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那个女子的身影。
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中。
她在故意惹事生非,挑衅着周围的人,她的口中不时吐出一些粗俗的话语,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还有她那极不优雅的跷二郎腿的姿势,显得有些粗鄙和无礼。
哪家高门大户的女子会如此厚颜无耻!
然而,这些行为却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仿佛有一种魔力在牵引着他的注意力。
趁着脑海里还有最后一丝清醒,他憋住内心那股的莫名其妙的燥热,翻身上墙,飞檐走壁,穿梭在楼宇之间。
好在那地方近得很,就是院子太大了。
他心急如焚,站在墙头上寻找着熟悉的房屋。
终于他的目光幸运的锁定一间屋子,虽然屋子里已经熄灯,但是在月光之下,显得那么突兀。
翻飞在屋顶之上,三步并作两步,靠着残存的意识,伸手往窗户上轻轻扣了扣。
没有反应。
他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烦躁得刚要破窗而入,窗口打开了。
“谁啊——”安欢颜打开窗子,话音未落间一个人影倒在她身上,吓得她刚要大叫。
定睛一看,海宴清!
欢颜压低声音,疑惑不解:“怎么是你!”一边扶着他,往床边走。
对方死死盯着她,却没有回答她。
“怎么了?你受伤了?”
“你看我干嘛!你说话呀!”欢颜推了他一把。
他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一般,软绵绵地倒向那张柔软的大床。
然而,就在他即将与床面相拥之时,他的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样,猛地向前伸去,精准无误地抓住了欢颜的手臂。
那只手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紧紧地握住欢颜的胳膊,毫不费力地将她也一同拉倒下来。
欢颜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重重地跌落在他身旁。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呼吸交织,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两人的鼻尖轻轻地触碰着,仿佛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一个人的眼中充满了强烈的欲望和渴望,像是被情欲所吞噬;而另一个人则显得十分懵懂和害羞,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
他们静静地凝视着对方,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温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氛围,让人不禁心跳加速。
那个被情欲吞噬的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想要靠近对方,探索更多的亲密接触。而那个懵懂害羞的人,则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目光闪烁不定,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热情。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他们却都无法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这种奇妙的吸引力如同磁石一般,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他们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仿佛预示着一场激情的爆发即将到来。
“可以吗?”他声音嘶哑,像是憋闷了许久,半睁的眼睛里全都是她的倒影。
欢颜终于反应过来,伸手推开他,“……不好吧。你是不是中毒了?我找太医给你解毒……”
“我不要太医!我只要你!”他粗暴的打断她的话。
下一秒,欢颜瞳孔放大,唇间已经被温热湿润的触感包围。
这是?这是?
她的眸子里倒映着那人的脸庞,对方闭着眼,沉溺,认真,且……帅气。
缓慢的眨了眨眼,欢颜不知不觉间也闭上了眼,沉溺在这前所未有的心动之中。
淡淡的月光之下,长衫长裙散落一地,房间里风光旖旎,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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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毕。
“你怎么这么冷啊?”他闭着眼嘟囔了一句,然后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紧紧地箍到自己怀里,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生怕一松手她就会飞走似的。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手,却发现入手一片冰凉,再顺着往下摸去,更是惊人地发现她的双脚竟然也是冰冷的!
他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想也没想便不自觉地将她的双脚给夹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那仿佛已经冻僵了的身躯。
突然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整个人都像是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下一般舒畅无比。
她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之中眨着扑棱扑棱的大眼睛,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默默地凝视着眼前那张正沉沉入睡的帅气脸庞,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柔情蜜意。
就这样,她静静地凝视着他,一夜未眠……
直至凌晨,她才昏昏睡去。
刚睡着,太阳从东方升起,柔和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里。
这冬日的阳光竟如此明媚,仿佛春天提前降临人间一般,让人心情愉悦无比。
“公主起了吗!公主!奴婢来伺候公主洗漱了!”
海宴清猛然睁开双眼,一股温暖而柔和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的目光渐渐聚焦,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瞳孔地震。
他的怀中竟然躺着欢颜!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海宴清的心跳急速加快,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欢颜静静地躺在他怀里,紧闭着双眼,宛如沉睡中的仙子。她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上,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淡淡的清香。
海宴清的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欢颜的脸庞。
他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与柔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凝视着欢颜的面容,试图从她安详的表情中找到一丝解释,但却一无所获。
他的脑海中开始飞速闪过各种疑问和困惑。
昨晚他居然没有把持住?这是遵从本心还是乱了心智?她怎么样了?她会怎么想?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让他感到一阵混乱。
然而,在这混乱之中,有一个念头逐渐清晰起来——他对欢颜的感情早已不再普通。
海宴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门外的松烟久久听不到回应,端着水盆就要破门而入。
海宴清看了一眼窗户,脑海里计算着先掀开被子,跳下床,捡起衣服,打开窗再跳出去——不行,来不及。
他闭上眼,懊悔不已。
完了,要身败名裂了。
他是指欢颜。
虽然说名义上已经是夫妻,但是——
唉。
松烟的手已经按在了门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