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娇嗔地轻轻锤了君墨泠一下,然而,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她缓缓地将自己的唇印在了君墨泠的胸口上。
那结实的胸膛上,尚有不知何时留下的疤痕,沈若汐瞧着,心头不禁一软。
他这样出众的男子,年纪轻轻带兵打仗,一打就是五年多。
直至二十五岁才娶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子,贪恋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忽然,宁贞儿提及的闺房乐趣在她脑海中浮现,她的脸瞬间红透,却仍是鼓足勇气吻了下去。
君墨泠的身体瞬间紧绷,整个人犹如一根拉紧的弦。
他满是讶然,万万没想到自家娘子竟会如此主动!
刚才的那一点遗憾似乎全没了,只有感官的放大。
“娘子,你这可是自找的。”
君墨泠再次将沈若汐压在了身下。
原本,他是不想再折腾她了,毕竟今晚两人已缠绵许久。
可自家娘子这般撩拨,他又如何能忍得住?
于是,等两人叫了水清洗过后,天色已然露出了晨曦的微光。
沈若汐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悠悠睁开双眼,春桃在旁轻声告知,那个宁贞儿又来了。她一听,顿时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虽说自己的丫鬟无论她如何荒唐都不会多嘴,但此刻她也不知是不是心虚,总觉得她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笑意。
沈若汐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蒙起来,却还是强装镇定说道:“让她稍等。”
尽管沈若汐做了些掩饰,但纵欲后的疲态仍清晰地显现在脸上。
宁贞儿一眼就瞧了出来,笑着说道:“昨晚没睡好呀。”
沈若汐的脸“唰”地一下更红了,“说正事。”
宁贞儿却并不想就此放过她,眨眨眼,一脸好奇地问:“王爷是不是很猛?”
沈若汐刚端起茶杯想喝口茶润润嗓子,闻言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被呛得“咳咳咳”不停地咳嗽起来。
宁贞儿见状,连忙捂唇偷笑,“被我揭穿也不用如此激动嘛。”
沈若汐狠狠瞪了她一眼,“有正事就说,再不说我可要送客了。
我家夫君说了,让我少跟你来往,说你会带坏我。你难道想让他吩咐下人将你挡在王府之外?”
宁贞儿赶紧正襟危坐,口气却还是调侃,“其实呀,这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女人就得大胆一些,毕竟这可是关乎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把男人喂饱了,他就不会在外偷腥。相信我,你若再大胆点,他能为了你疯狂痴迷。”
沈若汐恍然忆起昨晚,那一夜,她着实是疯狂了一把。
想到此处,她的脸愈发红得厉害,忍不住警告道:“宁贞儿,你再说一句试一试……”
宁贞儿瞧着沈若汐已然成了亲,却还这般害羞,不禁笑道:“你们这些古人……”
沈若汐一怔,疑惑地追问:“我们古人?”
宁贞儿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暗叫糟糕,完了,自己一时忘乎所以,竟把真话给撂了出来。
“我是说,你们这些人古板迂腐,夫妻之间就该讲些情趣。”
宁贞儿赶忙改口解释道。
沈若汐不敢再继续与她探讨这个话题了,她所受的教育让她难以坦然面对,昨晚的行径对她而言,已然是最大胆的一次。
她能够感觉到,她的夫君当时格外激动,可她心中明白,昨晚便是自己的极限了。
“谈不谈正事了?”沈若汐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
他们夫妻俩也真是奇怪,宁贞儿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连死亡都不曾畏惧,偶尔还会想自己死了,会不会一下子就回到原来的地方。
但只要他夫妻俩沉着脸,她便心头“突突”,滋生畏惧。
“好了好了,我今天过来是想让你一起去看看那个剧场的。据我这几日的观察,这个剧场眼看就要经营不下去了,咱们把它收了,看看唱戏的能不能唱咱们写的剧本,让它起死回生。”
沈若汐沉思片刻,心想既然决定与宁贞儿合作,确实得实地考察一番。
“行,咱们一会儿出去。”
沈若汐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宁贞儿在一旁不禁感叹,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
这样的女子,倘若在现代,去做模特或者当个演员,仅凭这张脸就能将流量做到最大。
只可惜,她如今的身份是王妃。
若是个普通女子,她定要在这古代将其培养成巨星。
沈若汐不知道宁贞儿所想,两个人一同前往她说的那个剧场。
此时正值白天,剧团的人都在休息,可放眼望去,四处皆是一片萧条之景。
宁贞儿向班主说明了来意,班主听闻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他的这个戏班,确实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之前他们一直是流动的戏班,走到哪里便唱到哪里,到了京城后有了些底子,便想着在此扎根。
前几年的光景还算过得去,起码能够维持经营,可如今听戏的人越来越少,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但这租金还有半年才到期,他着实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
他的目光在沈若汐身上停留许久,只见她容貌出众,衣着光鲜亮丽,比起身边的女子更是夺目几分。
于是,班主特意向沈若汐问道:“这位夫人,我想问一下,你租这个剧场做什么?”
宁贞儿在一旁心中暗自嘀咕:“真是狗眼看人低!”
不过想到日后这租赁剧场的钱财都得沈若汐出,她还是强忍着不悦,选择了闭嘴。
沈若汐神色从容,微笑着说道:“继续唱戏,我们可以排别的戏,把你们剧场经营下去。”
班主听闻,不禁低叹一声,眉头紧锁,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这位夫人,小的不能骗您。
您可知这新剧要排起来,需要的东西可太多了。
就单说这服装行头,那就是一大笔开销。
再者,老戏之所以还能唱下去,是因为不管怎样,总归是有一部分老观众愿意捧场。可新戏就不同了,一旦不被观众接受,那可就是血本无归啊!”
沈若汐轻轻笑了笑,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若不排新戏,又怎知别人爱不爱听?
新戏才有机会成为经典,一味守着那几场老戏,最终只会坐吃山空。
您就直说,钱由我来出,愿不愿意跟着我干!”
这般好事,对于班主而言,简直如同天上掉馅饼。
然而,班主却是个正直实诚之人,不愿眼睁睁看着别人往火坑里跳,赔钱吃亏。
“这位夫人,您从未经营过戏班,这里面的风险极大。一旦赔了钱,您可如何是好?”班主忧心忡忡地说道,目光中满是诚恳与担忧。
宁贞儿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面露不悦之色,提高了音量说道:“你啰嗦个没完没了了!你看看你自己,都快穷得揭不开锅,吃不上饭了。
我们好心好意要救你们于水火之中,你却这般婆婆妈妈,烦不烦人?你就给句痛快话,到底同意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