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都市之中,林川,这位掌控着神武军团的强大人物,对于长安的权力争斗早已洞悉于胸。平日里,他与市长李世民谈笑风生,但深知一旦触及核心利益,李世民必定会毫不留情。
“不必担忧。”林川淡然地挥手回应。
他早已布局周全,预见到在击败北方强敌并凯旋之后,李世民必然会对神武军垂涎三尺。毕竟,在那次北伐战役中,神武军在他的指挥下表现卓越,李世民肯定会重用这支军队,并可能将其提升为市直属的精锐部队,负责保卫都市长安的安全。
然而,得益于林川赋予神武军的忠诚烙印,即便回到长安后神武军被分割,他也能够保证士兵们的忠诚不会动摇。如果将领们分散到各个部门任职,反而能降低他们的关注度。
林川深沉地说:“这次北伐,神武军的表现有目共睹,北方的威胁已消除于无形,接下来我们可能会面临被分化的情况。但我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更多的兵权,就算神武军不再统一,你们手下仍有精锐之师。”
至于他的亲军——黑骑,林川决定打破常规,将其扩充至五千人。过去因为人力不足,现在随着战争结束,他将从各部队内部选拔最勇猛的战士加入其中,确保外人无法插足。
得知林川的长远规划和对大家的照顾,众将领纷纷领命。他们明白,神武军扬名立万后,他们个人的晋升或许就意味着会被调离神武军。
林川之所以提前布局,并非畏惧功高震主,担心李世民对他不利。他的忧虑源自那位年轻的副市长李治,一旦他接掌大权,根据他对长孙无忌、褚遂良等老臣的态度来看,很可能容不下林川的存在。对此,林川不得不有所防范。
此外,坊间也曾流传过李世民私下表示,若在过去的乱世,林川必是他的一大劲敌。自古以来,侍奉帝王如同伴虎,又有谁能真正揣测透李世民的心思呢?
一切安排就绪后,林川安心地留在神头岭驻守。
接近傍晚时分,信使带来消息:尉迟部坚守云中,已在夜间全歼敌人。同时,契苾部和阿史那部长途跋涉,即将抵达神头岭。
得知这一消息,以刘仁轨为首的一众将领兴奋不已,终于盼来了契苾部和阿史那部的到来。
阿史那思摩和契苾何力率领军队抵达神头岭,沿途还能看到几天前激战留下的斑驳血迹和痕迹,他们不由得振奋精神,命令大军提高警惕,加快行进步伐。
战马疾驰,尘土飞扬,六七万精锐骑兵犹如滚滚洪流般向南推进。
突然,一名侦查斥候从南方返回,脸色苍白地冲到大军面前,甚至吓得直接瘫坐在马背上,马匹身上还散发着骚臭的尿味。
契苾何力见状,立刻抓住斥候的战甲追问:“快说,发生了什么事?”
斥候满脸恐惧,结结巴巴地道:“将军……南边出现了一堵由人头堆砌成的高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什么?”契苾何力震惊地惊呼。
“难道……”他想到了此前战死的叠罗部落士兵。
阿史那思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厉声道:“莫非神头岭之战中,神武军将那些阵亡士兵的头颅割下,特意留在这里等着我们?”
经过核实,信使带来的消息确实无误,这意味着林川早已预料到他们会领军南下,继续深入的话,必将遭遇大批唐军的拦截。
此刻,他甚至怀疑自己带领的军队已经陷入了唐军的伏击圈之内,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四处张望。
即便他们侥幸逃脱了这次伏击,但在北上的途中,仍然难以避免遭到唐军的阻截。
因此,在成功营救颉利后,他们只能派出少数精锐骑兵护送颉利北上,而他们则向南发起生死冲锋,迫使都市周边的唐军回师救援。
毕竟,他们对河东地区的威胁越大,唐军回援的速度就越快,这样一来,草原各部所承受的压力就会相应减轻。
契苾何力同样思考了许多问题,但他依然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看。”
如果那是唐军遗弃的叠罗部落士兵的尸体,他必须为这些战死的勇士收敛遗体;如果是假象,他就必须继续领军杀敌。
“好!我会在后方警戒保护,将军你要小心行事。”阿史那思摩提醒道。
契苾何力随即率领部队,疾速南下。
神头岭上,岭下的景象一览无余。刘仁轨、姚懿等一众喜好战斗的将领看到阿史那思摩留守,契苾何力向南挺进,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守株待兔,终于成功了。如果能在神头岭重创阿史那思摩和契苾何力两部,他们必将名震天下。
作为指挥官,刘仁轨激动地向林川建议:“大将军,该出击了。”
“那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吧。”林川微笑着叮嘱。
现场的将领们,有的是在贞观年间便已成名的猛将,有的则是后世传颂的名将,他们的军事素养远超林川。而刘仁轨更是后世公认的名将。
“遵命!”刘仁轨抱拳领命,立即向身边的士兵下达了林川的部署安排。