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您不是常说要长寿吗?”李孝恭调侃道。
“滚。”程咬金斥道。
这时,杜如晦摸着胡子说:“陛下如此介怀林川,你们若无事,还是快回去吧,老夫与贤侄……。”
一定要留下!
以免林川做出什么创新,被杜如晦这老狐狸独占了。
一间现代化的工厂内。
一切准备就绪,林川指挥着工人们忙碌起来。
庭院中架起了二十口大锅,咕噜咕噜地煮着草药,厂区内,女工们熟练地用草药熬成的碱水去除羊毛上的杂草和羊膻味,为羊毛脱脂。另一边,几十口大缸里的皂角水循环清洗,最后再用烈酒消毒。
脱脂清洗过的羊毛被搬运到空地上晾晒,接着由擅长纺织的女工弹松羊毛。
工坊内,岚萱、云裳,还有好奇的杜如晦、李孝恭等人,看着这一系列复杂的工序,杜如晦问道:“这就完了吗?”
“这一步最复杂。”林川淡淡地说,“剩下的,交给裁缝做成棉衣、毛毯、被子、棉帽、棉手套和棉鞋。”
“就这么简单?”李孝恭惊讶地问。
这除味过程看起来挺容易啊,以前怎么没人这么做呢?
毕竟,未经脱脂的羊毛有羊膻味,加上臭味,贵族看不上,普通百姓也不喜欢。现在经过林川处理,臭味和羊膻味都去得干干净净。
羊毛洁白如雪,做成衣服肯定大受欢迎。
岚萱抓起晒干的羊毛凑近鼻子嗅了嗅,惊喜地说:“夫君,这羊毛洁白无瑕,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酒香。”
“哈哈哈,你小子又要发大财了。”程咬金大笑道。
“是啊,老夫提前恭喜你了。”杜如晦拱手祝贺。
“贤侄,老夫出资金,你出技术,我们一起卖棉衣,一定能赚一大笔。”李孝恭狡猾地说。
身为河间郡王,为了避免皇帝猜忌,他常四处游玩,以歌舞美女为乐。如果做起生意,就能置身事外。
他粗略估算,每件衣物卖十文钱,年前至少能收入几十万贯。
林川微笑着摇头:“我喜欢钱,但不愿满身铜臭,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你要低价出售?”李孝恭惊讶地问,这可不像林川的作风。
“伯父,夫君不赚钱,他已经把秘方公开给了附近村庄的百姓。”云裳低声说,“而且,工坊里制作的衣物,都会低价出售,只收一文钱。”
“真的不赚钱?”李孝恭难以置信。
林川掌握了这项技术,如果像杜康酒那样,整个冬天就能赚几十万贯。
一般人哪能抵挡这样的诱惑。
“哈哈哈,古人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们怎能不如古人呢。”林川笑道。
“说得对,男子汉立世,应胸怀天下。”杜如晦闻言赞许道。
李孝恭愣了一下。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生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古人有说过这样的话吗?老杜,你是读书人,古人有说过这话吗?”
“啊?”刚才杜如晦直觉林川是在讲大义,现在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有谁说过这样的话。
难道?
他不禁想起林川那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虽然后来被林川改得变了味,不禁仰头道:“郡王,古人没说过,这小子在故弄玄虚。”
“这?”李孝恭尴尬地拱手,惭愧地说:“贤侄,老夫鲁莽了,应当为百姓着想。”
他身为朝廷重臣,胸怀竟不如视财如命的林川。
林川搂着岚萱、云裳的细腰,暧昧地说:“伯父,小侄最喜欢娇妻美妾。”
“你小子,真当我老糊涂了。”李孝恭狠狠瞪了林川一眼。别说这羊毛,单是前段时间的水泥,还有从南方运来的粮食,都是关乎民生大事。他看着岚萱、云裳感慨道:“林姑娘,阮姑娘,你们嫁了个好夫君啊,连老夫都羡慕。”
云裳、岚萱笑靥如花,低头靠进林川怀里。
自家夫君或许放荡不羁,偶尔会逗弄或诱惑她们穿上羞人的衣物,但对他俩满是爱意。
关乎大义的事,他从不含糊。
能嫁给林川,是老天对她们的眷顾。
李孝恭说:“既然最终要公开秘方,老夫就不多说了,记得给老夫做几件衣服,老夫帮你推广一下。”
“伯父,送你衣服当然没问题,推广就算了。一旦衣物在贵族间流行,价格肯定会迅速上涨,普通百姓恐怕买不起了。”林川说。
“话虽如此,但挡不住啊。”李孝恭道。
“我有比羊毛更柔软、更保暖的东西。”林川自信地说,最近他在管理温室蔬菜时有了新发现:“谁敢涨价,我就让他赔得倾家荡产。”
“好好好。”李孝恭连连点头:“既然这样,干脆先给我们做几件,让我们试试。”
这时,林川对岚萱说:“萱儿,派人收集些羊毛带回府里,找人给大家做几件棉衣。”
“夫君,不用别人,萱儿自己就会做。”岚萱说。
“哈哈哈,萱儿单独给为夫做几套,至于他们,找丫鬟吧,为夫舍不得让你劳累。”林川道。
“又撒狗粮。”程咬金说:“收起你这套怜香惜玉的卑鄙手段,老夫也年轻过。”
“没错,谁年轻时没几个知己呢。”李孝恭说。
“遥想当年,老夫与夫人也曾花前月下。”
“哈哈,萱儿、裳儿,这几个老家伙当众吃醋了,走,咱们不理他们。”林川搂着云裳、岚萱,故意调侃了几人。
“卑鄙,早上不该劝陛下,让陛下杀了这小混蛋。”
“谁说不是呢,太他妈气人了。”
“改天,改天我也娶个小妾,天天来庄园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