不饿,你不必日日费心给我备吃食,我知道你怕我吃不惯国子监的饭菜,日日都给我加餐。我今日真的吃不下。”
宋清浅手放在她肩上,摩了摩,良久才说:“殿下,不想要我吗?”
“不想。”萧北棠不假思索。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问:“你说什么?”
宋清浅没有重复那句话,只是笑了笑。
萧北棠瞬间来了精神,双目亮晶晶的看着她,问:“当真?这可是在国子监!”
宋清浅将一个荷包递给她:“你明日将这个荷包带着。”
荷包上绣了兰花,十分淡雅,倒是不俗,萧北棠嗅了嗅:“有兰花香气!”
“嗯,你明日带着,这味道能管个几日,如此当不会有人怀疑。”
“那,那你呢?”
宋清浅一笑:“明日我带着香包,能遮住些味道,我也会煮些乌龙茶,若是旁人问起,我也有得应对。”
萧北棠熊抱住宋清浅说:“浅浅,你真好。”
“不过,此法不可多用,还是会引人怀疑的。”宋清浅又提前与她打了个商量。
“我知道。”萧北棠从她怀里出来,舔了舔嘴唇,说:“那,那我们,我们现在开始吧!”
“现在?”
“就,就在此处。”萧北棠看向她的桌案。她无数次看着宋清浅坐在案前时,脑海中肖想着和她在此处温存。
和她的先生,而非妻子。
宋清浅看着她,很是犹豫,她没想到她要在这里。她看着桌案踟蹰不决:“这里,未免太...”
“就在这里好不好?”萧北棠惯用伎俩,撒娇。
宋清浅还是蹙着眉,她还没孟浪到这个地步。这里都是圣贤书,如此实在是玷污了圣贤。
萧北棠却不想等她答了,屋里的信素早已弥漫开来,她牵着宋清浅到她案前,欺身上前,吻住她。边吻边用手将摊在她案前的书扫下去。
宋清浅来不及反应,也没反抗,只是手紧紧扶着桌沿,承受她倾泻而来的爱意。
等她们二人双唇分离的时候,已经顾不得什么圣贤不圣贤的,圣贤也得鱼水之欢。
萧北棠解开她衣衫,垫在案上,将她翻过去背对自己,按着她的肩头,让她趴上去。
宋清浅有些羞耻,但也照做了。
......
笔架上挂着的那几只毛笔剧烈晃动,堆着的书也陆陆续续掉下去几本。
宋清浅手撑在桌面才不至硌到自己,娇喘阵阵,幽暗灯火下的绯红更是动人。
“宋先生?”赵子鸣不知怎的又回来了,他叩门:“你在吗?学生方才有个问题忘记问了。”
他是个死脑筋,有惑当日若不得到答案便会觉也睡不好。
宋清浅慌乱中紧紧抓着衣衫,萧北棠却没打算停下,她有点坏,低声问:“宋先生,你要放他进来吗?”
她坏笑着在她耳边说:“他若是进来,我可就得出去了~”
她说的出去是哪个出去宋清浅再清楚不过,她轻喘着,答不了她,嘴巴很想说让她停下,脑子却不让。
里面有动静,灯也还亮着,就是无人应,赵子鸣挠头不解又唤:“宋先生?你在吗?”
好在赵子鸣是个正人君子,不屑做那窥探人隐私的事。
宋清浅紧抿唇线,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叫出声来。
萧北棠很坏,她故意一用力,宋清浅便撑不住了,手向前一伸将砚台推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赵子鸣担忧问:“宋先生?你没事吧?”
怕他情急之下破门而入,宋清浅强撑着说:“无事,你别进来!”
萧北棠轻笑着说:“那先生就是不想我出去喽?”
说完又更加肆无忌惮的攻城掠地。
“先生,你还好吧?”门外头赵子鸣仍在急切询问。
宋清浅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你先,你先回去!”
赵子鸣声音有些失落:“那学生明日再来请教。”
“呜嗯......”萧北棠又一用力,顺势捂住她的嘴。宋清浅一声呜咽只能咽进肚里。
萧北棠还故意说:“嘘,被他听见可就糟了。”
宋清浅这一刻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坏胚。平日装的白兔一样,实则是头狼。吃人的狼。
吃干抹净那种。
平静后宋清浅穿上衣衫,眼神快要将萧北棠杀死。萧北棠一脸无辜,弱弱道:“我饿了。”
她已经习惯了每晚都多用一顿饭。而且还还长身体,这半年又长高了些。
夜已深了,宋清浅将屋里收拾干净才领着她去了卧房,寻了些吃食递给她,只是她现在可说不出温情的话了。
萧北棠倒是若无其事,吃的很香。
吃完还饕餮的躺上她的床,大字型躺着,还哼起了小曲儿。
心满意足。
宋清浅看着她语气不大好:“香囊拿着,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她坐起来看着宋清浅说。
“?”
萧北棠说:“我今夜就睡在这里,明早我偷偷溜回去。”
她站起来又黏上宋清浅,挎着她的胳膊摇着她撒娇:“好浅浅,你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我舍不得你。”
才见识过她的坏,宋清浅怎么能这么快忘了,她冷淡道:“你回去。”
萧北棠不答应,她说:“今日是我生辰,我最大,你得听我的。”
宋清浅无言以对,如今天热,又出了汗,只能先去沐浴洗漱。只一间水房,萧北棠想和她一起洗,宋清浅不许,一起洗还不知道要洗多久,上回在镜湖的汤池里,她已经见识过了萧北棠的无赖。
等宋清浅回来时,萧北棠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她给的那个香囊。
宋清浅轻手轻脚的端来热水,替她擦了擦身子,看着她无奈摇了摇头,又轻笑出了声。
翌日,国子监的鸡还没打鸣,宋清浅就睁开了眼,她时时想着提醒萧北棠回去,因而时睡时醒,睡不安稳。
宋清浅迷迷瞪瞪的用手摸索身侧,空空,她睁开眼去看,屋里也没有,萧北棠人已经不见了,想必是回去了吧,她才又安心躺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