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胖子,然后我就想起来了,他刚才拿我手机,肯定是搞了什么鬼了。
他平时也会拿我手机,这次我也没在意,就是因为对他太放心了,所以他这次拿我手机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我也没有发现。
“胖子,你拿我手机干什么了?那个李茜茜是谁?”
胖子走过来,从地上捡了一片菜叶子在逗那条狗,他说:“说什么呢?李茜茜不是医院那中医吗?我给你约好了,明天去看个病,让她好好给你把把脉,天真你听话,别再拖着了。你就当为了我和小哥。”
我松了口气,我以为他拿我手机给什么人发暧昧短信呢。
我手机里有几个陌生人的微信,平时从来不联系,就像这个李茜茜,我出院之后一句话没有说过。
“知道啦,我明天就去,行了吧。”
晚上,我们三个在廊檐上乘凉。
胖子在我手机上下载了一个游戏,两个人一起玩,闷油瓶在旁边睡着了。
他对我们的游戏什么的都不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可能就是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发呆。
我开始觉得这游戏还可以,但越往后就越不对劲,我就骂胖子:“说你变态你还不承认,这是什么游戏,怎么……”
我简直找不到形容词,直接就给卸载了。
胖子笑的直不起腰来,笑完对我说:“我就想亲身体验一下你和小哥之间的那种关系,哎呦……”
“死胖子!”
然后我就看到胖子往我卡里转了八十万,短信提示是两个小时之前的事了。
“你这是干什么?什么意思啊?”我不解。
胖子凑过来,压低声音说话。
闷油瓶听力异于常人的好,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
胖子说:“我把钱分三份,小哥的那份充公。”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管家,收入支出你说了算,你想啊,张家虽然衰败,但一族之长会稀罕这几十万吗?他的钱肯定多的吓死人,但是他忘了。”
他说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回房间去了。
所以就只剩下我和闷油瓶,还有一条狗。
我不想回房间睡,里面又闷又热,廊檐上很凉快,而且闷油瓶在,也不用担心被蚊子咬的问题。
我蹭过去靠他近一点,当我靠过去,他就睁开了眼睛,我默默的往后让了一下。
第二天是胖子陪我去看的中医,闷油瓶帮我把前一天带回来的兰花和一些蕨类植物,栽在了别院。
我觉得这些蕨类植物和那里的苔藓可太相配了,放在一起有一种原始,野性的美感。
“小哥,我和天真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你饿了就先吃饭,别等我们了。”
闷油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
去的路上,胖子突然问我:“昨天晚上,你们俩没干什么吧?”
我在想我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我最近这种一直不在真实状态的感觉,是不是就是缺了烟所致的?
“啊?你说什么?”
他突然问,我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死胖子,你别一天天就关心这些行不行。”
“行,还嫌胖爷我关心你的多,你关心胖爷我多少啊,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也不反对他这么说,就觉得亏欠了他什么似的。
到了医院,中医诊室病人很多,号是胖子挂好的,就排队等叫号。
等轮到我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叫到我的名字,我站起来就要往里面走,却被胖子一把抓住,他凑到我耳边说:“我刚才问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干什么,不是胖爷我闲的慌,而是我听说中医很神奇,只要号脉,就能知道你一夜几次!”
“我……别胡说八道。”
我一下子被胖子说的脸都红了,可我昨天晚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后来虽然我和闷油瓶挤在了一起,但确确实实没有越界。
我一把将胖子推开,骂道:“我没那么大的瘾。”
“行行行,我相信你,快去吧,人家都叫两回了。”
我进到诊室,李茜茜居然还记得我。
可就是我这么强大的心理,都已经完全被胖子给击溃了,脑海中出现的都是闷油瓶的脸,挥之不去。
心里就完全乱了。
“吴邪是吧?你第二次住院为什么只住了两天。”
“有点急事,所以就离开了。”
李茜茜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搭上我的脉,三秒之后看向我的脸。
我急忙避开她的视线低下了头,心说:她不会真的从脉象知道点什么吧?那就太尴尬了。
李茜茜的声音带着笑意说:“你不用紧张。”
我抬起头看向她,说:“我紧张了吗?”
我说这话在眼里多少有点死鸭子嘴硬,但我确确实实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死胖子那句话像直接戳了我的命脉一样。
她继续笑着说:“不明显吗?”
好吧,我无话可说。
李茜茜接着说:“其实你不用太紧张的,你的病情比一开始的时候好转了很多,只要认真吃药,配合治疗,问题不大。”
我拿着药方从诊室出来,接下来就是胖子忙前忙后,交费,取药。
“歇着歇着,我去,现在你是重点保护动物,不是,保护对象。”
“死胖子。”
我都不知道我一天要骂几次死胖子,不过这是好事,说明那个嘴欠的胖子其实一直都在。
回到家,我才想起来,我忘了医嘱,一天喝几次药,药里加姜还是加葱,还是加大蒜,我忘了个一干二净。
闷油瓶说,加姜,胖子说加葱蒜,花椒大料,容易入味。
我发信息问了李茜茜,她十分耐心的回了我:熬药时加三片姜。
小哥说对了,还是说他本来就懂药理。
过了一分钟,李茜茜又发来一条信息:你最近恢复的很好,身心愉悦有助于身体健康,祝你早日康复。
身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